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要打个电话……”卫鱼作势掏手机。
下一秒脖子被重重一击,一下子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之前,卫鱼心想,她真是笨死了。
方老师,真的会生气了。
对不起啊,方令越。
男人重重地关上车门,从车窗吐口水,脸上哪里还有微笑。
沈家。
沈珈瑜站在阳台,手里夹着一只快要燃尽的香烟。
从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人我带走了,钱该到账吧?”
将烟头戳在阳台栏杆上, “好。”
说完这句话,沈珈瑜走回房内。刚遇上从父亲房里出来的方令越。
“师兄,”她出声叫住他。
方令越停下。
她得体地笑, “就要回去吗?”
“嗯。”
眼见着男人离开,沈珈瑜低低地自言自语。
师兄啊,对不起。
沈父拍了拍她的肩膀,出声安慰: “丫头,你跟方令越那小子不合适。放下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要继续等待一个不可能的男人吗?”
沈珈瑜不语。
方令越下楼后却没有在车上看到卫鱼,电话通了以后也没有人接听,连续打了好几个,到最后那边甚至关机了。
自觉卫鱼出事了,方令越心下一紧。
第一次,方寸大乱。
摸了摸衣兜,才想起他把车钥匙给了卫鱼。拉了拉车门,果然车门依旧锁着。
卫鱼果然出事了。
方令越先报了警,一边说明情况一边向街道上跑。偏偏这一天出租车少得可怜,十几分钟也没有拦到一辆车。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并不重视,甚至还开玩笑似的笑着问他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方令越啪的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昏暗的街道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几分钟后,他又往回走,同时拨通了沈珈瑜的电话。
“卫鱼不见了。”
“借你的车一用。”
沈珈瑜还没说话,就听到方令越低沉又冷漠地问她: “是你做的?”
沈珈瑜手指一颤,夹在手指间的香烟落到地上。
“你最好祈祷她毫发无伤。”
阴沉的,可怕的,近乎威胁的声音,沈珈瑜却笑了。
笑着,笑着,泪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方令越赶到楼下时,沈珈瑜已经在那里等他。他接过车钥匙,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