李烛工作几年,被师父保护得很好,说实话,没有积攒什么职场经验。
想不明白自己升职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
他想不通也不内耗,自顾着做完自己的工作就行。
只是风言风语太多,难免还是吹到了他的耳边。
李烛这才理清楚缘由。
这次公司出事,在发布数据鉴定报告之后,彻底平息,原本打算当做机密处理,但本公司做了如此硬气的行为,最终还是打算向外公布。
这才把李烛升职加薪的缘故给抖了出来。
李烛本是好心,不想看到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失去大好前途,奈何流言最初,竟来自那个年轻人。
公司给他开了二十万的条件,让他背锅,然后承认操作失误,离开公司。
如果没有李烛的鉴定报告,这也会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公司美美隐身,职员出去顶包。
然而李烛横插一杠子,年轻人只觉得是李烛想要出风头。
还害得他没了二十万。
李烛不知该如何作想,只是百感交集。
也许对于那个年轻人来说,二十万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以解决他家里的忧患。
但如果真的拿了那二十万去背黑锅,他未来可以挣到很多个二十万,这下就全没了。
可是救急和长远,究竟孰轻孰重?
李烛说不清楚。
因为他也是扛着家里的债务走过来的。
而江弈秋没有只拿二十万打发他,不仅处理掉他家里的债务,给了他丰厚的“违约费”,还给他找好了退路,足以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是啊,确实没有江弈秋那样的好老板了。
得知前因后果,助理还担心李烛生气,不成想,李烛安静地倒了一杯咖啡,情绪稳定地喝了几口。
“您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两人都是一脸疑惑,助理不得不佩服李烛的心理素质,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尊崇,“您真厉害!”
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眼神,李烛一顿,嘴里的咖啡很苦,比平时苦了十倍不止。
是他泡的手法不好吗?
他并不知道。
就这样吧,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但他毕竟是个凡人,心里多少别扭。
中午回家的时候,依旧郁闷。
江弈秋正坐在沙发上给伤口换药,看着坐在餐桌前的李烛,“你怎么了?”
他近来学会了关心别人,也发现社畜真的很辛苦。
哪怕李烛在公司混到了中层,也难以免俗。
江弈秋总是觉得亏待了李烛,这个工作没找好,让他那么辛苦。
“没什么,来吃饭吧。”
他们两人都不是会倾诉苦闷的人,习惯了自己抗下所有的情绪。
江弈秋今日吃得更少了,似乎连硬塞都塞不进去。
“不舒服吗?真的不需要去医院?”
李烛很担心,因为江弈秋被他越养越瘦了,他真的很害怕把这只脆弱的猫猫给养死了。
“伤口不舒服,没有胃口,不是你做的不好吃。”
江弈秋看着胳膊上缓慢恢复的伤口,心里烦闷。
胸口的伤口更严重一些,就别提了。
李烛叹息一声,“需要什么药?”
江弈秋犹豫了很久,李烛以为是市面上没有卖的,“你记得成分和配方吗?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去公司的实验室做给你。”
但是亲手制作药物的时限很长,李烛也不太敢直接拿给江弈秋吃或者用。
“不是有一种特效药。”
江弈秋难得如此吞吞吐吐的,更惹人担心了,李烛以为是不好找:“你放心说吧,我一定想办法给你买到。”
江弈秋很感动,但是这个药真的很常见。
“不是,很好找,你家楼下的药店就会有卖的。”
李烛更加困惑了,既然不是特殊药,也不是罕见药,那有什么可犹豫的?
“那你把名字告诉我,我马上去买回来。”
“不用着急晚上也可以的。”
江弈秋还是没说名字。
李烛急得只差把他抓起来摇晃,“到底是什么药?”
在他的连番逼问下,江弈秋终于说了名字。
李烛脑子发懵,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就是很普通的创伤药啊?
李烛脑子转得有点慢,自顾着去洗碗,洗着,探头去瞧沙发上涂药的江弈秋。
见他咬着牙,明显很疼的样子,豁然开朗。
哦,怕疼。
李烛强忍笑意,差点笑出声。
那种药的效果极好,但就是喷上去的一瞬间能疼得死人。
李烛收拾完,坐在江弈秋身边,去看他手臂上的伤势,安慰道:“家里还有很多止疼药,晚上吃两颗后,再喷药。”
江弈秋没有说话,似乎也是觉得有些丢脸,闷闷地嗯了两声。
李烛觉得江弈秋其实挺可爱的。
呆呆的,人也比较善良,没有坏心思,还很会学习。
他能感受到江弈秋的改变,能感受到江弈秋的回应。
付出被回应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真的很爱江弈秋。
从前是爱他优越的外表,现在是爱他的本质。
他没有说多久,就赶去了公司,他在公司里还算轻松。
也就偶尔有一点风言风语,走过的时候,偶尔能看到其他职员异样的眼神。
没事,被看几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李烛泡在实验室,尝试分析家里的那些止疼药的成分。
江弈秋吃得药都和市面上不太一样。
他恢复能力很差劲,如果不再做一些,家里的药撑不到他完全恢复。
李烛费劲地将药片成分分析好。
尝试复刻。
他忙活了一个晚上,只做出了两颗成品。
曾经他不理解江弈秋为什么会选择他,但如今好像明白了。
也许是他能吃的药,江弈秋也能吃,用他试药而已。
不过如果只是试药,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呢?
