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在吃脑子,很多脑子,堆积成山的脑子,和瓜田里的瓜一样多,他太饿了。
武装部队一枪打爆了林立的头,青年人的头像烟花绽放一般,炸开一团血雾。
他的头被霰弹枪打碎了,但是武装人员制造的这个空缺,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林立难看的吃相。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林立重新把脑子长好,把牙齿长齐。
他重新从地上坐起来,捡起尸堆中的头颅。
用锋利的指甲破开残破的头皮,用牙齿撬开松动的脑盖骨,他用门牙啃下尸体头颅里面的大脑,用舌头卷进嘴里,大快朵颐的吃着死尸的血肉。
“省点子弹吧,别捣乱。”林立狼吞虎咽起来,抽空抛了一句话,丢给包围他的部队,“我只吃死人,不吃活人。”
林立利落的把一具赤裸女尸的僵硬手臂折断,白森森的骨头从断口处延伸出来,林立用牙齿撕下她大臂上的苍白肌理,扯断肌腱之后,把整条肌肉塞进了嘴里。
青年提起那断手的腕子,矮下身去,从断口处接了一口淤血,随意的嚼了几口,把这一口血肉顺畅的吞进了自己肚子里。
他的脸上一片血红,表情很是享受和餍足,他满足的躺在尸堆里,随手折断尸体的躯体,吃进肚子里,像是躺在丰收的稻谷堆里的农夫一样惬意,脸上洋溢着灿烂又幸福的笑容。
四周的武装成员精神紧绷,端着枪严阵以待,没有一个人敢放松警惕。
眼前这只变种丧尸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超过了高层的理解范围,甚至可以说自己的行为,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类的理解范围。人类对它充满了恐惧,但是毫无办法。
林立半眯着眼睛,十分慵懒的躺在尸堆里,就仿佛是乞丐躺进了贵族宫殿的大床上一般,肆无忌惮。
他毫无形象的剔着牙,像个暖饱思淫欲的俗人一样,上一秒还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皮,享受着饱腹感带来的满足。下一秒就顺势往下摸,毫无羞耻的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当着众人的面,把裤子褪下来,撸硬自己的性器。
他甚至又摘下一具死尸的头颅,利用淤血和头颅上残留的喉管,给自己的自娱自乐增添润滑和快感。
“滚!”端着枪的武装领队一声暴呵,霰弹枪连带着死尸的头,把林立的性器打了个稀烂。
“我还没玩够呢,怎么就赶我走?”林立环顾四周,十分无辜的说,“这么有多感染者的尸体,在这些尸体腐烂之前,我是不会走的,我还没玩够。”
几分钟的时间,林立的性器又从胯下长了出来,他耍起了无赖,抚摸着自己新生的性器,摆出邀请的姿势,冲着武装队员打飞机。
“宝贝们,要试试我的屌吗?你帮我带上套,跟我来一次,我就答应你们的要求,我很久没和活人做过了。”
林立观察着众人的视线,十分满意,十分兴奋。他动作十分粗野,毫不犹豫的用锋利的指甲把自己的性器割破,黑色的血液流出来,但是新生的皮肉又从破碎的肉茎上长出来,和嵌进肉里的手指粘连在一起。
野蛮的手法不像自慰,更像自残。
他用另一只手掰下死人的手指,借着弹跳的空当踢掉自己松垮的裤子。顺势把死人的手指塞进他自己的屁眼里,尸体是食物,同时也是性玩具。
因为这些人已经死了,所以尸体会被使用者当成任何东西。
林立一脸媚态,欲求不满的对着众人开口,“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和活人做爱了,上一次性事还是在隔离区和一个感染者做爱,他很听话,很可爱,我更满意。所以我也很温柔的疼爱了他一番。他说我的技术很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们要试一下吗?”
林立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退开几步的活人,“幸存者都怕我,女人一看见我就哭,男人一看见我就跑,你们这些部队里的人,应该更有胆子一些吧?可以跟我做爱吗?”
林立拉过一颗死人头,套在自己勃起的性器上。
“你们不想让我侮辱尸体的话,你们就得自己来。”
“砰!”
