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烈愣了一瞬,瞥一眼戈宁身后,云舒托着托盘,托盘之上是一碗黑乎乎飘着两根人参须的难闻液体。
既已如此,他索性快走两步到门前,二话不说,捧起碗一口闷下,动作干脆利落,比喝酒还要豪爽。青瓷碗铛的一声搁在托盘上,戈宁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然后,萧松烈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推着戈宁的肩膀,转身,送她离开书房。
“啪”的一声,肩上力道消失的瞬间,关门声紧跟着响起。
屋内,萧松烈撑着门板,长吁一口气。
屋外,戈宁懵在原地,一时分不清前后左右。
云舒上前一步,小声提醒:“夫人,老爷把药都喝完了。”
戈宁眨眨眼,迟缓的哦了一声,好一会才开口确认:“都喝完了?”
云起:“是的,夫人。”
戈宁,“那……我们回去?”
目的达成,戈宁应该放心才是,可夫君的反应有些奇怪,戈宁不得不多想。
像是在躲着她?
戈宁不确定,想了想,第二日继续送药。
她刚迈出院子,便有小厮殷勤的上来接住托盘。
小厮:“老爷正待客呢,夫人请先回吧。”
戈宁不情不愿的离开,第三日接着送药。
小厮:“夫人来得不巧,老爷去附近的林子里打猎了,还未回来。”
戈宁皱眉:“下雨天……打猎?”
小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第四日、第五日……接连如此,戈宁甚至连书房的门都没碰着。
就在戈宁气闷不已的时候,卫嘉言雄赳赳气昂昂的找了来。
戈宁稀奇道:“今日没有罚你抄书?”
卫嘉言也纳闷呢,抄着抄着就被义父提溜过来,也不说是什么事。
他说道:“义父怕您无聊,让我多陪陪您。”
说着,他一屁股坐下,手上厚厚一沓纸张往桌上一搁,“正好,婶婶,你快帮我挑一挑。”
戈宁正想着方大勇,闻言问道:“挑什么?”
“唔……我有个相依为命的表姐要改嫁,这不是什么都不懂,要仰仗婶婶帮忙。” 卫嘉言语焉不详的说:“都是亲卫营里的叔伯,我亲自挑出来的,一等一的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