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护卫,你且放心吧,老夫还不至于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李知见此,也不怯场,一步便登上了袁逢的马车。
等李知登上马车之后,瞧了瞧这辆豪华的马车。
李知发现这车厢四周皆是名贵珠宝装饰,中间有一几案,几案两旁可坐人,这时,袁逢正坐在一旁专心致志的调制的茶点。
见此,李知也没有客气,走上前去,一屁股便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袁逢煮茶。
过了许久之后,袁逢把手中的竹勺放下,抬头看着面色平静如水的李知,称赞道:“骠骑将军好耐心,老夫佩服。”
李知闻言,面色平静的回答道:“袁公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找本候到底有何事?
袁公还请明言吧,本候家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没工夫在这里多留。”
听到李知颇为无礼的问言,袁逢也不发怒,不答反问道:“为卢兄出以假乱真之策的,正是骠骑将军吧?”
“哦?”李知脸上多出了一份疑惑之色:“什么以假乱真?
袁公在说什么,为何本候听不懂?”
见李知不承认,袁逢笑呵呵的说道:“骠骑将军不用否认,老夫并没有恶意。
老夫作为卢兄的政敌,太了解了卢兄了。
他是耿直之人,你让他去战场之上出谋划策,那没问题。
但是这些利用人心的伎俩,卢兄却是一窍不通,反而骠骑将军倒是此道高手。”
李知闻言,面无表情的盯了袁逢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何以见得?”
“呵…”袁逢轻笑了一声:“骠骑将军数次利用人心对付黄巾,把黄巾打得大败。
老夫虽然远在京中,但是老夫对骠骑将军的计策也是略有耳闻。
老夫一一的分析了骠骑将军所用的计策之后,发现
骠骑将军对于人心的把握当真是厉害之极。
每每没想到绝妙之处,老夫都会为骠骑将军抚掌喝彩。”
李知闻言,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转变话题道:“袁公今天请本候来此,就是为了夸奖本候?”
“呵呵……”袁逢闻言,知道这是李知默认了此事。
见此,袁逢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就说嘛,这卢植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了,竟然懂得利用人心来算计他们。
如果说这个计策是李知所出,那就合理了,毕竟李知本来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李知见袁逢光笑不说话,便又一次问道:“不知袁公请本候来此所为何事?”
袁逢闻言,笑呵呵的说道:“老夫请骠骑将军前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与骠骑将军和解。”
李知闻言,大吃一惊,怔怔的看着袁逢,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李知猜不出袁逢这是唱的哪一出,袁逢主动和他和解,岂不是和服软一般无二?
袁逢家中的势力根本就没损失多少,为何要服软?
就在李知疑惑不解的时候,袁逢看着呆住的李知,笑呵呵的问道:“骠骑将军可是在想,老夫为什么要向骠骑将军服软?”
被猜中心思的李知一愣,随后便坦然地点了点头:“袁公明鉴,正是如此。
本候与袁公所代表的世家势力对抗,虽然看起来本候处处占上风。
但是你等世家并没有损失多少,为何就此服软?”
“哈哈哈……”李知话语刚落,袁逢便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问道:“骠骑将军可知道,我们这些世家最重视的是什么吗?”
李知闻言一愣,思绪飘到了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坤叔向他解释过这个问题,向着坤叔所说的话,李知发起了愣。
良久之后,李知声音有些飘渺的说道:“传承世家最重传承。”
“骠骑将军一语中的”袁逢赞赏的看了李知一眼:“骠骑将军说的不错,我等世家最重传承。
而骠骑将军恰恰是那个,能够威胁到我们传承之人。
毕竟骠骑将军与大将军何进不同,骠骑将军手握天下兵马大权之余,又是沙场能将。
如此人物,我等世家为何要与骠骑将军对抗?”
李知闻言,面色一肃,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袁逢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多谢前辈指教,晚辈受教了,那……”
说到这里。李知又疑惑不解的问道:“那本侯初来洛阳之时,你们为什么要对付本候?”
袁逢闻言,仔细的看了李知一会儿之后,满是不解的问道:“骠骑将军当真不知?”
李知闻言,想到了当初荀的话,于是便对着袁逢问道:“可是因为本候挡了你们的财路?”
“财路?”袁逢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等世家大族之人,虽然也重钱财,但是还不至于为了钱财,和你这个手握重权骠骑将军对抗。”
李知闻言,更加纳闷儿了,急切的问道:“那是为何?”
袁逢见李知当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叹了一口气之后,为他解释道:“我等世家之所以对付骠骑将军,原因有二。
一则,称量一下骠骑将军的本事。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若是骠骑将军没有真才实学,入不了我等世家之眼,到时……”
袁逢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知便接口道:“到时候,本侯怕是连渣都剩不下了吧?”
“呵呵…”袁逢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若是骠骑将军是个草包,那我等当然要对付骠骑将军了。
毕竟骠骑将军这个职位还是很吸引人的。”
李知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之后问道:“那第二个原因呢?”
袁逢闻言,便继续为李知解释起来:“这是第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