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义从乃是公孙瓒的王牌,然被鞠义以先登死士破后,已然是不复昔日荣光。更兼现在公孙瓒已死,他的白马义从也是就此烟消云散了。只是没想到在这小小的琅琊城下,竟然会有一支运用白马义从战法的骑兵,这个世界,真是忒奇妙啊。
袁谭高览闻得张郃惊呼,亦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白马义从重新出现,莫非当日公孙瓒没把自己烧死?袁谭厉声喝道:“俊义,真是白马义从不成?”
张郃头也不回,答道:“正是白马义从之战法,骑射娴熟,来去迅疾。”
袁谭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又望了望不远处不断败退的己方军队,牙一咬:“且休管后军事,只要擒杀杨雷,此间事便成矣。”
高览闻言大惊,忙道:“公子不可,如今后军混乱,前军亦是抵敌不住,当速速撤军才是。”
袁谭眼睛一蹬,还要说什么,突然张郃喝道:“原来是他。”袁谭闻言急忙转过头去,只见不远处,一骑飞来,白袍银甲,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杆银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袁谭直看得呆了,骇然问道:“此人是谁?”
张郃苦笑一声:“此人乃是常山赵云赵子龙,昔日乃是公孙瓒部白马义从之一员,磐河之战与文丑将军战平,救了公孙瓒。”
“与文将军战平!”袁谭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冷气,“真虎将也!”
高览急道:“公子,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速速退军。”
张郃看着那引着骑兵将自己的后军冲的七零八落的白色身影,亦是向袁谭道:“公子,如今大势已去,还是速速退军吧。”顿了顿,又道:“吕布、杨雷、赵云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公子还是暂且避其锋锐,再作打算。”
袁谭看看自己纷乱的军队,不由恨声道:“十万大军,竟至于此乎?”
张郃看看了战场,亦是暗自叹息,若是听我之言,直接攻城,不给杨雷对阵的机会,焉有此时只局面。想归想,看看正在往自己这边杀过来的赵云,以及正在冲散后军的白马义从,还有前军处正在搏杀的吕布、杨雷,张郃急忙道:“高将军,且护着公子先行,我来断后。”
高览点点头,冲着袁谭道:“公子,速速撤离吧。”
袁谭又看了一眼战场,重重地哼了一声,拨马便往西北去了,高览亦是紧紧跟上。张郃领着数十亲卫走在后面,亦是不断打着旗号,却是命令撤军。
河北前军早就被杨雷吕布领着人杀的心惊胆战,后军亦是先挨了三轮箭雨,随后便是被骑兵不停的冲散,早就没了什么斗志,只是看中军大旗岿然不动,方未发生大规模的溃逃。此时见中军大旗已然离了位置,更有不停发令的撤军旗号,以及那不断响起的鸣金之声,号角的呜咽,俱是丢了兵刃,一哄而散,奔着西北便逃去。杨雷吕布赵云自是掩杀一番,方收兵回城。
战场之上未从见礼,进了厅堂,杨雷方向赵云抱拳道:“幸亏四哥带兵前来,不然估计要厮杀至傍晚方能击溃袁谭了。不过,四哥为何突然到此?”
赵云微微一笑,道:“吾此来乃是大哥吩咐,道是袁谭兵多,河北人马雄壮,恐五弟吃亏,故带白马义从前来,也是为了一试白马义从之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