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曹公是在何处被伏杀的?”
左丰一时被张让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回答道:“曹公是在宫门以东那条大街上被贼人伏杀。”
张让闻言面如死灰,亦是如左丰一般瘫倒在地上。
只见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在城内?怎么会是在城内…!居然敢骗咱家,咱家……!”
这时汉灵帝也回过神来,一脚踢翻身前几案。
“反了反了……!
岂有此理!胆大包天!
等捉到尔等逆贼,朕必夷尔等三族!”
随即走上前去,一脚把左丰踢翻,厉声问道:“汝可知贼人是何人?离皇宫这么近,宫内侍卫为何不出去救曹卿?”
左丰被汉灵帝踢得“哎呦”一声,但是不敢发作,强忍着疼痛回答道:“奴婢问过宫内侍卫。
据他们称,就在方才他们等人接到了陛下诏书,让他们回到陛下大殿之前,护卫陛下安全。”
汉灵帝闻言一愣,然后猛的把脸转向护卫。
“他所言可是真的,你等便是皇宫门前的护卫?”
那护卫闻言亦是一愣,赶紧回礼道:“陛下所言正是。
我等本来在皇宫门前值守,却突然收到陛下诏书,让我等来陛下大殿,我等不敢违诏,便奉诏行事。”
汉灵帝闻言,脸色更加的阴沉:“是何人竟敢假传圣谕?”
“是宫内的王内侍。”
汉灵帝闻言,大喊一声:“来人!去把此人找来!”
“喏!”一旁一人领命应诺赶紧去了。
就在此时,汉灵帝又问左丰:“可有人看清那些贼人的模样?”
左丰哭哭啼啼的回答道:“据百姓所言,那些人约有三四十人,皆是面上带着黑色面纱,身上穿着血色袍服。
为首之人拿着一把古怪的长矛甚为厉害,曹公的侍卫首领,不几下,便被他斩于马下。”
“三十余人,古怪长矛……?”
汉灵帝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却没想出什么。
随即,他吩咐左丰道:“汝速去北军传诏,让北军倾巢而出,大索全城!
另外,传诏城门之处,让他们紧闭城门不准一人出城!”
说到这里他又一脸的悲伤,对左丰挥了挥手,让他去办。
等左丰走后,汉灵帝在那里哀叹道:“曹卿啊……!:你怎么离朕而去了!”
声音甚是凄厉,可见是动了真心。
此时,就听外面侍卫前来禀报:“陛下有一自称李知之人,手持宫中令牌求见陛下。”
汉灵帝闻言勃然大怒:“那逆贼还敢来见朕,把他就地杀了!”
说到这里,他看着呆在地上怔怔不语的张让,犹豫了一下,又改口道:“算了,让他进来吧,朕要看看这人要说什么!”
“喏!”
过了一会儿李知便跟着侍卫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张让。
李知先是对汉灵帝行了一礼,然后装作满脸惊讶的说道:“陛下,张公可是犯了什么错?怎么坐在地上了?”
汉灵帝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张卿并未有错,只是一时悲愤,不心摔倒了,你且扶起来吧。”
李知闻言应了一声,便背向汉灵帝扶起张让。
“张公怎么这么不心?地下太凉了,快快起来吧。”
张让被他一扶也回过神来,看着李知咬牙切齿道:“公子好本事……!在下佩服!”
李知却是一点把柄都不给他:“张公所言何意?算了,不说这些,张公且先起来吧。
若是再摔倒,以张公的孱弱身体,怕是便爬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李知眼中带着厉光,戏虐看着他。
“哼!”
张让冷哼了一声。
“咱家不敢劳烦公子挂念,咱家的身体好得很,不过是跌倒一次而已,便是再跌倒几次,咱家也会平安无事!”
“哦?是吗?如此便好,希望张公早做好跌倒几次的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李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光之中却满是杀意。
就在此时,坐在上面的汉灵帝开口问李知:“汝今日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