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待荀媛回答,李知便自说自答道:“后悔也晚了,孩子都俩了,你还能跑哪儿去?”
说完,李知反手拍了一下荀媛的屁股,大声嚷嚷道:“还等什么?赶紧给为夫整理头发,要不然,为夫当真去当乞丐了?!”
“呸”荀媛轻呸了一声,满脸通红的扭身就走,也不再理会李知。
“哈哈……”李知见此,没有发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荀媛大声说道:“为夫又羞跑一个!”
说着,李知把目光转向秋儿,挑了挑眉头,轻佻的对她说道:“轮到你了,赶紧过来给为夫梳头。”
秋儿见此,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轻轻地走到了李知的身旁,缓缓的为他梳起了头发。
边梳边轻声对李知说道:“夫君在第一次来洛阳的时候,便是如此性格。
但是自从封爵之后,妾身便发现夫君变了,虽然沉稳了一些,但是笑容也少了许多。”
说着,秋儿轻轻地为李知带上了发冠,随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妾身更喜欢现在的夫君。”
说完,秋儿便捂着脸快步的跑了出去。
秋儿能把这些话完整的说出来,已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不过说完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再面对李知了。
在秋儿跑了之后,李知摸了摸下巴,嘿嘿的笑了一声,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屋内的最后一个女人春儿。
春儿见李知把目光转向她,脸色通红,不知所措的揉着衣角,结结巴巴的说道:“夫…夫君,妾…妾身还煮着汤呢,我…我去看一下。”
说完,也不待李知回话,一溜烟的跑了。
李知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都还什么都没说呢,春儿竟然就被吓跑了,这也太胆了吧?
他记得以前春儿可是敢对他使脸色来着。
就在此时,李知的女儿李清抱着一本书跑了进来。
李清见到李知以后,急忙的跑到了他身边,举着书,指着一行字,对着李知问道:“爹爹,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知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来了,一把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接过那本书,看了看书页,发现这本书竟然是《戴礼记》。
见此,李知立马合上了书本,满脸认真的对着疑惑不解的李清说
道:“这本书需要你自己去理解,别人跟你讲解的,你永远也记不扎实。”
送完,李知把书一扔,一把抱起了李清:“走,爹爹带你玩去,不管这些烦心事了。”
说完,便带着满脸不乐意的李清,朝院之中走去。
这时,李知心中是崩溃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会自学到了如此的程度。
这《戴礼记》他虽然也看过,但那不过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如今被女儿一问,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到这里,李知心中恨恨的说道:“不行,要赶紧为我这女儿找个老师了,不然的话,父威何在?
我那老泰山就很合适,他教过学生,知道怎么对付这些学生。
行!就他了,改日便把他请到府上,教授我女儿学识。”
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之后,李知瞬间便放松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李知不想亲自教女儿,而是因为他学识不够,实在不会,教不了啊。
每每想到此处,李知都颇为的崩溃,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竟然连自家女儿都教不了,这实在是滑稽。
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对李知不回答她问题,而感到不满的李清,此时看到远处翩翩飞舞的蝴蝶,立刻便高兴了起来。
李清使劲的拍打着李知的肩膀,指着那几只蝴蝶,满脸兴奋的叫嚷道:“爹爹,那几只蝴蝶好漂亮,帮女儿抓住那几只蝴蝶。”
李知闻言,看了看那几只一看就有毒的蝴蝶,满脸严肃的说道:“不行,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危险。
这些蝴蝶都有毒,若是你碰了它们,全身会起疙瘩的。”
说着,李知又对着自己的女儿吓唬的:“宝贝女儿,你知道这些蝴蝶都是什么变的吗?
它们都是那些毛毛虫,一点一点的撑开它们的皮肤,从里面钻出来的。
想象一下,每当你玩弄这些蝴蝶的时候,就是在玩弄一只恶心的毛毛虫……”
李知话还没有说完,李清便一把拍在了他的嘴上,大声的制止道:“不要说了,爹爹好恶心!”
李知闻言,轻轻地咬了一下李清的手,哈哈大笑道:“不是爹爹恶心,是那些毛毛虫恶心。”
“不是,就是爹爹恶心。”
“毛毛虫恶心。”
“爹爹恶心。”
“毛毛虫”
“爹爹”
“爹爹”
“毛毛虫”
“嗯,这就对了。”
“呀,女儿说错了。”
“哈哈……没错,你这么说就对了。”
正在他们父女二人相互斗嘴的时候,李政扛着一根狼牙棒朝这边走来。
李知见李政的身体,竟然扛着一根比他还长的狼牙棒,颇为无语。
李知实在是羡慕自家儿子的身体,不用怎么锻炼,生下来便天生神力,长大之后,必然会是一员勇将。
李正此时也看到了李知,朝他挥了挥狼牙棒,大声的喊道:“爹爹!”
喊完之后,便拖着狼牙棒朝李知狂奔过来,一路之上带起了无数的灰尘。
李知见李政一个人奔跑,却跑出了千军万马一般气势,感叹的说道:“政儿天生便是为将之人。”
等李政跑到跟前之后,把那狼牙棒朝地上一顿,“噗”的一声,狼牙棒便插入了地下,李政放开手后,那狼牙棒也纹丝不动。
李知见此,更为羡慕,他也想要这样的力量。
李政抬起头,用孺慕的目光看着李知,满脸期待的说道:“爹爹,你可不可以给孩儿讲一下,你征战沙场的故事?”
李知闻言,拍了拍他的脑袋,弯腰拉起他的手,朝一旁凉亭走去。
走到凉亭之后,李知把李清放在了一张石凳之上,对着李政问道:“你为什么要听为父的沙场之事?”
李政闻言,目光炯炯的看着李知,大声的回答道:“孩儿也想跟父亲一样成为沙场悍将。
孩儿想杨名天下,让天下人听到孩儿的名字便颤抖不已!”
李知闻言,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后问道:“你知道沙场之上都是些什么人吗?”
见李政懵懂的摇了摇头,李知为他解释道:“这沙场之上有四种人。
第一种人,他们是为了大汉尽忠,所以才出现在沙场之上。
这种人不图名利,不图功绩,只为了心中的理想,便奋勇争先。
为父对这种人十分的佩服,但是却不希望你成为这种人。”
“为什么?”李政不解的看着李知:“既然爹爹都十分佩服他们,为什么却不让孩儿成为这种人?”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有些感叹的说道:“这种人下场往往十分的凄惨,你莫要学他们。
我儿牢牢的记住,这大汉容不下忠良之臣,而且,忠良之臣太容易吃亏了。”
“嗯”李政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孩儿记住了。”
随后,他又问道:“那第二种人呢?”
李知闻言,叹了口气,面色悲哀的说道:“第二种人最可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