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红得妖娆,艳丽却不失雅致的脱俗。
想必玫瑰的花语热烈而又奔放,想要无所畏惧地靠近对方,就像那飞蛾扑火,即使自取灭亡都不会含有半点的害怕。
“几年不见,你变化真得很大,都快认不出你来了,那么你还爱着我么。”
听闻顾钰的话,贺瑾抬起头来,淡然笑着看向顾钰,“你不用急着回答,往往感觉这件事,本就是顺心而论。”
他的确是改变了很多。
以至于让贺瑾以为这还是以前只会围着他转,傻傻的顾钰。
白皙的指尖夹着炽热的花朵,于唇下不带有半分挑dou的意味,顾钰笑笑,低垂眼睑望向玫瑰,眼神专注而深情。
抿着的薄唇终于如贺瑾所愿,勾起了一抹弧度,即便不怎么明显:
“玫瑰代表着纯粹的喜欢与爱,它象征着我对你的独占欲。可你知道火是无情的根本,大火一烧,过往之情不复存在。”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了玫瑰上,“其实我也不懂,我们为何执拗于此……”
顾钰的手一颤,随后,将玫瑰扔到了地上。
“啪嗒——”
玫瑰被摔碎了。
“我也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舒北的负面消息。”顾钰说道,“你跟他从始至终都是两个人,要真资格说起,他还当过你一段替身,你不必为了这点同我闹脾气。”
他的嗓音醇厚而富有磁性,说话时总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优雅而迷人。
贺瑾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僵住了。
“假戏真做?”说这话的时候贺瑾的脸是白了又红,红了又青,“如果当时我没出国。”
“所以我现在想问问你,你还愿意吗。”
那坐在边儿的人总算是施舍般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可接下来的话语,无疑不是一把极钝的刀在他的心坎上刮上几刀的疼。
“你觉得呢?”
贺瑾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就站在那沙发前居高临下俯视着顾钰,“所以你这次仅仅只是帮我一个忙,演给我爷爷看得……”
微仰着头的顾钰同贺瑾对视三秒,空气当中死寂的漠然,让谁也发不出声儿,顾钰不喜这种氛围,偏过头,看外边黑黢黢的星空都觉着没现在压抑。
他宿酒没多久。
这会也才刚睡醒,脑子里面乱糟糟的。
沉寂片刻后,贺瑾才哑着声音,艰难地吐出一句:“那就……谢谢你了。”
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浑身的力气,说罢,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掩饰掉了眼底翻涌的波涛。
贺瑾不敢睁眼,怕狼狈尽然入了他的眼。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甚至不敢伸手摸上胸膛,哪怕那里还跳跃着强劲的心脏跳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