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节奏没有把握好,刀差点没有从鄀九州手中飞出去,好在他手腕一翻重新将刀纳入掌控之中,有些郁闷地说,“喂,我不是小偷吧。”
那天将经过向李朝歌和盘托出,被姐姐科普过的夏佐此刻很认真的说道:“你是他的同伙”
“……是男人就一决胜负!”
因为之前和赫特战斗时一直被瞄准伤处,此时夏佐的胸口越发闷闷的,隐隐的痛感也逐渐鲜明起来,但是鄀九州说出挑衅的话之后,夏佐想也没有想,直接应道:“好。”
他的心脏也开始鼓噪起来,不久前和鄀九州在小巷中打斗的场景从眼前掠过。
鄀九州敛去眼中散懒的神色,而人造人竖起刀尖。
“来吧。”
“来吧。”
教官含着哨子:“滴——”
擂台下的学生们神色一紧。
从之前的三场来看,这位新来插班生擅长快速凶暴的进攻,敏捷的速度和巨大的力气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一个未觉醒者,三场战斗只有赫特从他手中抢到先手,鄀九州的战斗方式则是能用四个字概括的后发先至,自认为对两人的攻击都有些了解的学生们理所当然的认为首先发动攻击的一定会是夏佐。
结果,直到悠长的哨声结束,擂台上的两个人都没有动静。
他们还在对峙。
保持着开始的姿势,一人斜持刀在胸前,刀刃指向地面,一人笔直竖起,刀刃朝向对方。
近乎透明的力场屏障规律地泛起波纹,两人明明没有动作,但是压力就像大山一样压在众人心头,一座,又一座。
只有教官不受压力的影响,但他也是严肃以待。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少有能够如此沉住气的对峙啊。
分别站在方形擂台的两个角上,之间又是一条对角线的两人呼吸越来越轻缓,胸口半天不见一下起伏。
与之不同的是两人的额头开始沁出细小的汗珠,没有多久便是一层,在灯光下晶莹地闪烁,他们也没有伸手擦一擦。
擂台下的所用人屏住呼吸,都不敢出声。
那是很明显的,对峙中的夏佐看起来面色比鄀九州苍白的多。
夏佐在寻找鄀九州的破绽,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他一个破绽也没有找到。
他感觉有些焦急,体力在之前的搏斗中已经丧失不少,而短短十分钟的对峙消耗的体力甚至比三场搏斗更多,他原本就不太擅长持久战,如果继续拖延下去,输的绝对是他。
不想输。
不知道这个念头从何处而来,但是,特别是面对这个人,不想输。
胸口开始一抽一抽地疼痛,额头的汗水终于不堪逐渐增加的重量,向下滑落。
清凉突然在眼球表面扩大开,生理反射眨眼的夏佐没有等对方瞅准机会上前,而是放手一搏。
学生们的确猜对了,首先动手的是夏佐。
大步跨出前刺的一刀下一秒就接近鄀九州身前,划破空气的刃尖不住地颤抖,将凄厉叫声化为嗜血的咆哮,而年轻的哨兵不慌不忙,举刀迎上。
两把相同的刀在半空中擦身而过,划出的轨迹最近的那一点相差只有一微米,虚不着力的手感让两人心中一紧,又是同时改变挥刀的方向。
依然是,擦身而过。
一场打斗仿佛提前排演过,甚至如同花重金请来了最好的武术指导,两个人的动作都是那么赏心悦目,你来我往又是那么默契非常,攻击,砍出,挥舞,格挡,后退,前进,节奏完全相符,招数能够预料,与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