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公路?公路....”
袁绍喊了几遍不见反应,放眼望去看到袁陈两个贼眉鼠眼地贱笑,顿时感觉自己身为盟主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使劲叩了叩桌案,高声喊道:“袁术!”
袁术正眼瞧袁绍一眼都欠奉,头都没回,不耐道:“听着呢,有事说事。”
袁绍内心一阵火大。
但为了维持表面兄友弟恭,仍耐着性子道:“公路,责令你为盟军监粮,收拢各家粮草统一调度,此事干系重大不可懈怠。”
“知道了。”
陈丛咂咂嘴:“没看出来,我那伯岳对岳父大人还挺好的嘛,收拢各家粮草统一调度,权力可真不小。”
袁术冷笑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怎么说?”
“他袁本初知我跋扈,必不老实监粮,此乃以退为进之举。来日若有差错,他袁绍要么借机重责于我,邀买诸侯人心。要么臭骂一通就此揭过,正好展示他这兄长对我这弟弟的回护之义,从而博取家族好感。无论作何举动,都是踩着我这嫡子的头立他袁绍贤名。”
陈丛惊了。
他原先以为大名鼎鼎袁蜜水就是个野心远大于能力的草包。
现在看到倒是误会了这便宜二岳父。
“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反其道而行不就得了?”
“呸!我若做好监粮,岂不成了他袁绍慧眼识人,举贤不避亲?做他的春秋大梦!”
得,袁蜜水还是那个袁蜜水。
都说人最难的是认清自己,其实不然。很多人明明知道自身这样那样的缺点,很多时候只是习惯了。
只能说人最难的是违背自己的本性。
就像狗改不了吃屎;猫改不了偷腥;男人唯爱十八沟壑,除非弯。
“子宁无须担心,量那妾生字不敢拿本将军如何,最多不过一通臭骂。你先坐,为父这就去收拢粮草了,孟德那边粮草有缺,尽管来找为父。”
袁术改变战略了,既然拉拢不了陈丛,那就直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拉拢曹操!
曹阿瞒亦非昔日曹阿瞒,名望大得要死,若得他鼎力支持,还怕坐不稳盟主位?
“不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你了,我明明是幸灾乐祸好吗?”
可惜袁术已经走远了,陈丛解释了个寂寞。
无所谓了,刚才他说啥来着?粮草有缺尽管找他?
回头就叫兵卒们敞开了吃,一天三顿管饱!
白吃的午餐最香!
陈丛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交际花潜质。
这边袁术刚走,那边刘备又领着哼哈二弟来了。
“见过陈将军。”
先前只是见过。
此刻得空,陈丛认真打量起曾经那个心头好。
刘备此人身长七尺有余,耳大如垂,双手过膝,体态非常匀称。
背负两把六尺斩马剑,剑宽二指,透着森森寒意。
也只有抡得动这种大剑,看着才向正经冲杀的将军,不像影视剧那种毫无质感的软剑,坐在马上砍个人还得弯腰。
就说一直弓着腰杀敌,铁腰啊?
同时,陈丛也印证了昔日猜测。
三英战吕布,刘备绝对不是凑数的那个。
吕布也是真虎,一挑三他是真敢上啊!
不知道再碰上,以现在的自己搞不搞得过那头九原虓虎....
不重要了,反正现在外面都传开了,他陈丛才是天下第一猛将。
对此陈丛只想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说好,那才是真的好!
转瞬,陈丛收回思绪。
起身拱手:“玄德公太客气了,有何指教?”
“备已问明,推举之事乃是翼德胡言,先前多有得罪,特来赔罪。”
刘备回身打个眼色,张飞立马抱着酒坛出列,当面给陈丛表演了一下旋一个是怎么旋的。
甚至就连关羽也不例外,重重抱了抱拳,举头豪饮一整坛。
毕竟先前他还骂了陈丛奸险小人来着,大丈夫敢作敢当,关羽只是傲,不是死犟不认错。
“哈哈哈,误会而已,哥几个太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