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当然不敢,孙灿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若是强攻,凭借兵甲之利。攻破寿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他一家老小七口人都在寿春,他岂能不惧?见刘华如此刚烈,也就取消了以他为质的想法。
杨弘笑道:“子静先生,别误会。之前只是玩笑而已,吾主也希望于孙太守共结盟友,互不侵犯。”说着,他对袁术使了个眼色。
袁术非常宠信杨弘,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见他使眼色,也就默认了下来。
杨弘狡诈的说道:“子静先生,最近流传刘表军攻打荆州一事,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刘华心里一乐,你们这两个家伙还在我面前耍把戏。好,我就如你所愿,将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他长叹了口气,有些没落的说道:“现今,孙袁两家已非敌对,华告诉你们也无妨。刘表那无义之辈,竟然趁我军大军在外,竟以蔡冒为主将、蒯越为副将,将意图攻取我汝南,可恨之极。”
杨弘也一脸义愤填膺,怒道:“刘景升确实可恨,当年吾主向他借粮,他非但不给,还处处出言挑衅。此人乃你我两军共同之敌。不如,你我两军合力,共同歼之,然后在平分荆州。子静先生以为如何?”
刘华眼珠一转,笑道:“不需杨长史劳心,刘表军势力虽大,但只要我军领所有大军前去支援,还是有可能胜利的。”
杨弘眼珠飞快的转了转,心想:“倾全部兵力,那不就代表留下连片空城?若我军这时攻打,孙灿岂不陷入两难的境地?”想着这里,杨弘就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说道:“子静先生既然如此说来,一定有必胜的把握?”
刘华随口道:“只要汝军不袭击不、不那是当然。刘表小儿算得了什么,哪是吾主麾下的那精兵强将的对手。”他说完偷偷的看了杨弘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异常,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杨弘心里暗自高兴,耳听刘华喘气的声音,嘴角边挂上了一丝不屑,什么“胸藏纬地经天之术,腹隐安邦定国之谋”的智者刘华,依照我之见不过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老头而已,这么轻易的就被他探出了我口中的话,
带着这轻藐的看法,两人有合谋商议,决定将合肥以外的城池都还给袁术。
刘华再拜告辞,出城远去。
寿春府衙。
袁术怒气冲冲的瞪着杨弘,喝道:“杨弘,汝这是何意。孙灿与我不共戴天,休战已是可耻,如今却还要与其结盟。不但如此,淮南大片领土,汝只要回小部分,这是何意?难不成你心向着孙灿小儿乎?”
杨弘诡异的笑道:“主公休要动怒,弘自有妙用。适才弘与刘华交谈,在旁敲侧击中知道了两个非常有利我军的信息。其一、荆州军过于强大,孙灿军随时有失利的可能,因此,对方要倾全兵支援汝南。其二、孙灿军无法面对两头夹击。”
袁术将他那因近年来奢侈淫荡的生活,而肥大的脑袋移了移,问道:“什么意思?”
杨弘解释道:“其一、表明对方将会调用所以的兵力支援汝南,也就说明淮南城中的诸城守兵不会超过一千。其二、说明了孙灿军实力有限,只能应付一方的敌人,若受到两面夹击,孙灿军必将灭亡。
因此,弘用示弱之策,表示我军惧怕孙灿军的强大,一味的附和他们,等到他们出兵汝南的时候,嘿嘿那就是孙灿军灭亡的最佳时机。”
袁术双眼闪过一丝厉芒,冷笑道:“孙灿军灭亡,好、好!若孙灿军真的灭亡,吾必重重有赏。”
之后六天,孙灿大军全面撤军,一口气退回了合肥县。
随即,又大张旗鼓的支援汝南,声势浩大,生怕别人没有察觉。
大军行至舒城,休息一日。当夜,孙灿密令张飞、华雄、周瑜、周仓,连夜各领军一万,进入霍山隐蔽,并将指挥权全交给了周瑜,并将自己的配剑交给他,赋予他先斩后奏的权力。
随即继续向大张旗鼓向汝南赶去。
未几,孙灿军的消息就被袁术派出的密探千里加急送到袁术的手中。
袁术这段时间过的非常舒坦,因为他一想到孙灿军即将覆灭浑身就觉得非常的兴奋。全身的赘肉都在跳动。
他见消息正如杨弘所料的一样,也就意识到杨弘的计策可以实行了。当即就要亲征合肥,决定亲自将孙灿军推向灭亡,以成全他那小小的虚荣心。
五月十八日,袁术轻率两万大军南下攻打合肥,五天后,袁术轻易的攻取合肥,随即,袁术转道南下攻打皖县,不过一天,皖县也回归袁术的怀抱。
袁术喜不胜喜,淮南最富庶的三城就是九江郡的寿春、合肥,还有就是卢江郡的皖县。如今三城已经收回。
袁术自然万分欣喜,万分得意。他觉得他已经看到了孙灿的末日,心中的戒心,又降至到了极点。
袁术再次取了桐城、龙舒两县,打算北上攻打六安县。过六安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必须经过霍山山脚。
霍山。
周瑜看着手上自己这几天亲自绘的霍山山脚地形图,细细的研究了起来。出计谋并非他的强项,也非他的喜好。他的理想就是领大军征战沙场,当一个将军,而非谋士。这次是他第一次领兵,他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并且告诉自己一定要赢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