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本为贼,大汉车骑将军皇甫嵩途径箕关之际将其收服,命其镇守箕关,用以牵制黄巾军。然而随着皇甫嵩被罢免,董卓进驻河内,杨奉为保全性命,毫不犹豫的投奔董卓麾下大将李傕怀抱,徐晃作为杨奉的头号猛将,自然是随着杨奉摇身一变成为西凉军。
按剑肃立杨奉身后的徐晃闻听李儒之计,不由面色一变,轻声对杨奉说道:“明公,军师之计过于毒辣,不仅贼军授首,这百姓也跟着遭殃~请明公代为相劝!”
“公明住口!”
居于诸将末尾的杨奉闻言脸色一变,转头怒瞪徐晃低声喝斥道:“你没看到主帅对军师之计颇为称赞吗?你我身为降将,岂可胡言乱语?在说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区区数万贼军治下百姓,死了就死了,有何可惜?”
“明公!”徐晃神色大急,声音有些高昂道:“明公岂可如此?”
“何人喧哗?”
李傕一张狰狞的脸霍然转向徐晃之处,厉声喝道。顿时诸将纷纷转头视之,就连徐荣、李儒亦是转过头里,一双双冰冷的目光看向徐晃、杨奉二人,徐晃面色如常,杨奉却早已浑身悚颤不已。
“因何事喧哗?”
徐荣眉头一皱,面若冰霜的看着杨奉、徐晃二人,强大的威压直扑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狠狠的砸向二人,冷冷的问道。
“将军,末将徐晃徐公明有话说!”
徐晃撇开杨奉拉住自己的手,傲然踏前一步,雄伟的身躯闪现在众人面前,徐荣眸子一亮,但见此人身高八尺,三捋长须,手持开山大斧,威风凛凛,端的是一员猛将,脸上的冰霜逐渐褪去,缓声道:“公明有何话说?且言之~”
徐晃抱拳沉声道:“启禀将军,军师,水淹壶关之计甚妙,然过于。。过于。。”
“过于什么?”李儒深邃的目光落在徐晃身上,缓缓说道。
徐晃一咬牙,说道:“然过于很辣,此时虽不为汛期,但连降暴雨,一旦掘开河水之堤,洪水势必泛滥成灾,到时候不但壶关被淹,只怕方圆数百里也将化为一片泽国,居住在附近的百姓将遭受池鱼之殃也,所以,在掘堤之前,末将建议应当事先开掘引流水渠,在山口险隘处修筑阻水堤,以控制洪水的泛滥!”
“公明多虑了!”李儒淡淡的说道,“战争总会死了!就算河水泛滥,壶关方圆数百里内也不过几万百姓,死了便死了,又有何足惜?现在最要紧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壶关,直取贼军大营为首要任务,至于别的,却是顾不了许多了。”
徐晃还欲再劝,徐荣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公明不必多言。”
杨奉不失时机地恭维了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将军英明。”
徐晃默然,半晌不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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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加快速度!”
韩遂的羌胡大军艰难的行走在泥泞之中,韩遂抹了一把汗,骂道:“贼老天,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这个时候下雨。可恶!”
“将军!”
马玩纵马疾驰而来,急促道:“道路崎岖泥泞难行,多有士兵掉队,不能再快了,否则后续大军难以跟上!”
“嗯!?”
韩遂眉头微蹙,抬头看向后方,数万羌胡大军延绵千里,犹如匍匐前进的土龙,蜿蜒而行,不由的心中一沉,照着目前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摆脱西凉兵的追击。
“马玩,传令下去,所有兄弟必须加速前行,等到邺城,本将军允许他们掠夺三天!”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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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