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自个儿脸颊滚烫!
这话怎么说出来的啊啊啊!
有没有破坏气氛啊啊啊啊!
她有点恨自己,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可安北城目光沉沉凝视她,却像被她点燃了某一根关闭的火焰神经,突然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过去,直接放了窗前那一张软椅上。
这是一张人丨体工程学的椅子。
软软的,大大的,可以转动的……
疯了!她疯了,他也疯了。
他要和她,在这里……做吗?
哆嗦一下,她背着对安北城,看不见他的人,只能感受到他的手,他的呼吸,他的靠近,以及他着了火的身体接触时的热量。这一切,让苏小南心尖都颤起来。心脏咚咚直跳。
“……喂,这里怪冷的!别啊。”
安北城没有回答她。
他深邃的眸子,幽暗中仿佛有燃烧的焰火。
他的手伸向了颈口,将睡袍解开,微微眯着的眼里,只有面前的女人。
他承认,再不上,他会被她活生生灼死。
这个女人太大胆了。
也只有她,总能让他坦诚地认清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她的面前,他似乎不想再用一层外壳来伪装自己。这样肆无忌惮,桀骜不驯的她,是他的罂粟,也是他的救赎。在她身上的急迫,是他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是从骨子里催化里来的,乱了他的神经,撩他,撩他,将他一辈子不曾燃烧过的火急,点到最为浓烈的一点。
“苏小南。”
他沙哑的声音,像有魔力似的啃噬着她的神经。
“想死,那爷就让你死个够!”
……
第二天,雨没有停。
离开北邸的时候,山路又湿又滑。
苏小南懒洋洋地坐在威风凛凛的“掠夺者”上,身上的骨头都像被人拆散过一样,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还不停地打呵欠,流眼泪,就像欠了一辈子的瞌睡。
肚子吃饱了,可她真的没有睡饱啊啊啊。
这个时候,天都没有彻底大亮,才早上六点而已。
算一下,她昨晚最多只睡了四个小时。
一大早的,又被安北城弄起来,洗漱、吃饭,要赶往红尖总部。
这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啊?生无可恋了!
半眯着朦胧的睡眼,她苦巴巴地望着车窗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一边拍着嘴巴,一边眼泪汪汪地问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
“安北城同志,咱们可以明儿再去考核吗?今天放我回去休息一天,补足了睡眠,恢复了体力,养好了身体,再为实现**去战斗,行不行?”
安北城目不斜视,脸色冷得让她想宰人。
“不行!”
“为什么?”
“制度就是制度!不能那么多人等你一个。”
“……这不公平!”苏小南倒吸一口气,牙根痒痒着瞪他,“那制度上也没有说首长就可以强迫下属在考核的前一天晚上还要陪睡,不仅陪睡,还要超额完成任务的陪睡啊?没有人性的家伙!我严重怀疑,你诚心不想让我考核通过,故意在整我呢吧?”
安北城冷冷剜过来一眼。
“我以为,我是被人引诱的?”
“——”苏小南望窗外,“以后吃你自己吧!”
红尖总部就在景城,这也是安北城为什么可以长期滞留在这个地方,不回京都见他老爹和安家那些大大小小亲戚的原因。但除了总部之外,红尖的另外几个下属特战大队,都有各自的营地,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有些离景城比较近,有一些特别的远。目前在总部的,除了安北城办公楼的行政人员,就警通大队、通信大队、医疗大队,情报分析中队等等行政事业一类的部门。
一个多小时后,汽车驶入了红尖的停车场。
“立正!”
“向右转!”
“稍息!”
“讲一下!”
远远地,听见一道道雄壮有力的口令声,苏小南心里就“扑嗵扑嗵”跳过不停。
她离开警校已经好久了,根本就没有锻炼过。
尤其跟了安北城这一段时间,生活简直懒散得不行。
冷不丁再走入这一个比纯军事化管理还要严格的地方,想想即将到来的考核,她浑身上下的肉皮子都在发麻。
“安北城同志!”她捋了捋半湿的头发,微弯嘴唇,露出一个乖巧而甜美,略带讨好的笑容:“如果我考核没有通过,你会不会给我开后门啊?”
“不会!”安公北淡淡剜她一眼,回答很严肃。
“那……”她撇着嘴唇,“我如果考不过咋办?”
安北城低头凝视她,冷眸微微一眯。
“宰了,吃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