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城头,魏续口干舌燥,浑身血糊糊地,自己的血别人的血都分不清了。魏续毫无形象倚着城墙就坐在地上,心里暗骂,曹军好像疯了一样,前两天还好,攻两次就退回去了。今天好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拼命往上攻,要不是天黑了曹军主动退兵,还真不知道这城到底能不能守住了。也不知道主公那边怎么样了,这小沛到底还要不要了,也没个援军啥的。
这时候,一碗水递到他面前,魏续费力地抬抬头看看,是自己的亲卫队长,从并州时候就跟随自己的。魏续艰难地笑笑,接过碗,咕咚咕咚直灌下去。喝完之后感觉身上多了点力气,便扶着城墙,要站起来。那卫队长见了,急忙扶起来,关切地道:“将军,你还是下去歇会儿吧,这里有校尉们指挥就够了。”
魏续闻言,摇摇头道:“我为小沛主将,自当亲临一线,与军士们共守城墙。嘿嘿,曹操小儿,我看他怎么攻上来。”魏续讲这个话可谓是底气十足,要知道小沛城小,每面城墙所需军士不过千人,他完全可以染军士们轮换着休息守城,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更何况小沛城中几万百姓不停地给他们运箭矢,滚木,礌石,还有吃喝。
要知道,这徐州百姓也是被曹操上次的屠戮吓着了,要是城破说不定又是一场屠城,谁也不想就这样做了刀下之鬼。因此百姓就拼命的帮着运东西,甚至趁空闲修补城墙,这也让魏续以及军士们坚定了守卫下去的决心。须知,攻城战最忌城内慌乱,军心不稳,否则内乱加之外患,那才是最要命的时候。至于现在,有了老百姓的支持,魏续觉得自己甚至有能力在这耗死曹操军。也不知曹操上次发了什么疯,非要屠徐州,这才让主公尽收民心。魏续暗自嘀咕着。
就在此时,忽听得瞭望的军士大喊道:“曹军又上来了。”紧接着城外又想起了喊杀声,魏续暗骂一声,md,曹操真疯了,急忙向下望去。这一看魏续就明白了,要知道攻城战晚上之时,守城一方为了防止夜袭,都会时不时地望城下丢下火把,看看情况。有的甚至用火箭往外攒射,可以看的更远些。这次便是火把奏了效。黑暗中的曹操暗骂一声,被发现了。想也不想,随即道:“收兵。”
曹仁闻言,急忙道:“主公,小沛守军疲惫,我军连夜攻击,必能攻破小沛。”曹操看了他一眼,随即道:“若是攻城之时,我军营寨忽遭攻击,子孝,你觉得会怎么样?”“这,”曹仁微微一滞。
曹操摇头道:“吾闻徐州军皆以新法操练,今番一战方知不谬,进退有据,攻守流畅。区区小沛,竟能以一万之军抵挡我十万大军的围攻,守城的不过是魏续而已。如此想来,若是张辽臧霸晚间引军攻我营寨,黑夜之间,视线不清,我军必然大乱。若是如此,既攻不上城,营寨又遭袭,军心一乱,则大势去矣。”说着,不由仰头看看那漆黑的夜幕。忽然,一滴冰凉的水滴在脸上,让曹操的心理一颤,要下雨了,水淹徐州?这个想法又冒了上来。众人亦是感到了水滴,俱是心里一沉,秋雨连绵,此战愈发不利了。
徐州郯城刺史府邸,杨雷听着外面的雨声,满脸笑意,对刘备拱手道:“大哥,今夜可破曹军。”
刘备正在愁眉苦脸,无他,小沛被围,曹军攻城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众人一眼就看出来乃是剪除枝蔓之计,虽知恶毒但却是无可奈何。毕竟城外那曹操的帅旗还是一直在打着,并且那连绵的军营虽是少了些,看上去亦是有十万之众,要说于禁的瞒天过海做的还是不错的,毕竟那军营里来回走动的士兵减少了徐州的怀疑。不过,祸福难料。至少战后于禁总结经验的时候就曾经哀叹道,自己把瞒天过海之计执行的太好了,结果遭受了难以预料的打击。
且说刘备一听杨雷如此说话,不由的精神一振,急忙道:“五弟有何妙计?快快讲来。”杨雷微微一笑道:“此计说来简单,就是偷营。”刘备闻言,眉头一皱道:“五弟,曹操用兵久矣,焉能没有防范。”杨雷呵呵一笑,心想,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干啥地,这夜袭偷营的事情可是特种作战最基本的要求啊。
见刘备摇头,杨雷便道:“大哥。今夜秋雨连绵,漆黑不见五指,曹操用兵虽久,然如此雨夜,纵他千般仔细,也必有疏漏之处。且雨大夜深,曹军亦不会料到吾等前去偷营。如此,主公可遣一疑兵于前寨喧哗,吸引其注意。吾愿领一队精锐,扫除值守,偷进大营,造成混乱,此时主公再以大将率军强攻,其军必溃。”
话一说完,张飞就叫道:“大哥,俺愿领军强攻。”刘备眉头紧皱,道:“五弟,他们可是有十万大军在外。”杨雷闻言笑道:“主公,吾徐州精兵,俱是新法操练,最适合此等大军对战,且曹军营寨被袭,必然混乱,军心大乱的曹军对上吾等精锐之师,其结果可想而知。如此十万大军,不过覆手之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