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几万两白银,到底哪里去凑啊!
自己辛辛苦苦十年,才存够四万两白银,还被偷窃了,至今还未找回。
就算找回,也差着足足三万两啊!
找公主!她肯定拿得出来!
七万两对于她来说,算不得什么的!
但想到公主那张脸,杨长观就内心发抖,那个母老虎,恐怕非但不会给银钱,还要痛打自己一番。
怀着无比纠结的心情,杨长观失魂落魄回到了驸马府,心中只有无尽的悲伤。
“老爷,北城兵马司都指挥使周元,等候老爷很久了。”
听到守卫的话,杨长观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周元是谁。
两个多月前,在朝堂上诤诤而辨的那个年轻人,最近神京的风云人物,据说做了不少实事。
他来找我做什么?
杨长观心情不太好,见到周元,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只是不咸不淡道:“周指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周元却是恭敬施礼,沉声道:“下官北城兵马司都指挥使,参见总掌司大人!”
“呵!”
杨长观下意识冷笑,总掌司?谁不知道这只是个虚职,只是用以发放例钱的名义罢了,每年也就四千两银子,谁会把我当做所谓的上官?
也就是你周元,还认为我是个官。
他心情宽慰了些,脸上也多了些暖意,叹道:“周元,你最近做得很好,神京的百姓都夸你。”
周元不卑不亢道:“分内之事,不敢言功,只愿多为总掌司做事。”
为我做事?呵,这朝廷哪个官没人巴结?但偏偏我这个做驸马的没人巴结。
谁都知道,我做不了主。
杨长观兴致不高,只是摇头道:“你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周元正色道:“总掌司大人,关于神京整顿,掏粪清污,共收纳银钱三百八十八万两白银,年后春耕,将粪便卖出,还有几十万两的进项。预计能达到四百五十万两白银。”
“除去九大帮会苦力所需的百万两工钱之外,还剩三百五十万两,其中三百万两要充进国库,剩下的五十万两,则用以项目的维持。”
说到这里,周元愤怒道:“然兵部尚书吴清荣大人,实在贪心,张口就要百万两银子,下官实在给不出啊!”
杨长观摆手道:“我向来是不管这些事的,你…”
周元直接打断道:“总掌司大人,这五十万两银子,五城兵马司分别五万两,这就还剩二十五万两了。”
“这二十五万两中,有十万两本该是给总掌司大人的啊!如今叫下官怎么办!”
杨长观身影一震,猛然抬起头来,瞪眼道:“等等!你是说,我能分十万两!”
周元疑惑道:“总掌司大人节制五城兵马司,统领全局,完成如此出色的掏粪清污工作,给了神京一片清新,本就该拿这笔钱啊!”
他说的好有道理啊!
十万两白银!
江大家有救了!
而且我还能剩三万两,用以平时花销。
之后每年十万两,我便再也不必看沁水那臭婆娘的脸色了!
想到这里,杨长观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激动。
他一把扣住周元的手,激动道:“你说得对!周元!你简直是本官的知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