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淡,冬风很凉,这黑糊糊的长街上,充满了一诡异的气息。
远处有零落的更鼓声传来,已是一更天了。
此刻,孙灿和郭嘉的心里不禁泛起一种凄凉的感觉,同时觉得有点寒意,四周呼啸的冷风,仿佛都带着种诡秘而恐怖的死亡气息。
孙灿轻轻的放下了从小贼身上抢来的大布袋,伸出颤抖的左手缓缓的解开袋口,凳眼一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袋中的东西和他想象的一样,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珠宝美玉,而是一堆婴儿的骸鼻。那头颅的大小不及张飞的拳头,其他的骨骼还比不上他的手指。
此刻,他多么希望他看前的两人是寻常的盗贼、所盗的东西都是金银财宝、珠宝美玉,而不是这一堆骇人听闻的婴儿骸鼻。
“说,怎么一回事”孙灿一脚狠狠的踢在了他押解回来的那贼人的腰部,这一脚失去了分寸,直将那贼人踢飞出了三丈开外,内腑受伤,丝丝鲜血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
“怎么一回事!”孙灿咬着牙又问了一便,如果可以,他只恨不得能将那贼人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下来。
也许是因为孙灿的那一脚太过用力,也许是那人的胆子太过于胆小,在倒地的那一刹那,已经晕死了过去。
这时,一队高举火把的士兵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他们围住了孙灿和郭嘉。
一人暴喝:“大胆刁民,居然藐视王法,无视大汉禁令,将他们统统抓起来。”声音很熟,正是久违了的洛阳东部尉鲍鸿。
那鲍鸿仿佛瞎了一般,根本就没有直眼去看地下昏迷的两个人,而是动手打算将孙灿和郭嘉绳之于法。
“谁敢?”孙灿怒瞪着双目,剑指鲍鸿冷冷的说道:“鲍鸿,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鲍鸿大惊失色,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惊慌道:“孙灿,你怎么在这里?”
孙灿讥笑道:“鲍大人真是敬业啊,都一更天了,大人还在巡夜。不过,好象你又抓错人了。”
孙灿这话一出口,脑中灵光顿时一闪,想起了年前救高顺的经过,暗揣道:“在年前,正忠就是因为婴儿一事,被鲍鸿为难。今日又出现婴儿骸鼻,这两者间是否有所联系。若是有,对方为何要如此残忍的将婴儿杀害。”
就在孙灿暗自思索的时候,一直子着鲍鸿的郭嘉突然,大喝一声:“子羽,小心”
原来,鲍鸿趁着孙灿在沉思的时候,竟然拔出剑对孙灿的胸口刺来,好在郭嘉叫的及时,孙灿果断的避开了要害,但对方长剑依然刺穿了他的左肩。
在对敌中,一切皆以打倒对方为上,即便自己受了伤也不能理会。因为,就在你观察伤口的时候,对方绝对会给你致命一击。这是孙灿在战场上悟出的一个道理,因此,他根本就不理会肩上的伤,咬着牙一剑削断了鲍鸿握剑的右臂,右脚也跟着踹在鲍鸿的大腿,含光剑一抖刺入了鲍鸿的左肩,让他失去了战斗力,并将剑搭在了鲍鸿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