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尖峰科技。
而是我跟曾然在境外注册的一家小公司。
不可否认,许竞的标书,宋建平的关系,在这中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是这次小小的胜利,却让我看到了走出去的希望。
也许就好像曾然说的那样,一小步,一小步,总有一日,有某个机会,蚂蚁也能绊倒大象。我不知道那需要多久。
但是它确确实实让我这无聊又受人制肘的日子,有了新的盼头。
我的心情,好久没有如今天这般雀跃。
我雀跃到甚至对未来产生了美好的幻想,我有很短的时间以为我能做任何事,只要我愿意。
车子开到快要到徐浦大桥的时候就缓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整个路面就不动了。从徐浦大桥过的,很多是赶飞机的人,自然著急的不少。
曾然把车子停在路边,然後下去问了一圈儿回来,说:“听说徐浦大桥有人爬上去,要跳黄浦江。整个封路了。”
“跳江?”我愣了一下,“干什麽要选这儿?”
“说是一个剧组的演员,正好来这拍戏……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好像是个小明星什麽的。没人叫的出名字。”曾然一说完,我脑袋嗡的就大了。
上周依稀就听见宋建平说邓子爵来上海拍戏。
虽然知道应该没那麽巧,可是我心里就是跟装了秤砣一样,隐隐不舒服。赶紧拿出电话来拨过去,电话是响了。
一直“嘟──嘟──嘟──”的没人接听。
“怎麽了?”
我怔怔的挂断电话:“曾然,你说不会是邓子爵吧?”
曾然也愣了:“没这麽巧的事儿。”
可是他那种语气,却让我更加不安起来。我不由得立即开了车门下车。
曾然立即跟我下了车,一把扯住我:“前面警察封路。你过不去。在这里等著。”
“我得去看看。”我焦急起来。
“屈总,就算是邓子爵,你能怎麽办?有警察,有心理专家,他们能帮忙的。”
“曾然,你──”
曾然还要再劝:“屈总。”
我抬头看他,一字一句道:“曾然,你放手。”
他一出神,便垂下了手,站到一边。後来他在医院里说,听见我当时那种语气,就不由自主的听了。
我在路上跑起来。
天色有些阴暗,高速上大桥两岸都是延绵的车灯。
越聚越多。
我突然想到了“车水马龙”四个字。
周围的车子在不停地打喇叭,有一声没一声,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夹杂在喇叭声中间。徐浦大桥入口被拉起了长长地警戒线。
交警应该交通管制很久了,但是很明显一筹莫展。
我上去一问。果然是邓子爵。表明身份後,警察最後同意我过去跟他谈一谈。
宋建平送我的光动能表,就是在这个时候丢的。
我走过去之前,脱了外套、领带、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