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刘宏闻言,一脚把张让踹到了一旁,大声的喝骂道:“到了现在,你这阉竖竟然还敢诬陷大臣?!
难道你就那么恨李卿?刺杀不说,现在竟然然还来诬陷李卿?!”
被刘宏一喝斥,张让也回过神,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太差,所以便赶忙弥补道:“陛下见谅,奴婢刚才被骠骑将军给问懵了,所以才口不择言的说了假话,还望陛下恕罪。”
“唉……”刘宏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指着张让,失望的说道:“本来就算此事是你做的,朕看看你多年服侍朕的份上,也不会太过追究。
但是朕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没有担当,朕对你失望之极!”
说完,便一甩衣袖朝外走去。
李知见此,笑呵呵的朝着张让行了一礼,说了一声:“张公厚待,他日本候必有所报!”
说完之后,便跟着刘宏向外走去。
正在此时,张让也反应了过来,赶忙的站起身,朝着已经走到了厅外的刘宏大声喊道:“陛下且慢!奴婢认罪!”
刘宏闻言,脚步一顿,随后又面无表情的返回了厅中,仔细的看着正在行礼的张让。
看了许久之后,刘宏对着忐忑不已的张让问道:“既如此,你说说你为何要放走那王允?”
张让闻言,擦了擦头上的汗,声的说道:“启禀陛下,奴婢也不知道那王允会逃走。
当时奴婢只是跟他做了一个交易,并没有想到他竟然能逃走。”
“交易?”刘宏闻言,眼睛一眯,厉声问道:“什么交易?从实招来!”
刘宏虽然是昏君,但是他到底还是一个君王,皇帝最怕的是什么?还不是内外勾结,所以此时刘宏动了真怒。
张让闻言,战战兢兢的说道:“启禀陛下,那王允答应给奴婢百箱珠宝,让奴婢给他向天牢之中带进一人。”
刘宏满脸铁青的看着张让,眼中满是杀意,狠狠的问道:“什么人?”
“咕嘟”张让见到刘宏的这个表情,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
随后张让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那人来奴婢府上的时候蒙着面,奴婢看不出他的模样。”
此时李知插言问道:“不知张公是如何把这人带入宫中的?
要知道,宫中守备森严,天牢之中也从没听说过有陌生人进入。”
张让闻言,看了一眼刘宏,心翼翼的回答道:“那人是个隐身匿迹的行家。
他在傍晚之时,被奴婢带到宫中之后,便用一块布匹蒙住了自己,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等奴婢把他带入大牢之前的时候,他便顺势进入了王允的牢房之内,其他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看着满脸铁青之色,脑袋脑门上青筋暴露的刘宏,哀声求道:“陛下,请饶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张让第三次向刘宏行的祭天大礼,梆梆的磕起了头,不一会儿,地上便出现了很多血迹。
刘宏看了张让许久,等他快磕得晕过去之时,刘宏终于开口了:“唉……行了,你起来吧。”
张让闻言一喜,抬起头看着刘宏期盼的说道:“陛下不怪罪奴婢了?”
刘宏面无表情的看着张让说道:“张卿莫要误会,朕并非是不怪你,而是朕还要用你。
等把那王允抓住之后,朕把你和他一同处置!”
说着,刘宏看向李知:“李卿,这里就交给你了,朕命你全权处理王允之事。”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张让,对着李知吩咐道:“日后这张让若有任何不妥之处,杀!”
说完,刘宏不理睬满脸绝望之色的张让走了。
“陛下!”张让凄厉的叫了一声。
刘宏听到这凄惨的叫声之后,脚步一顿,随后又重新迈出了脚步,朝门外走去,不在搭理张让。
张让见刘宏没回来,绝望的瘫到了地上。
李知见此,嘿嘿笑着走到了张让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轻声问道:“张公这是怎么了?”
张让满脸绝望的看着李知,无所谓的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莫要打扰咱家。”
说完,张让把头转向了大厅之外,怔怔的发愣,他现在还是接受不了,他已经被刘宏抛弃的事实。
李知闻言笑,不在意张让的态度,也不嫌地上脏,一屁股坐到了张让的身旁。
张让见此,嘲讽的说道:“骠骑将军也不嫌咱家的大厅之中脏!”
李知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喃喃的说道:“脏不脏的本候倒不在意,本候只是想问一问张公,为何非要置本候于死地?”
说着,李知把目光转向了张让,目光真诚的说道:“本候虽然与张公有仇,但是并非是什么天大的仇恨,也不过是一些口角之争罢了,张公为何非要行此险招?”
张让看了一眼李知,沉默了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唉……说起来,其实咱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
说到这里,自以为必死无疑的张让,看着李知真诚的说道:“其实当初之时咱家对骠骑将军的观感非常的好。
但是后来却不知怎么的,咱家非常嫉妒骠骑将军,所以,渐渐的也就……”
说到这里,张让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