画面过于不堪入目,有人忍不住恶心开枪了。
林立失去了几秒意识,然后再次从尸堆里坐起来。
“我知道你们怕被我感染,放心,我教你们怎么做,你们可以这样。”林立用力一扯,徒手卸下了自己一条手臂。
“你们可以先砍断我的四肢。”
林立把断手拿到嘴边。
“然后用手堵住我的嘴巴,防止我咬你们。”
断肢处开始慢慢生长出新的手臂。
“啊,我手脚长得比较快,你们要切割得频繁一些。”
林立抱住自己的大腿,把自己的肛门亮给众人看,他完全抛弃脸面和节操,一种全新的快感和精神释放的感觉,袭上心头。
“然后你们就趁我反抗不能,一个又一个的带着套轮奸我,把我当成用不坏的硅胶玩具!在死人堆里奸淫我,为这些被我侮辱的死难者操回本,把他们受的委屈凌辱回来!”
“快啊!你们这是为了守护人民的尊严在操逼!你们这是替人民的冤魂在操逼啊!快点上我啊!亮着逼给你们操,还不敢操吗!孬种!”
“你妈的。”一发霰弹枪直接把林立的屁眼打烂了。
但是伤口很快就愈合了,林立对于疼痛已经没有了多少感知,他更多的是追求心理上的刺激。
喜欢那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窘迫和羞耻。
他不知道又含住了尸堆里哪个人的屌,一边摇屁股,一边卖力的舔弄,只为得到来人脸上更多精彩的表情,那种比看见绕着腐尸飞舞的苍蝇还要恶心的表情。
“像不像你们看的那些色情片主角?”
林立苍白的眼瞳波光流转,“我可以直接咬碎你们的喉管,但是现在我在给一个死人口。”
“我觉得你们很可悲。”
林立停顿了一会,说明对方可悲的原因。
“你们严正以待的东西是一个荡妇。”
林立没有绷住,不等众人反应,自己笑了起来。
“人类社会最可怕最害怕的东西,是个荡妇,哈哈哈哈。”
“用核武器杀不死一个荡妇,哈哈哈,你们真好笑。”
感染者的尸体要在指定区域集体焚烧。
水塔的水箱里装满了汽油,高压水枪把死透的尸体冲的七零八落,等所有的尸首和尸块都被燃料浸透,尸体焚烧的准备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每天的死亡人数太多了,把尸骸一具一具推进焚化炉,焚烧效率太低了。把感染者的尸体集中掩埋又容易污染土地。
最后上层采用了比较折中的办法,把所有尸体露天焚烧,对焚烧产生的烟雾进行简单的处理和收集,主要还是通过高温和大气循环降低病毒的毒性,也算是利用地球生态系统减少丧尸病毒对环境造成的影响。
林立的身体在火焰中燃烧,苍白的皮肤在高温中碳化,又在接触空气的那一瞬间生长,就好像他的意志一样,不断的被毁灭,而不灭的身躯又倒逼着他,重新塑造自己的意志。
武装人员对他没有好脸色,带着憎恨的目光,瞄准火焰中扭曲的身体,连开数枪。
“做个人吧,自甘堕落的东西。”
等武装人员都离开了,林立赤裸的身体吸收了其他尸骨的养分,从灰烬中爬出来。
“我倒是想做个人,也没人给我机会啊。”
焚烧大量尸体散发出来的气味吸引了四周觅食的野生动物,丧尸病毒似乎是专门针对人类感染的病毒,除了人之外的动其他物都没有受到病毒的影响,甚至连暴走中的丧尸都不会攻击动物,只会攻击人。
一只野狗循着味道跑了过来,林立薅住对方的狗头就是一阵揉搓。野狗没有防备直接被生擒住,一时间挣脱不开,不过它也没有咬人,只觉得眼前这个奇怪的家伙是在和它打闹,玩耍的兴致一下子高涨起来。
林立把头埋在野狗的皮毛里猛吸了几口,疑惑的抬头,“嗯,味道不重,是有人经常帮你洗澡吗?”
野狗不知道林立在说什么,只是咧开嘴吐着舌头,蹦蹦跳跳的。
“我的狗。”一个举着猎枪的中年男人警惕的站在远处,枪口瞄准林立。
焚烧之后的尸堆中,会残留一些没有烧化的金银首饰,回收这些稀有金属,围城会发放一点生活物资作为回报。
“你的狗?”林立嘴角带着张扬的笑容,他用双手圈住那条蠢狗,把大半只狗抱在自己怀里。那条狗也没有怎么挣扎,竟然还伸出舌头舔林立的下颚。
“现在是我的狗了,你想怎么样?”
