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目光一扫,果然,小丫头的额头已是变得通红了。
他下手时不过略微用了点力罢了,怎么就红得这么厉害了,看来,这小丫头心性虽强,身体却比他见过的女人更柔弱娇嫩些。
看来以后对着这丫头,手下要轻着点了。
心里翻覆的四阿哥目光有意无意打量着身边的小丫头,十岁的女子,按说也算是大丫头,怎么轮到身前这位,身形纤弱得却还像个孩子一样,没有一点女人的曼妙之姿呢,三年后,她真的能长成吗?当年乌喇那拉氏嫁给他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四岁,那时的乌喇那拉氏可是已长成了的……
一抹红,让心里正暗戳戳想些有的没的四阿哥目光一凝,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抓住茹蕙的右手,看着手里破了皮还渗着血红的小手,四阿哥一张脸几乎冷得掉下冰渣。
“什么时候受伤的?”
“你不是知道了?我去拦丹增,他把我摔了出去,跌在草地上蹭的。”茹蕙将手扯了回来,白了一眼这位大惊小怪的阿哥:“因为是草地,伤得也不重,不影响我干活。”
看着一脸平常神色的茹蕙,四阿哥眯了眯眼,这丫头是傻的吧,不趁着他心疼讨些好处,却做出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怕他愧疚?
“寻冬,进来。”
四阿哥一声斥喝,一直守在帐门外的寻冬低头快步走了进来。
“你们姑娘伤了手未上药,你也不劝着些,你们平日就是这么怠慢她的?”
寻冬大惊,飞快抬起头,一眼将放置在四阿哥宽厚大掌里自家姑娘纤瘦莹白的小手收入眼中,往日里这只没有丝毫瑕疵的手,此时掌心红肿,更有一道道带着血迹的划痕,将这只本就可怜的手,衬出了触目惊心之感。
“天啦,姑娘,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不说一声……”
随着寻冬的一声惊叫,帐中一片忙乱,半晌,用尽唇舌才终于将寻冬再次送出大帐的茹蕙坐大榻边,举着被包成了棕子的右手,一脸的劫后余生。
“我从来不知道规矩寡言的寻冬唠叨起来会这么可怕。”
看一眼茹蕙被层层包裹,变成了一个圆球的手,四阿哥的眼中掠过一丝笑意,“你手包成这样,可真像你自己做的那只小趴狗。”
看一眼自己的手,再想了想自己那只被四阿哥抢走的小趴狗,茹蕙白了四阿哥一眼:“哪儿像了,小趴狗的四只爪子是黑色的,我这只是白色的。”
“形状像。”四阿哥忍笑,“爷先前还想呢,你怎么将那只趴狗的四只爪子做成了圆球,原来原因在这里呢。”
再次白了四阿哥一眼,茹蕙根本不想再搭理他。
握掌抵在唇边挡住了自己上翘的嘴角,四阿哥清咳一声:“还想不想知道丹增的事了?”
事涉仇人,茹蕙赶紧坐正,摆出聆听的姿式。
四阿哥放下手,再次躺回榻。
“我大清爱新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