李烛还是没有完全想通,一边揣测,一边将自己做的药仰头喝了。
顺手往食指上划了一刀,止血后,只剩下十指连心的疼。
他掐了秒表,看一下效果如何。
他坐在沙发里,合着眼睛,闭目养神,现在时间还早,回去得记得买药。
他在心里碎碎念,掐了三次表,计算了时间。
效果和家里的药差不多。
走到楼下的时候,他买了药,想到家里待着自己喜欢的人,他心里涨得满满的。
他缓缓走进房间,看到缩在被子里的人。
江弈秋一直睡得很早,但今日似乎格外地早。
像是在逃避些什么。
“江弈秋?”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李烛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又凑近了去瞧。
“江弈秋?你要的药回来了。”
“不是我要的,我没有。”
他躲在被子里,不愿意探头。
李烛忍俊不禁,搓搓他的脑袋,“就一下,很快就好了,止疼药也给你准备好了。”
等药效上来了,再喷,想来不会多疼。
江弈秋在被子里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探头,谨慎地将止疼药喝了。
等到药效上来时,他还在犹豫,“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李烛一不做二不休,假装要递给他,实则握住他的手腕,直接往伤口上喷。
江弈秋拧紧了眉毛,一张漂亮的脸瞬间皱了起来,像个微愠的包子。
“不疼吧?”
“不疼。”
个鬼。
李烛给他的伤口吹吹气,“吹吹就不疼了。”
他胸口还有伤,李烛这次没跟他抢,将药递给他自己动手。
不出所料,江弈秋半天下不去手,最后还是担心止疼药效过了,一狠心喷了下去。
止疼药都压不下这钻心的刺痛。
“多久会好呢?”
“三天左右。”
江弈秋靠在床头,体温又开始升高,他刚才因为抗拒喷药,没有注意到,李烛手上有伤。
他低下头,看那纱布上的血,“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到的。”
李烛将受伤的指尖藏进掌心,江弈秋一直看着,眉头微皱。
“怎么了?”
李烛见他脸色泛红,以为是又发烧了,伸手想去摸他的额头,却被江弈秋躲开了。
“我对信息素很敏感。”
血液里也会含有信息素,而且扩散很快。
不论是oga还是alpha,信息素都会诱导他发情,发情程度因人而异。
所以极为讨厌信息素的气味。
李烛明白了,赶紧去将手指上的血处理掉,但是江弈秋已经受到了影响,空气中弥漫着alpha发情的气息。
嗅到这样暧昧的气息,李烛处理伤口的手微微发抖。
他抓着药瓶,却没有喷下去。
只是将染血的绷带烧掉。
江弈秋如今身体不好,用不了抑制剂,但也不能让他忍着,发情的躁动会影响伤口恢复。
李烛主动来到他身边,给他包扎伤口。
江弈秋靠在床头,沉默地看着被子。
“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我不介意。”
李烛说着,掀开了被子,钻进去,伏在他腿间,含住那已经沁出露珠的顶部。
江弈秋本能地收了一下脚,被李烛握住脚踝,扯得更开。
他缓缓爬上他的腿,深深地坐下。
“你可以不必做到这种程度的。”
江弈秋靠在床头,他不想把这件事情做成这样。
他们已经不是曾经的合同关系了,李烛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我自愿的,你不用有任何别扭的情绪在。”
李烛坐在他腿上,将那肿胀的事物深深吞下。
“我、会加到合同里去的。”
他实诚地想要补偿李烛。
没由来地勾起了李烛今日白天的想法,世界上不会再有比江弈秋更好的老板了。
仅仅是二十万,就能够让一个拥有大好前途的职员自断长城。
“你已经补偿很多了,不用了。”
李烛在他身上起伏着,灼热的甬道吸附那胀大的紫红,发情期的alpha格外敏感,被蹭到敏感的地方,又肿大了不少。
听到他难以遏制的喘息,李烛越发卖力,他上位,能更好地掌握角度和力度,硕大的头擦过g点,微微干涩的通道分泌了粘液润滑,被撞成泡沫流淌到腿间。
生殖腔紧闭着,缩在内部,迟迟不肯开口。
顶端用力地碾压那脆弱的口,李烛前后耸动,让他进得更深,直到将生殖腔彻底操开。
alpha的生殖腔,向来是从来都不会被使用的。
如果不是他们这样的关系,这个地方永远不会被打开。
此时他门户大开,豁开了身体里最脆弱最柔软的器官,宽容地容纳那狰狞的性器,任由他将那拳头大小的生殖腔操成自己的形状。
李烛捧着江弈秋的脸,又吻住了他。
每次亲吻时,生殖腔都会变得很温顺,不会僵硬得抗拒江弈秋的进入。
这次也一样,他们接吻时,生殖腔自发展开,套子一样裹住他的性器,吸吮着他,渴望被内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