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俣恍然大悟,谈恋爱谈的把哥们儿都给忘了,一会儿那俩人保不准儿怎么损他。
从看见付简兮站在院子里浇花那一刻,方俣能明显感觉从西山别墅带出来的郁闷,从身体里一点一点消散。
天冷气清的傍晚,远山如黛在林立的高楼身后被截成了一段一段。青灰色的天夹了几缕还未退去的橘黄晚霞。
两人出了小区,沿着河岸边溜达。
秋天的荷已经没了什么生气,却格外的新奇,零星的几片荷叶飘在河面,风动它动,风停它却还会晃上几下。
方俣牵起付简兮的手,心理有点紧张。他扯了扯攥在手心里的人,另一只手指向河面,“看那儿!”
付简兮被抓住手的一瞬间也吓了一跳,天还没完全黑,河边已经有开始遛弯的人。怕不怕被看见他不太确定,但是挺不好意思!可是转念一想,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是按小时算的,何必呢!
在意他的人,不会给他嫌弃的目光,嫌弃他的人,他又何必在意!
他顺着方俣手指的方向看去,湖面倒映着河两岸的霓虹灯光,和快消失的晚霞,几片荷叶被照的比河面亮了一些。
他看了一会儿,转头看着方俣,不明所以的眨了下眼睛。
方俣被他这个小表情愉悦到了,可爱死了,“就在众荷之前,我把我的一生都交付给了你!”
付简兮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
方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反应,笑着继续说:“在千层万层的莲叶之前,当你一回眸,有很多事情就从此决定了!”
两个男人站在清河边,石栏前。路旁大树阴翳里笼罩着两道高高的身影。在路过的人看来,只是在说话的两个人离的有些近,其他并无异样。
付简兮扭头对着河面,抿着嘴笑,他觉得这种一言不合就站河边念诗的事儿,给他多大的勇气他都干不出来,非得方俣这种脸皮厚的才能念出来,还不带磕巴的。
“我上学的时候挺喜欢的一首诗。”方俣念完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低头笑着说。
付简兮转回头,食指勾着他的下巴,把脸给抬了起来,打趣他说:“别啊,我这个听的还没不好意思呢,你害个什么羞啊!”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方俣被他损了两句,索性脸皮再厚点,得从这小子嘴里得到点什么才行。
“嗯……是好听!”付简兮说着冲他竖起大拇指。
“情调呢?”方俣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歪着头略带不爽的问。
“没有,怎么,后悔了?”付简兮也学他歪着头,略带不爽的问。
方俣没端住,一下笑喷了。笑了一会儿,两只手捧着对面人的脸,“啵!”亲了一口,声响还挺大。
付简兮惊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她都看见遛狗经过的大妈好奇的伸着脑袋往树影里一个劲儿的瞅,“你以后浪就在家浪够了再出来,这特么大街上,有瘾啊?”
“嗯,有瘾,你别招我。”方俣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两个大拇指在他两侧嘴角摩挲着,看着他笑的一脸宠溺。
“去你大……,操!”本来想骂去你大爷的,结果大爷就站他对面正一副想吃人的表情,骂不下去。干脆换成一个字,简洁干净。如今,没有什么情绪是一个操字不能表达的。
付简兮不解恨,捏着方俣的下巴,张嘴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不是亲,是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