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命令手下暂缓任务,却又不敢回去复命,只好跟去市局刑侦队,熬夜守在外面。
乐然在看守所待了好几天,一直憋着一口气,每次被问话都将腰背挺得直直的,就算心中已经非常忐忑,面上却始终绷着,不让别人看出丝毫胆怯。
但此时沈寻却来了。
见到沈寻的一瞬间,他心脏就突然飞快地跳起来。现在沈寻搂着他,他稍一偏头,甚至能挨着沈寻的脸颊。
他深呼吸一口,暗觉丢脸地发现,自己的腿有点软。
刑侦队已经彻底热闹起来,除了一中队,其他几支中队的警员也赶来协助查看监控视频。不过令人遗憾的是,案发当晚,虽有13个摄像头拍到了白小越的车,但其中最近的1个离章勇被杀的地方也有接近2公里。
这的确是一条重要证据,但仍旧不是铁证。
乐然坐在队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捧着一杯咖啡,抬头问沈寻:“沈队,已经锁定诬陷我的人了吗?”
沈寻点点头,“嗯,还在搜集证据。”
他紧紧捂着杯子,“是不是李司乔?”
沈寻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明显瘦了一圈的脸颊,心口痛了痛,“不是。”
“那会是谁?我……我没有得罪其他人了!”
“乐乐。”沈寻收回手,“这事和你没关系,是我的错。”
乐然疑惑地皱起眉。
沈寻抿着唇,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过了一会儿才说:“是小白。”
杯子从乐然手中跌落,温热的咖啡溅在二人的鞋与裤腿上。乐然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沈寻捡走碎掉的瓷杯,又从桌上拿过一盒抽纸,连扯十几张垫在地板上,一边擦一边说:“人心难测。”
这时,乔羿推门而入,本是想跟沈寻抱怨白小越的不合作,一瞧乐然那呆滞的神情,顿时心头一酸,大步上前,抱住他说:“没事了没事了,坚强点儿啊。”
沈寻丢掉被浸透的抽纸,又蹲在地上,试图擦掉乐然裤脚和鞋上的咖啡,乐然本能地一缩,低着头说:“沈队,不用,我等会儿自己去洗。”
沈寻抓住他的脚踝,不让他退,“等会儿老徐去审白小越,一起去看看吗?”
乐然肩膀抖了一下,沉默片刻道:“去。”
审问室里,白小越依旧一口否认杀人嫁祸,徐河长又是拍桌又是威胁,他却越来越镇定自若,仿佛认定当前的证据不足以将他定罪。
知法犯法的人,最是可怕。
乐然和沈寻、乔羿一起通过摄像头看着这场审问,白小越似乎知道乐然的存在似的,时不时会看一看摄像头,露出一个“你奈我何”的表情。
沈寻眼神阴鸷,只是因为乐然就在身边而克制着没有发作。
就在白小越又一次否认罪行时,沈寻的电话响了,那姓柳的男子说话前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兴奋与困意,“你要的视频我已经放在你电脑桌面上了,还有之前说的那条信息……嗯,2小时前就已经完全从网上撤下来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遗存。”
挂断电话后,沈寻直奔办公室,如那人所言,桌面上果然多了一个视频图标。
他稳了稳呼吸,这才将视频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