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女儿?这一切都是爹和你一起打拼出来的,等爹给悟空叔叔修一座八星级的豪华冢后,剩下的事儿就由你来做。换身皮,当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大boss,多好玩。”玄奘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目测没几日他就会腻这个最高领导者的职位。
我没搭理他:“我要是真爱这个位置,在把西方极乐世界攻占下来之后,就不会等你来捡这个便宜。”我白了他一眼,摆明了我对这些事情就没什么兴趣:“但为了让你智囊团天天担心我想夺你位置,所以我不辞辛苦的跋山涉水的过来这边正式对你宣布:我走了。”
“去哪里?”玄奘可怜兮兮的问。
我厌倦的看着这满室的金碧辉煌和阵阵奇花异果的浓香:“不知道,只想找个地方呆着。”
“就只是呆着?不和谁谁谁在一起?”真是难为了玄奘,当了首长还这么八卦。
我站起身,从他的果盘里选出一颗最大的仙桃,咬了一口:“我说八百次了,她对我有心结,而我比她多了三十年的记忆,我们俩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顺便把核吐在了果盘里:“我累了,比谁都累。。。”没有人懂我在五指山受过怎么样的痛苦,就像选择这种二百五永远不懂孙悟空为什么会那么爱他一样。
“那苏谣怎么样,啊?”玄奘眨巴眨巴眼:“人主动把兜率宫和外交部揽在身上,还不是为了和你扯上关系,多痴情,啊。”
“啊个屁娘炮。走了,拜。”
据说就因为我骂玄奘是“屁娘炮”,他就把我拉进黑名单,国庆餐会都没名字,连化名都没有。可见这人有多小家子气。
这是大半年前的事情吧,自从我和玄奘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天界。只是开着车在各处晃荡,一日一日的看落日、观长河。后来看中了不周山旁边的一处临湖的果园,便买了地在那儿安定了下来。每天都过着不用说一句话,不是钓鱼就是烤鱼或者喝酒睡觉的闲散日子。
直到有一天,只有一只翅膀能飞翔的麻雀啄我的眼睛,我气恼的睁开眼,说了那个星期的第一句话:“我操,不疼啊。”
judi瞥着嘴,看着我:“听说你在修身养性,没想到这么幽静的地方你还是个暴脾气。”
我打了个哈欠:“啥事儿?”judi和我的熟悉程度那简直就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他又在他胸前掏啊掏啊掏的,才从绒毛里掏出一小管布条扔给我。我卷开那卷布条,上面几个龙飞凤舞的狗爬字:我和韩笛将于明日下午举行婚礼,你必须来——健美男。甚至还有狗爪印一个。
“就为这事儿?”我扬了扬手上的布条:“没路费,没礼金,不去。”说着就又进屋躺着去了。对于这三年来我居住地唯一的访客,我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经过了那么多事情,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处。
judi却并不理会我这纯纯的女儿心肠,他眼疾手快的扔出另外一管布条:“韩笛让我扔给你的。”
上面用我不熟悉的字体写着几个字:田道长,记得你可是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