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孙灿,原本他因为自己的过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懊恼之间,左右徘徊。耳中忽闻张飞的那句“我们还没有输。”心中也跟着豁然开朗,心想:“对啊,只不过是一次失利就如此心灰怎能够征战天下。惜日,淮阴侯韩信都受过垮下之辱,与之相比,小小的失利礼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自己还未真败,只不过是被烧了粮草,仅此而已。虽无粮草,但我还有七千精锐。如此丧智,如何对得起这个支持自己的将士们。师傅曾经说过,失败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吸取教训?跌倒了,站起来就是了。人生最大的悲剧在于:不敢面对现实,放任自己。
出征前既然答应了父亲一定会凯旋而归,怎么能为一点点挫折就如此丧志?不行,绝对不行。不到最后一刻,我绝对不能放弃。”
孙灿抬起了头,叫住了张飞,望了四周担忧的目光,朗声道:“翼德,说的不错,我们虽然没有粮草,但我们还有七千不畏生死的战士,身上还有家人的期望。失利并不代表失败,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将军说的言之有理,不就是一些粮食吗?我们还可以从对方的手里抢,他们能夺我们的,我们为什么不能抢他们的。”高顺第一个起声应和“忠义”在他的眼中永远是第一位,即便是死,也无怨无悔。
刘华也道:“确实如此,我们还有胜利的机会,不可亲言放弃。”
“哈”张飞得意的笑道:“这才象话,老张长这么大,说道打架还没有输过,将军大胆下令。老张一定可以砍下张云的脑袋,给将军当夜壶。”
“哈哈,翼德,此言正和我意。”孙灿笑道:“诸位将军,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对方在之前奇袭军营时,就已经拟订了这次计划。我们虽然识破了对方的奇袭,却没有看破他们的本意,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趁着我军在对付敌方奇袭的时候,偷偷的藏匿起一些士兵。然后在诱惑我们出战袭击我们军营,毁了我军的粮食,让我们无以为济,只能退回洛阳。”
众人都点了点头。
孙灿掣马来到队伍的前面,高声喊道:“将士们,请听我一言。此刻,放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行。第一、退回洛阳。第二、破釜沉舟,决一死战。
第一条是明智之举,这条路可以让诸位安然无恙的回家,平平安安的和家里的亲人相会。但是”孙灿话锋一转,冷声道:“别人会笑话我们是胆小表,败军之将。让我们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和尊严。
第二条和第一条正好相反,也许会失去性命,但是却可以得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可以让自己的家人扬眉吐气。
是走第一条,还是第二条,选择的权利全随你们自己。愿意再战的就原地不动,不愿意的大可离去。我孙灿说话算话,决不强留。”
“自然要战,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了尊严,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从军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名传青史,报效国家。当兵之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岂能畏惧敌人的强大而畏战不前,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与其如此,不如誓死一搏,何况胜败未定,若是获胜,诸位就是拯救皇城的英雄,如此殊荣,难道还不值得冒险一试吗?”刘华从利入手,高声的劝说着众士兵。
孙灿以义相劝,刘华则以利诱之。两者相辅相成,引得士兵心思大动。
“我们‘宣曲胡骑’各个都是不畏生死的好汉,将军大可下令,只要一句话,末将马上领麾下过千的‘宣曲胡骑’,为将军效力。我相信,将军一定会给我们带拉应有的荣耀。”樊武大声喝道,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孙灿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