中年男人拉下枪栓,正式瞄准目标。
他的嗓音干涩沙哑,应该是有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和喝水了,说话也是惜字如金,语气里自带着严厉和警告。
“小狗,回来,我要开枪了。”
那条狗好像听懂了主人的命令,收起作乱的舌头,在林立的怀里挣扎起来。林立怕男人真的开枪伤到狗,只能松开了想把狗占为己有的怀抱。
那条黄狗跳下地,摇着尾巴又回到了主人的身边。
“你这么凶干嘛,我就是想和它亲近一下。”林立眼睛还盯着那条黄狗,语气中竟透着无辜。
“找你自己的狗去。”男人知道眼前这个家伙不是人,能在这种乱世里浑身赤裸,不是人之将死,就是极度危险。中年男人也没有多停留,带着他的狗戒备的退走,到其他的地方收集物资去了。
“我的狗?”林立躺在灰烬里,捧起一把温热的骨灰盖在自己身上,脑海里出现了几个人模糊的形象。
“啊,对啊,去找我的狗。”
“哎,你做我的狗吧!好不好?”
一个孔武有力的武装队员被丧尸群团团包围住,他身上的弹药快见底了,近身肉搏会上百倍的增加他被感染的风险。丧尸和他的距离缩短到了五米之内,这是个危险的距离,任何一只丧尸只要稍微来一个小爆发,就可以飞扑到他身上,咬穿他的钛合金防具,注入病毒。
“林立!你妈了个逼!你玩我!”
武装人员怒不可遏,他头盔上已经粘上了一些黑色的血液,有些遮盖视线了。但是他不敢去擦,他没有时间擦头盔上的血。
包围过来的丧尸有几百只,虽然行动很慢,但是架不住数量多。
男人的枪法再准再快,长时间精神紧绷的作战也让他显出了疲态。
虽然弹无虚发,但是这明显是消耗战,林立把他的退路堵死了,男人失去了最佳的逃脱时机,他被堵在了死胡同里,被感染只是时间问题,这就是瓮中捉鳖。
丧尸的尸体已经倒下了一小堆,但是依旧有络绎不绝涌上来的丧尸,它们被尸体绊倒,继续往前爬,往飘散着血肉气味的方向爬。
林立站在丧尸包围圈的外围又蹦又跳,“做我的狗吧!宝贝儿!好不好!你答应我,我马上就来救你!”
“你妈逼!你算计我!”
余占以为今天只是普通的驱散任务而已,他身上只带了一枚手雷,已经在最开始的驱散任务中用掉了。
在和小队合作,把丧尸群驱散到指定位置之后,余占按照作战会议上制定好的行动流程,炸倒了一堵墙,封住了出入口。
等这个区域的丧尸被全面驱逐,自动化施工机械设备就会到达标记好的地点,筑起围墙,被围墙包裹的部分,就会成为围城的新领地。
余占又打空了一个弹匣,他以为这次就是一个简单的作战行动,他武装腰带上只有一个弹匣了,头盔的换气装置还在稳定工作,但是他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粗重的呼吸让面罩上出现一层如隐如现,遮挡视线的雾气。
他心理压力越来越大,下一班自动驾驶的武器车不会再来了,受到地形限制车子根本开不到小巷子里来。
林立这个丧尸疯子居然趁他们拿武器补给的时候,抢了一辆敞开的武器车。
丧尸还没有清理干净,他们小队再补给不充分的情况下,被丧尸群冲散了。
林立把火力最猛的加特林从车上提了下来,像牧羊人一样,用火力带领着丧尸群走街串巷。
林立比小队成员更加熟悉地形,他整日在围城外闲逛,早就把路线走得烂熟于心。
这就是一个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林立占尽优势,他想要在自己熟悉的街道上抓住一个特定的人游刃有余。
丧尸群直接把余占逼到了另一道新修筑的围墙边,最后一个弹匣上膛,还要几十只丧尸缓缓靠近,他们慢慢爬过同类的尸体,继续靠近。
“啊啊啊!”
