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辛苦了。”
“给爷请安。”
“儿子/女儿请阿玛安。”
……
四爷抬了抬手,示意请安的女人孩子们起身。
高勿庸麻利地服侍自家主子解下身上挡风沙的织金薄青昵斗篷,接过主子自己摘下的帽子,便带着苏培盛轻巧地退了下去。
四爷再次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抬脚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接过福晋敬上的茶,四爷头也没抬:“爷要与福晋商量事儿,都散了吧。”
扫了一眼被男人的冷酷无情打击得脸色僵硬的女人们,茹蕙带着弘曜行了告退礼,当先退出了正堂。
茹蕙已当先走了,一个个花了半天时间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风情各异的女人们便是再不甘,也不得不一一起身告退,出了正堂。
李氏临走前,恋恋不舍地反复回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四爷,可惜,这位爷正埋头喝茶,完全不曾留意到她的回顾。
直到完全出了正堂,还是没等到四爷出声,李氏不甘地揪扯着手帕:“回院儿。”
喝完一盏茶,终于稍解了干渴的四爷放下手里的茶碗,抬头扫了一眼正堂中服侍的众人,没声吩咐:“都退下。”
丫头、嬷嬷低头行礼,无声而快速地退出了正堂。
正堂里,终于只剩下这座府坻的男女主人了。
靠在椅背上闭目养了会儿神的四爷终于缓缓开声:“自现在起,府里的人,不再给假,除非爹娘老子死了,谁也不准出门。”
四爷的声音,阴沉、冷硬,带着某种让人不安的气息,卷动着空旷正堂的空气,惊悚震颤。
唯一被留在正堂的乌喇那拉氏揪紧了膝上的衣裙:“爷放心,妾身省得,定然严守门户。”
四爷点了点头:“府中日用,你看有什么不足,报到前院,爷着人统一采买……总之,你记住,贝勒府不许放进一只蚊子,更不许一句话传出去。”
要出大事了!
乌喇那拉氏双拳紧握,克制住不让身体颤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点头:“妾身知道了。”
四爷转过头,看了一眼乌喇那拉氏发白的脸色,眼中神色一缓,安慰道:“你也不必过份惊惧,万事有爷。”
看着隔几而座,几年来历练得越发深沉的男人,乌喇那拉氏颤栗的心骤然一定,抿了抿嘴唇,低声道:“爷也当多注意保重身体,这一府的人都指着您呢。”
四爷点了点头,又仔细嘱咐了几件事,确定没什么遗漏后,他方站起身:“爷先走了,你有事就让人去书房找爷。”
乌喇那拉氏站起身,陪着四爷走出正堂,站在台阶上看他带着人快步向着前院走去。
他是回书房,还是去东小院呢?
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