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早知袁绍要如此这般,马上进言:“此事事不宜迟,若与众人都计议妥了,恐怕公孙瓒的白马军已经兵临城下。再者,我听说逢纪、沮授等人···”讲到这里,郭图又故意打住不说了。
袁绍见郭图话说了一半忽又突然打住,心内果如郭图所料一般急不可耐,一味地追问:“逢纪、沮授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郭图装出一副说漏嘴的表情来,任是袁绍再怎么追问就是不讲。这下袁绍更着急了,径直命道:“速速讲来,否则我重重处置于你!”
郭图这才假意惊惧,似乎极不情愿的禀道:“逢纪、沮授仗着帮助过主公夺取冀州的功劳,私底下对您极不恭敬,甚至放言···说您不过是仗着祖上的威望,才能坐上这冀州牧的位置。要不是多亏他们出谋划策,以您的才能根本不可能让韩馥乖乖让出冀州。”
袁绍先是有些震惊,继而勃然大怒,“他们也太骄纵了,竟然敢如此说我!若不是我一力提携,这些酸儒还在茅草屋里拿着破书本一日三粥的灌风呢!欺人太甚,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郭图见状,不由得心下暗喜。袁绍真如自己所料,没有定力,轻轻几句话,对沮授等人就会印象大变。今后我郭图可就要风得风要雨有雨了。哼哼,再叫你们看不起我,这世间最高明的谋士既非谋军也非谋国,而是要谋主。
“主公,自古以来历代帝王无不警惕‘功高盖主’,非是他们没有宽容的胸怀,实在是这些功臣们常有叵测之心。唯有主公手握天宪,威震八方,行事还需乾坤独断。”郭图继续扇阴风,点阴火。
“哼,这些狂妄自大的小人,早晚我要整治一下他们,否则天下人岂不小看了我袁绍。今番就依先生所言,我独断一回给众人看看。你这就前去幽州公孙瓒那里,跟他讲明我修好的诚意,请公孙范即刻赴任。”说完,也不待郭图领命,气咻咻的径自甩手回后堂去了。
待得郭图从幽州回来,田丰、沮授等人才知道任命公孙范渤海太守之事。
沮授当即就要去找袁绍,田丰却拉住了他:“此事乃主公独断,你去只会碰一鼻子灰,还是看看再说。”沮授急得直跺脚:“此乃引狼入室,我等不劝主公,冀州危矣!”不听田丰的劝告自己去找袁绍。果如田丰所言,袁绍闭门不见,沮授无奈只得回去了。
公孙范做了渤海太守后,公孙瓒果然消停了不少,撤去了驻扎在幽州与冀州接壤之处的部队,而后率军进入青州征剿青州黄巾。袁绍见状,自以为得计,内心更加得意。
田丰、沮授却不这么想,派人暗地里去渤海打探。
公孙范入主渤海后,撤换原有的官员,广结当地世族豪杰,又加重了当地的赋税,聚集粮草、大肆招兵买马。田丰、沮授得到确切的消息后,赶忙前来向袁绍禀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