余占被逼到了一个绝境,他不由自主发出绝望的咆哮,其他队员的无线电通信断联了,应该是被丧尸群逼退到了信号接收范围之外。
“宝贝儿!你求我救你嘛!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求我!你求我我就马上来救你!我火力壮火力猛!你快说啊!”林立也有些急了,都逼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这个家伙还不答应自己,人不是最惜命的吗?
这家伙怎么这么有气节?这家伙真的有这么坚定的信念吗?真的要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围城工程这项事业吗?
“你这可不是英勇就义啊!围城工程只是上层人的政绩,只是他们坐稳江山的副产品而已,你可别真傻乎乎一心扑到这件事上去啊!”
林立着急了。
他就这么厌恶我,情愿死也不愿意屈尊降贵委曲求全同流合污吗?
林立下意识舔舔自己的嘴唇,心里升起一股别样的情绪。
完蛋了,更想得到这个人了,有个性,我好喜欢,他不能死。
“我他妈的也不相信这狗日的事业!”余占怒吼出声,他几枪又把好几个丧尸的头打烂,怒气释放的酣畅淋漓,“扩建不过是权力中心的人玩的权力游戏,这就是权力的延伸。”
“得势了就派部队驱逐丧尸,多围一些领地。失势了就抽调部队放弃城池,让丧尸攻城,让人民丧命,让敌对势力身败名裂。”
最后一个弹匣也快见底了。
“妈的,这些围墙建起来根本没有尽头的,对底层人来说是保命的基础建设,对上位者来说,这只是在沙盘上放了几个摆设而已。”
人口只是数字,只是体现权力的一项数据而已,人命在上纲上线的时候可以很值钱,人命在损害既得利益者的权利的时候也可以不值钱。
“我只是棋子,我只是完成我的工作,我只是讨生活而已。”
枪里的子弹打空了,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他莫名其妙流了眼泪。
肾上腺素的加速分泌让余占的眼泪流了下来。他擦不了眼泪,只是凭借着自身极高的战斗素养,靠着模糊的视野,掏出短刀,和丧尸近身搏斗。
“我他妈的就是不服!我他妈的不服!我他妈的当了一辈子狗!到头来还要给丧尸当狗!我他妈的就是为了杀你们泄愤!杀你们这些狗杂种泄愤!要我当你的狗,我他妈不如死了!”
林立听着余占的咆哮一点都不生气,准确的说,他有点被骂爽了。
好难征服的一个人,不知道他被征服之后是什么样子,好期待,好喜欢。
林立的情欲在高涨,变种丧尸的身影一瞬间杀进了丧尸堆里,他在武装成员即将被丧尸淹没的时候,十分利落的把所有丧尸的头割了下来。
头颅像丰收的果实掉落在地上,黑色的血液被抛向半空,像是雨滴一样落下来。
余占精神放松之后,瞬间脱力,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他手里还紧紧的握住那把沾满了黑色血液的短刀。
林立缓步走到他面前,余占还想举刀自刎,被林立一脸踢掉短刀。
林立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蹲下来,把余占的头盔摘下来。
余占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头盔没费多少力气就摘了下来,余占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林立很满意,他远远看过几眼,这人果然长得好看。
此时的余占呼吸粗重,面红耳赤,眼角还泛着泪花,似乎是饱受欺凌的模样。
“我死也不会做你的狗的!”余占恶狠狠的说,咬牙切齿。
林立着迷的看着他,“嗯,我改变主意了,不让你做我的狗了,我们谈恋爱吧。”
余占的表情一瞬间裂开。
“你好可爱。”
林立缓缓靠近他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慢慢退开。
“好想吻你啊。”
“你把你的头盔摘掉嘛。宝贝儿,我又不会吃掉你。你长得好看,我舍不得吃你,就像包装好看的食物,不舍得扔掉包装一样。”
林立咬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面包,他没有扔掉包装纸,他把纸袋叠起来,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喜欢看你的脸,宝贝儿。”林立昂首阔步,嘻嘻哈哈的跟在高大的男人背后,“我没办法撕下你的包装,你会死的,我只能留着你啊。”
余占觉得被戏耍了很丢脸,他重新戴上头盔遮掩住自己的表情,遮住让自己形象崩塌的表情。
他想回头呵退林立,但是他又没有合适的理由这么做,他没有独立生存的资本。
他没办法甩掉眼下这块缠人的牛皮糖,他没办法甩掉一个武力值在他之上,甚至能保全他安危的怪物。
余占身上所有的弹药全部用光了,他不得不承认,没有这个变种丧尸的护送,他没有办法从这个过渡区域突围。
“放心,没谁能看见的。这里还没有居民,甚至没有幸存者,你的队友都死光了。”
“你闭嘴!”余占回头怒骂,林立的话语挑起了他对羞辱的感知,他感受到了自己面对绝对力量时的无能。
林立继续在后面补刀,带着微笑,无情的嘲讽,“你是废物。”
余占咬牙切齿,“你他妈能不能闭嘴?!你到底是要我感激你,还是要我弄死你!你说点人爱听的话不好吗?”
