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安页眨眨眼。
正说着,一群叽叽喳喳的鸟群黑压压地从远处飞来。
安页愣了下,随即震惊道:“这不是刚才那些鸟吗?”
就是打扰了它和燕北好事的那些鸟!
燕北也沉着脸点点头,它又想起自己刚才的憋屈了。
那些鸟飞过来,然后一股脑地都钻进了树顶的鸟巢里。
安页嘴都张大了。
不是,虽然鸟巢确实够大,但住下这么多鸟也有点扯了吧?
可仔细看去,会发现这巨大的鸟巢上还分布着一个个小窝,每个窝里都会钻进去一只或者两只的小鸟。
最后,几乎所有的鸟都回到了自己的小家,有一些则是还在外面玩耍。
“是群居织巢鸟。”燕北眯着眼猜道,“或许这个巢穴做出来有好几十年了。”
因为它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那这还是个古董啊。”安页惊讶。
几十年对人类社会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平均寿命只有五年的群居织巢鸟来说,这鸟巢确实算的上是祖宗基业,老古董了。
而且冬天的雪,夏天的雨,春秋的风,都没把它压坏,足以证明织巢鸟的织巢功底。
难怪被命名为织巢鸟,这本事要是放在人身上,那妥妥的建筑大师,还是一群。
安页心中感叹,然后随口就笑道:“这鸟巢要是毁了,那这么多心血可就白费了。”
几乎是安页刚说完这话,鸟巢之上就忽然冒出丝丝白烟,伴随着一点燃烧干草的味道。
很快烟雾越来越大,植物燃烧的味道也越来越清楚。
本来还在鸟巢里安心休息的小鸟们,忽然争先恐后地尖叫着从巢穴中飞出来。
而很快,这“栋”花费几代织巢鸟的心血,花费了无数时间筑造出来的古董巢穴,燃起了熊熊大火。
安页目瞪口呆,随后急忙看向燕北,道:“阿北,我就是随便说了一句,我这也太乌鸦嘴了。”
燕北好笑道:“这怎么能怪你?”
“那这......”安页看向盘旋在鸟巢周围的织巢鸟们,心里不落忍。
祖宗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而且以后还要流离失所,这群小鸟肯定很难过。
而且安页总觉得是自己话太多,有一定责任。
它以后绝对不乱说话了。
燕北耳朵忽然动了动,它仰头看向那群鸟。
它们在叽叽喳喳地说话,燕北努力去听了听,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还是听懂了。
“它们说是因为雨滴。”燕北开口道。
“什么?”安页诧异地看向燕北。
燕北解释道:“它们说是下了雨之后,有一滴雨水一直要落不落地挂在一片树叶上,然后太阳晒到了那滴水,又折射到了它们的巢穴上。”
安页立刻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水滴就是凸透镜。”
太阳光长时间晒着同一个地方,又是干稻草,自然就烧起来了。
所以还真不怪安页。
燕北再次多看了安页两眼。
连凸透镜都知道,安页要真是普通小狗,那燕北能把这鸟巢吃了。
安页则是狐疑地看着它,问道:“话是这么说,但阿北你是怎么知道有水滴的?”
而且它刚才似乎听到燕北提到了“它们说”之类的话,莫非是燕北听懂了织巢鸟的话?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燕北连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安页,自然就没有别的要隐瞒的。
它对安页道:“我确实能听懂一些,但不是很熟练。”
织巢鸟是个太小众的族群,燕北只是因为学过鸟语,而鸟语之间又基本互通,所以它才能勉强听懂一些。
安页目瞪口呆:“你、你真听得懂啊?!”
“嗯。”
“哇!”安页呆了呆,随即兴奋地扑到燕北身上道:“阿北你也太厉害了啊啊啊!”
燕北早就熟练了它这一套动作,顺势躺下来给小狗当肉垫,任由小狗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
小狗嘴里夸着它,还舔了舔它的脸。
燕北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