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玺悻悻的瘪了瘪嘴:“哦!”
韩弢开始给贺铭玺揉膝盖上的淤青,贺铭玺疼的闷哼一声,韩弢一边专注的给贺铭玺揉淤青,一边讲话分散贺铭玺的注意力:“我和你不一样,我从小就没挨过打,我妈活着的时候都是教育我,细心的讲给我听,后来我妈去世了,我爸就更不敢打我了,可能是怕我更恨他。”
贺铭玺疼的身体后仰,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为什么?”
韩弢:“我是一个很偏执的人,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和事情都非常执拗非常固执,所以当我觉得是我爸爸对不起我妈妈的时候,不管我爸做了什么都会觉得厌恶和憎恨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韩弢:“我妈过世之后我爸很快就续娶了,他们两个就是互相利用彼此,一个需要一个安身之所,一个需要一个稳重的形象,之前很多次我继母都在试图告诉我,人活这一辈子选择有很多,不是只有爱情,可是我都听不进去。”
韩弢说道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贺铭玺,然后继续低下头说道:“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在这个屋子里告诉我,其实作为儿子我只有资格评价他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却没有资格说他是一个失德无能的丈夫。”
韩弢:“而且我妈妈已经不在了,他在这之后其实找个人共度余生也没什么错,我没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评他。”
贺铭玺看着韩弢声音里带着隐忍,膝盖伤的严重,韩弢的手很重,揉起来很疼,贺铭玺说话甚至都有了颤音:“那,那你现在怎、怎么想的?”
韩弢摇头:“不知道,心里很乱,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韩弢换贺铭玺的另外一条腿继续揉:“你和那个季纪,你们关系好到什么程度?”
贺铭玺脱力的半靠在床上:“发小,他很轴,经常因为轴被打,我和冯铄是因为闯祸挨揍,但是季纪不是,季纪是那种一条路走到黑,认为是对的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人,我和冯铄我们两个揍一顿还会知道自己错了,跟家里认个错,但是季纪不会,季纪就是那种你揍我可以,但是我没错,要我认错不可能的那种人。”
贺铭玺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那句俗语怎么说的来着?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说的就是季纪,小时候他挨揍是因为我和冯铄总闯祸,那时候他最省心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他报复心这么重,长大了之后他总是不认错,挨揍也不认,让我跟冯铄没少因为这个被连累挨揍。”
韩弢听完贺铭玺的话脸色更加阴沉:“还有呢?”
贺铭玺不解:“什么还有?”
韩弢抬起头看着贺铭玺:“你们之间就这些就没了?”
贺铭玺点头:“差不多吧,还能有什么?我知道他爱吃牛肉面算不算?”
韩弢皱着眉:“你故意的?”
贺铭玺不解:“什么故意的?你是想知道季纪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那没有!他那个人没意思到连秘密都没有。”
贺铭玺歪着头:“非要说的话也有,他小学的时候喜欢过我们大院的一个姐姐,不过他的暗恋只坚持了七个月姐姐就结婚了。他失恋了,也不知道现在走没走出失恋的阴影,我忘了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