林立无所畏惧,一口把面包全吞了下去,“我为什么要说人爱听的话?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有什么本事?还能管得住我说什么?”
林立带着嘲讽的眼神步步紧逼,“你是废物,你的队友也是废物。这里不是游乐园,这里是逃杀场。没有活下来的就是废物,死了就是废物,活着才有话语权,被吃掉了就是废物中的废物。”
林立走到余占面前,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
“成为我的狗本来就是废物的命运,是我网开一面,让你当个人。”
余占被羞辱得无地自容,他不知道如何反驳,只想一枪打死对方,或者徒手掐死对方,但是他又没有能力这么做。
林立看见对方生气就开心,他就是喜欢看别人想弄死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如果没被我看上的话,你现在就应该死在这。”
林立指着路边腐烂的尸体。
“你应该庆幸自己现在还能感到羞辱,因为死了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死了就会像这些路边的尸体一样,被野狗吃,被野狗操,被一些能发情的丧尸操,被一些可能存在的幸存者操。”
林立为了让画面更具有冲击性,甚至趴在了尸体上,模拟着性交的动作。
余占气得浑身颤抖,想和林立生死斗,他不顾生死,猛的一脚踢向林立的头。
结果林立轻巧的掐住他的脚踝,直接卸下了他的脚踝,余占痛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林立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跨坐在对方身上,
“宝贝儿,我好想拆开你的包装啊,但是现在还不行。”
林立隔着头盔亲吻余占的脸。
“你太弱了,我要小心翼翼的玩弄你,我还没过瘾呢。”
前所未有的屈辱,余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被扭伤脚踝躺在地上,他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丧尸,带着一脸淫邪的笑容审视着自己的身体,看着那双苍白的手在自己的防护服上,细致的把玩和抚摸。
“我要杀了你!”愤怒在余占的胸腔中累积,他想要挣扎,林立像戏耍受伤的猎物一样,单手掐住了余占的脖子。
“宝贝儿,不要反抗,我会杀了你的。”林立的眼神中,突然充满的怜惜和留恋。
“你这么漂亮的的确不好找,但是你反抗太多次,我也会失去兴趣的,我可以再找其他的东西替代。”
林立的脸逼近了一些,“反正你们围城里的生育部门每天都在孕育生命,生育广场上几乎每天都是露天群交淫乱派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极端环境就是要采取极端手段,人多力量大,有人才能有建设,有大量的人出生才能弥补大量的人牺牲,才能适应恶劣的环境,才能维持住这生死平衡。”
“淫乱的环境可以诱发男人的情欲,可以提高女人的怀孕几率。屌大就去当种马,逼大就多被屌大的男人操,多生孩子。听说最近双性人是生育部的抢手货。在里面又是操逼又生孩子,有些双性人自己怀着孕,还要硬起屌让别的女人怀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立并不在乎自己问题的答案,他没有给余占回答的机会,自己自顾自的接着说。
“我听说广场里浪叫的分贝都是有要求的,叫的越大声,怀孕的几率越高。你们都管那里叫生命圣地,参与群交派对的男女会被注射致幻剂,大家都是生命奉献者。这是很神圣的职业。在那里出生的人,都是天赐的生命。”
林立悲悯的看着地上的人。
“你的父母是极其淫乱的婊子和淫棍,你就是在这种极致淫荡的乱交中被操出来的贱种。你自己就是淫欲的产物,你到底在扭捏些什么啊,宝贝儿。”
林立隔着防护服揉搓起对方饱满厚实的胸膛。
“我又没有办法真正对你做些什么,我只是隔着布料在隔靴搔痒,连这种小需求都不能满足我吗?淫荡的小贱种。”
余占感觉无地自容了,他想咬舌自尽,但是又觉得这样死掉也太憋屈了。
一个末世中出生的人,不至于被骂了几句混账话就想死。
说不定死了之后还要被这个怪物奸尸。这是一件只要想想就会觉得恶心反胃的事情
余占气得脸色发青,恨的浑身颤抖。
林立跨坐在他身上,俯视着他近在咫尺的生动表情,笑得更加的灿烂了。
他羞辱别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为了羞辱而羞辱,只是为了好玩。
看见余占生气,看见余占因为他的话语而动怒,看见他因为自己的羞辱而起了杀心,林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对林立来说,是一种情绪上的正向反馈。对方越生气,他就会越快乐。
