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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她睡得出奇的满足。等再次睁开眼,刚好五点。
卫鱼只扎了个马尾,随便穿了一身舒服的衣服,洗漱后直接拖着行李箱出门。
从地下室出去,要经过一段狭窄拥挤且没有灯光的过道。四周静悄悄的,唯有行李箱与地面摩擦后发出的刺耳尖叫声。
没走多远,她干脆用一只手将行李箱提离地面。另一只手勉强拿着手机照明。
平常不算远的一段路,此刻却像没有尽头一般。等出了地下室,卫鱼早已气喘吁吁。
这个点是没有公交车可坐的,她只好站在小区门外期盼能有出租车经过。
从不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私家车。它划破漫漫黑夜,稳稳地停在卫鱼身前。
卫鱼往后退出一步,转个方向去另一边拦车。她刚站定,那车就又停在她面前。她尴尬不已。
车窗摇下,从里面传出声音。
“上车。”
卫鱼断然不敢轻举妄动。这种深夜拉客的私家车多数是非法的。如果被交警抓住,不仅司机遭殃,她知法犯法也难逃其责。
“你上不上?”
卫鱼听此人语气不善,转身要走。
车里的人终于耐心殆尽。
“你是傻子吗?”
卫鱼一愣,嘴角尴尬地扯动一下了。
“上车,别让我重复第四遍!”
卫鱼: “······”
卫鱼壮着胆子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后,径直打开后座车门。
他揉揉太阳穴,声音带着倦意和不耐烦。
“坐前面。”
卫鱼顺从地坐到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卫鱼不放心地问: “大哥,我没有坐过这种车,你怎么收费?”
本来行驶得好好的车子,突然偏离车道。在差一点撞上路旁的灌木丛前被及时地偏转回去。
卫鱼还没缓过劲来,胆战心惊地抓紧安全带,吓得差点没尖叫。
他太阳穴疼得要命,握着方向盘的手直冒青筋。他停下车,眼神凌厉地注视着她。
“你脑子里装的是铅球吗?”
卫鱼迎着他的视线看上去,几分钟后只听得心里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
她朝后缩了缩, “方老师,我不知道是你。”知道的话就不会叫大哥了。
方令越: “卫鱼,你确定不是在耍我?”之前不还说他长着一张最完美的脸,一看就能知道他是谁吗?
卫鱼小声嘟囔: “我不敢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