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一次来的如果真如糜竺所说,大多是些老弱,那她要痛下杀手还真有点儿心理压力的吧。
所以她说的才只是“驱赶”,而非除掉或者消灭。
“甄姑娘如何决定便如何去做吧,我等并无异议。”
不得不说此时的甄姜声望之高,也是现实扭转了这些人的看法,他们现在显然都很有作为被保护者的自觉。
糜竺则还有些担忧道:“还是让斥候再去探查一番,若是万一是陷阱的话呢。”
甄姜轻笑道:“糜大兄放心吧,如果只有我一人,或许还有此担心,但还有绝影在,它发现危险可比我还要厉害,断然不会赴险境地。”
糜竺想到自己听说过的战姬与坐骑的神奇,倒也是心中稍定。
吴耎问道:“需不需要再叫些人一起,或者,我陪你去?”
甄姜回过头来,笑着摇摇头道:“你好好待在这里,让我安心,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
吴耎微囧,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但这偏偏又是事实,而且这似乎更应该说成是自己被撩了吧?
这种莫名心跳加速的感觉……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糜竺等人面面相觑,只好是默默注视着吴耎将甄姜送了出去。
而甄姜早知道要出战,来的时候当然就已经将绝影也唤上了。
这匹马恢复健康之后,不仅是个好动分子,还是个好战分子,此时显得异常的兴奋。
甄姜回头看了吴耎一眼,便翻身上马,然后直冲南城。
看着甄姜骑着绝影远去,吴耎才回返了大堂里,却见自糜竺、郭老以下,所有人此时手上竟然都在捧着一杯酒,包括和他一起来的糜芳。
糜芳见他进来还把他拉过来,也给他倒上了一杯酒,说道:“可先别喝呀,等会儿再说。”
吴耎心中好奇,手一摸上去,就感觉酒盏上传来的温度,显然这正是温酒。
他莫名一怔,然后向糜竺看过去。
糜竺再次轻咳了一声,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前次甄姑娘温酒驱黄巾,大家听闻后,都觉十分稀奇。这一次正好情景相似,便都央我煮好酒后给大家都满上,让众人都感受一番这份意境。等到甄姑娘归来,也正好为她齐贺。”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年头“吃软饭”也能搞得这么心安理得了嘛,还什么意境?
吴耎望着眼前的酒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