林立的心态是扭曲的。
余占恨这只丧尸的淫邪和卑劣,他更恨自己的失败和无能。
他也想掐住这只丧尸的喉咙,可是他做不到。他也不敢。
他要强了小半辈子,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出色了,他和其他同期出生的淫贱货色不一样。
他靠着骁勇善战爬到小队长的位置,他被区长重视,可以参与到前期战略制定的会议中来。
他好不容易抓住了一点点的权力,他不能在临死的时候输个彻底。
我如果继续反抗,他就会侮辱我的尸体吗?让收敛我尸体的人知道,我临死前还被变种丧尸操了一顿。
如果我顺从他的命令,他就会放过我吗?
余占没有头绪,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其实是在退群。
他在为自己的胆怯找寻借口,对面自己的内心,他更加的无地自容。
“你杀了我,可以不侮辱我的尸体吗?”余占有些绝望,他看着林立背后的天空。只觉得整片天空都已经死了。
林立隔着防护服,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对方身体的肌理。
他没有回答,只是带着暧昧的笑容,拉开裤链,袒露出自己的性器,让余占带着手套的手抚慰自己的性器。
没有言语上的回答,但是这也算是另一种回答。
“你还想怎么样?”余占想直接一手捏爆林立的睾丸,但是这是没有意义的,丧尸是没有痛觉的。
林立感觉不到痛,他甚至感觉不到快感。其实他连性欲是什么都已经忘了,他只是徒劳的享受着一种精神上的愉悦。
他不会射精,他只是十分痴迷的欣赏着余占脸上极度厌恶的表情。
他没有快感,他只是模拟着人们疏解欲望的动作,假装感受到了幻想中的快感。
“性交可以让人快乐,性交也可以让人痛苦,那快乐和痛苦的界限是什么?”林立看着余占。
“你现在快乐嘛?”林立笑着说。
“如果能够杀死你,我可能会感觉到很快乐。”余占被迫撸着林立的鸡巴,十分诚实的说。
“是吗,我其实也希望有人能杀死我,我现在这样活着,有点无聊了。”林立脸上那种玩味的表情一瞬间消失了,他站起身,一脚把余占整个身体踢远了一些。
余占肚子上立刻青了一块,胃部开始痉挛,双肺被腹腔的压力顶了一下,他不受控制的弓着身子咳嗽起来,有点喘不上气。
“宝贝儿,真的不要让我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真的会死的。”
林立冷漠着表情,暴露着低垂的性器,蹲在余占面前。
“我也不知道我想怎么样,但是我知道我不想怎么样。”
林立单手掐住余占的脖子,直接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余占的呼吸变得更加困难,脸上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
“宝贝儿,我不想无聊,也别让我感觉到无聊。”
林立冷冷的看着对方,“别说大话,别说一些我很期待,但是你又做不到的事情,这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的失望和无聊。”
林立的手掌越收越紧,余占觉得呼吸更加的困难,他张大嘴巴,但是呼吸不了空气,他感受到了死亡一点点从天幕降临的恐惧。
“我很期待你能杀死我,但是我知道你不行,核弹都没办法真正杀死我,你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如果我是你的噩梦,如果今后的人生只有杀死我才能获得快乐,那你永远都得不到快乐了。”
“如果觉得绝望的话,那么你现在想死吗?我可以大发慈悲不操你的尸体,我现在就可以杀死你。”
余占双手扣住林立的手臂,艰难的呼吸。他用单腿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保持平衡。
另一只脚还瘸着,他已经没有了爆发力,去完成一次奇袭摆脱钳制。
“死很简单的,你如果想求死,我能保证你会死的很快的。你只需要点点头,我能马上让你人头落地。”
余占进入了缺氧的状态,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强壮的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浑身发麻,一种濒死的快感,迅速的侵袭他的全身,他的下体慢慢的挺立起来。
林立自然是对他的生理反应一览无余。
“所以说你是贱种啊,贱种是这样的,无论被怎么虐待都会有快感,贱种就算是死到临头,感受到的,也是快感。”
余占再一次流下生理性的泪水,这次是因为肾上腺素和耻辱感的双重作用,他流下了更多的眼泪,和淫水一样多的眼泪。
“我很羡慕你们这群贱种,怎么样都能爽。做爱能爽,受苦能爽,就他妈连死都能爽一把。我也想要!”
