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东街。
孙灿牵着马,缓缓向太傅府走去。刚刚的一幕确实让他的心里很不愉快,袁绍的骄横跋扈让他很不舒服。他不明白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袁绍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如此嚣张。
原本,他以为袁绍为人不错,大方,豪爽。虽说有一些自傲,但这并不值得奇怪,人都是弱点,自傲一些也没有什么错。可是,今日一事却露出了他的本性,什么礼贤下士,宽厚仁德都是放屁。
他的礼贤下士是为名声在外的名士开的,宽厚仁德也仅仅对官宦世家来说的,百姓在他的眼里实在算不了什么。
也许是日头太大,也许是正好到了用餐的时候,总之,洛阳东街这条宽阔的街道仅有十几人在这里行走,非常的冷清。
孙灿漫不经心的看着左右不多的行人,脑中思绪万千,一会儿是那不知名的少女娇艳的面庞,一会儿又是刘华那健朗的身躯和学识的渊博,以及许绍口中的那“坐才。”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一人喝道:“站住,站住!”
一人像风一般飞快的冲了过来,路人纷纷为之侧目。
孙灿见来人神色慌张,面貌又是一副獐眉鼠目,猥琐不堪,心中料定此人一定是干了什么坏事,好打抱不平的他,马上就闪到了来人面前,一手按在来人的肩上,一招“太极推手”借力用力,将那人向前冲的劲道移到了右边。
那人措不提防,向右边摔了出去。
太极现学现用,虽不比刘子静,但也是粗通皮毛,即便刘子静见了这一手,恐怕也要称一句“奇才。”
那人刚一摔倒,追他的人也赶到了他的身旁。
追他的是是位年青汉子,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面条消瘦,冷俊的面容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年青汉子恶狠狠的瞪了地下的那人一眼,对孙灿抱拳道:“在下高顺,草字正忠(高顺字没有流传下来,我见他正直忠义,就各取一个,为正忠,是杜撰的。)多谢兄才出手相阻,若是让此人逃走,在下这几个月的心血就白费了。”
孙灿还礼道:“高壮士不必多理,请勿见怪。在下必须先知道此人犯和何事,才能将他交给你。我不愿错怪好人,也不愿错放坏人。”
虽然,孙灿先入为主的认为那个獐眉鼠目的人不是好人,但也非常理智的要了解事情的经过。
斑顺也不见怪,如果是他也会这么做,理所当然的说道:“在下河东闻喜人,自幼父母双亡,幸得隔壁一位好心老大娘接济,才能存活下来。一年前,隔壁老大娘的儿子娶媳,并产得一子。而此人正是那老大娘的远方侄儿,叫刘文。在两月前投奔老大娘。那老大娘心善,接纳了他。可他却丧心病狂趁着男主不在,将那才月余大小的婴儿抢走,逃逸而去。那老大娘愧恨的几欲自杀,顺见老大娘失魂落魄,心中很是不忍。想起老大娘多年的恩德,就下定决心,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将老大娘的孙儿带回去。可是,这家伙狡猾无比,数次都让他在顺的眼皮底下溜掉。这回终于将他擒住了。”他的语气充满了轻松,在这两个月里,为了擒住刘文他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回抓住了刘文,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来。
“可误,竟然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真应该千刀万剐。”孙灿听了怒不可揭,世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脸的人。他见刘文没有反应,神色一片恐慌,已然明白高顺所说的句句是实,不平之余,也不顾身份狠狠的踹了刘文两脚。
斑顺抓着刘文的胸口,将他提了起来,喝道:“快说,你把婴儿藏哪去了?”
刘文吱吱呜呜,说不去话来,眼珠却狡猾的直转。
斑顺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杀气腾腾的说道:“到底藏哪了,在不说我马上就掐死你?”说着,他那粗大的手已经掐在了刘文的脖子上,越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