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乔羿每次来的时候都会说说沈寻,告诉他沈寻虽然不负责这个案子,但背地里还是能够做不少事。
他以前没有发现,现在才察觉到,单单“沈寻”二字就能让自己觉得安心和温暖。
乔羿旁敲侧击地问他,这半年有没有与刑侦队的同事发生什么摩擦,他想了好一阵,摇头道:“没有,大家都很照顾我。”
乔羿心口痛了一下。
小狼崽已经经历过太多的辜负与欺骗,竟然还单纯地相信别人也许暗含着恶意的“照顾”。
他叹了口气,离开时问:“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沈队说?”
乐然眼睛亮了一下,刚想开口,又垂下眼睫。
乔羿眼神柔下来,语气也放得很轻,“没事,想到什么就说,我你还不相信?”
“我……”乐然抬起头,眸底是一览无余的渴望,“我想见他。”
乔羿没有将这话告诉沈寻。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明白这时如果沈寻去见乐然,躲在暗处的凶手会被进一步刺激。
这人到底是谁,有多大的能耐,能调动多少资源?
在一无所知之前,乔羿不愿轻举妄动。
严啸与程洲桓专程从山城赶来。
程洲桓说,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案子证据链完整,做无罪辩护非常困难,但是他有把握争取轻判。
沈寻不同意,冷声冷气地说:“我不会让他上法庭。”
严啸抖掉一截烟灰,笑道:“那是,有你在,他就算真杀了人,也不用上法庭。”
沈寻和程洲桓同时瞪了他一眼,他顿觉失言,改口道:“哎程律师沈警官,我开个玩笑而已。知道你俩是祖国法制建设的坚定拥护者,但乐然这事儿法律途径解决不了怎么办?”
“不会,人不是他杀的。”沈寻道。
“但也不是李司乔杀的啊。”严啸说,“我和昭凡讨论过,他说借李司乔一百个胆子,这怂货也干不出这种事。”
程洲桓自小就是三人中最冷静的人,忽然问:“沈寻,你平时是不是特别照顾乐然?不是普通的照顾,就是那种看着会……让人比较眼红的照顾。”
“他们特警队的队长把他交给我,我照顾他应该算是理所应当吧?而且我在刑警队照顾他怎么了?如果不是出了这件事,明年一开年,他就得回特警队去了,我一刑警队长照顾他一特警,让谁眼红?特警还是刑警?”
“不是,你别往自己编好的框子里跳。”程洲桓道,“公安局也是职场,警种不同不意味着没有利益冲突。你好好想一想,照顾他的同时,有没有忽略谁?比如本来该给那人的资源,最后却给了乐然?”
沈寻一怔,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想法,眉头蹙了蹙,手指抵在下巴上,沉默一会儿后却道:“没有。”
“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一个人。”严啸往桌沿上一敲,“沈寻你去年带的那个徒弟呢?叫越什么来着?”
“你还有一个徒弟?”程洲桓挑起眉,“不止乐然一个?你不是不轻易带人吗?怎么一带带俩?”
沈寻眉头皱得更深,吐出一口烟,“姓白,白小越。”
“对,就是他!”严啸一击掌,“乐然来了之后,他还是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