林立的手掌继续收紧,他已经不关心余占的死活,也不在乎他有没有求生意志了。
“我嫉妒,我没有的东西,我就嫉妒!我也想爽!但是他妈的你们让我变成了丧尸!你们他妈克隆出人造人仿生人,献祭我们这些人造生命,拿我们喂饱丧尸!”
林立没有控制住力道,说到情绪激动时,猛的一下就把余占的喉管捏爆了。
男人颈部的大动脉破裂,鲜血像喷泉一样从断口处喷涌而出,身躯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软倒在地上,林立信守了承诺,余占死的很快,身体很快就凉了。
“妈的!废物!废物!”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陡然在林立的胸膛升起,他看着地上新鲜的尸体,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心痛的情绪。
人总是在得到一件东西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又开始追忆。
说白了,就是犯贱。
林立继承了这种人类通病,并且沉浸其中。
“他妈的,为什么能造的出我,但是杀不死我!啊!你们都他妈是用射出来的精液,用从逼里拉出来的血在思考吗?!”林立的神志进入了短暂的癫狂,他现在脑子里没有特定的辱骂对象,他在骂所有人。
“能杀死我的话,我还需要纠结生死吗?我还需要可惜他的命吗,我还需要记住我犯的错吗?!啊!这些后果,不都是你们他妈的自找的吗!”
林立狠狠一脚踢出去,把所有责任,因为情绪失控而失手杀人的责任全推了出去,新鲜的尸体滚出很远,才停下来。
林立叹了一口气,“包装纸已经破了。”
“吃掉他吧。”
林立把余占的衣服扒了下来,他把尸体吃掉了一部分。
“可惜了,妈的,太可惜了。”
林立终于敢去用自己的手掌抚摸余占的脸,一种失落感很快就占据了他的胸腔。
他想余占可以继续骂他,可是地上的死人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我要是也能克隆你就好了。”林立看着余占的脸,一边吃着他新鲜的血肉,一边喃喃自语。
他在脑子里描绘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余占顶着这张好看的脸,带着怒气动作粗鲁操自己的样子,他觉得很兴奋。
但是人已经死了,身体越兴奋,心里就越失落。
林立没心情吃肉了,他换上了武装部队的黑色防护服,蹲在路边,用袖口把嘴角的血液擦干净,最后带上手套,把破破烂烂的头盔带上。
肠胃里消化着自己猎物的身体。
“克隆一个人需要多少钱来着,五十万?好像最近又降价了。”
林立把空枪别在自己的武装腰带上,无意间瞥见路边一家废弃的小诊所,一只黑猫叼着一包药粉从诊所里慢悠悠的走出来,走到马路对边的信用社里去了。
信用社的卷闸门被破坏了,另外几只猫迎了出来,它们互相蹭了蹭身体,结伴进了柜台里面。
林立神情有些恍惚,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当时也是这样一个阴天,他去公共的药房拿药。
他的哥哥也是人造人,只不过是层次更低,资源倾斜更少的那一类低等的人造人。
生下来就没有多少存活率,生下来就是为了等死。
林立是一个很优秀的人造人,他拥有一个国家消耗品该具有的所有美好品质。
吃苦耐劳,无私奉献,诚实守信,百折不挠,艰苦奋斗,无求回报。
他比自然分娩的孩子还要出色。
他拥有异常丰富的感情表现,他待人亲和友善,有强烈的好奇心和强大的共情能力。
他是一个人造的完美好人。
他的哥哥和他在同一个人造子宫中出生的,他们是同卵双生的双胞胎。
然而弟弟却抢走了哥哥的养分。
先出生的哥哥先一步感受了世界的悲凉,因为基因缺陷,被鉴定成了残次品,去了其他劣等分区。
弟弟因为在子宫中多享受了几分钟的温暖,多吸收了一份营养,性格上就更多了一份柔软和包容。
人造人之间是末位淘汰制,一个训练周期下来,成绩表现不好,没有天赋的就会被赶出去喂丧尸。
机构分配的资源是有限的,养育成本是会慢慢收缩,或者向强者倾斜的。
十个批次的人造人总数是五千人,其中能通过所有培训测试,成为顶尖人才的,最多也就一两个。
剩下的全部都是无用的消耗品。
人造人从一出生就被划分了阶级,初筛的底层阶级没有长大的必要,会被全部淘汰。
一旦发育停止,人造人就没有了任何翻身的可能,会被永远困死在自己的阶层。求生欲是他们生活的最大动力。
上位者通过末位淘汰来最大程度激发他们体力和脑力的潜能。
人造人只有不断向组织的顶层爬才能活命,只有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才能活命。只要稍微松懈就会被超过,被超过就意味着离死亡更进一步。
不算计别人,自己就会死,不逼迫自己,马上也会死。
求生欲和嫉妒心成了存活到最后的战略方针,强大的求生欲可以保护自己,强大的嫉妒心可以杀死别人。
身体虚弱的哥哥一直在被淘汰的生死线上挣扎。末位上的竞争永远是最凶残的战场,因为随时可能会死,所以为了活命,可以用最卑劣的手段让自己活下去。
虚弱的人造人没有办法正面对抗,他无法在力量上和其他人比拼。
所以他利用一切他能利用的。
利用自己的脑子获取利益,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获得好处,利用别人轻视自己的傲慢给出致命一击,利用不存在的亲情纽带寻求庇护,利用信息差交换物资,利用想象中的利益套取更大的利益。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想尽各种办法算计别人,恐惧让他变得奸诈,恐惧让他丢掉了自己的良心,恐惧让他变得麻木。
他只有让别人死,自己才能拿到生存的名额。
“你不会懂这种感觉的,你身边所有人都盼着你死的感觉。”
林立被他哥推进了丧尸堆里,他自己则顶着一身溃烂的皮肤,躲在安全屋里,隔着窗口看着他。
“你护着我爬到这个位置,我不会感激你。”
他面如寒霜,冰冷的说。
“这是我应该得到的。你吸收了本应该平分的营养,我们本来都要被淘汰的,你只是碰巧成为了天才,你害我发育不良,是你让我基因缺陷,你抢走的东西,你始终是要还的。”
真正造成这种悲剧的,是启动克隆技术这个项目的上位者。林立知道他哥是完全明白的,大家都是聪明人,只不过被困在笼子里太久了。
再聪明的脑袋,也对抗不了年代久远的传统,根本没有人敢反抗最底层的制度,反抗这个让他们受苦的根源。
如果想要杀死比自己强的人,没有充分的准备,计划可能会失败。
但是要杀死比自己弱的人,可以只靠一腔热血,就能成功。
不能受了委屈,瞎折腾一番后,变得更窝囊。
所以弱者只会挥刀向更弱者。
苦难在不断的淬炼脑子里那些不被规则限制的邪恶想法。
他的身体越虚弱,他的想法就越是邪恶。
即便是伤害自己,也要利用对方想要保护自己的同情心,让他恨的人落入险境。
002号欣赏着自己的弟弟被丧尸撕碎的画面。
即使自己皮肤已经溃烂,即使伤口已经深可见骨,他还是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骄傲的看着落败的人受苦,受着胜过自己千倍万倍的痛苦。
“好好享受我酿的苦果。”
林立割掉了余占身体的一部分血肉,脑子里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对,让他们享受一下我酿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