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闻言,看着李知没好气的说道:“骠骑将军为何又明知故问?
此事和骠骑将军所想的一样,就是那张让!”
李知了然的点了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随后,他好奇的向何进问道:“不知大将军为何与张让联手?”
何进瞥了一眼李知,说道:“这一切皆因骠骑将军。”
“本侯?”李知指了指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本侯这几年来一直修身养性,并没有插手过朝中之事,怎么就和本侯有关了?”
“修身养性?”何进满脸鄙夷的看着李知:“好一个修身养性!
骠骑将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管朝中之事。
但是,在暗地里却操控着张让,让他为骠骑将军做事。
本将军不知道骠骑将军抓住了张让的什么把柄。
但是,张让不是一个任人鱼肉之人,他在发现自己没法摆脱骠骑将军之后,便毅然决然的囚禁了陛下,并且主动与本将军合作。”
说到这里,何进看着李知,好奇的问道:“不知骠骑将军到底抓住了张让的什么把柄,令他如此疯狂?”
李知闻言,看了何进一眼之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何进见此,满脸不悦的说道:“已经到了这般地步,骠骑将军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陛下现在已经被张让操控,并且,张让也与骠骑将军撕破了脸皮,说说又有何妨?
骠骑将军放心,本将军别无他意,只是好奇而已。”
李知闻言,略一沉吟,觉得何进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
随后,李知便缓缓开口道:“也没什么,本侯只不过是逼着张让写下了,辱骂陛下还有私通张角的文书。
并且,让他在那两张文书纸上盖上了他的官印和手印,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何进瞪大了双眼,满脸震惊的看着李知:“好一个仅此而已!
骠骑将军一个仅此而已,就把我大汉上下搅的纷乱不已。
并且,还把陛下都加入了这个漩涡之中。
骠骑将军“仅此而已”还真是可怕!”
说完之后,何进用有些防备的目光看着李知。
他没想到,李知做事竟然如此狠辣,写下这两份文书之后,张让的性命岂不是操控与李知之手?
现在何进倒是有些理解张让了,如果他处在张让的位置,他也会如此做。
若不如此,张让永生永世都没有出头的日子,一生的生死荣辱皆操控与他人之手,这种日子想想都可怕。
见到何进的这种表情,李知苦笑着摇了摇头:“本侯也没想到,这两样东西,竟然会让张让冒这么大的风险,做下如此疯狂之事。
本来,本候只是打算让张让不要再来招惹本侯,所以才逼他写下了这两份文书,以防万一。
却没想到,张让以为本候要本候要操控于他。
但是,本侯绝无此意,要不然的话,本候也不会隐居数年。”
李知说完之后,何进满脸不信的看着他,不悦的说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骠骑将军还不肯实话实说吗?
若当真如骠骑将军跟所言,那张让为何要拼死反击?
若骠骑将军当真不管朝中之事,为何要操控张让为难世家与本将军?”
说完,何进看向李知的目光之中满是鄙视,他非常厌恶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为难大将军?”何进说完之后李知愣了。
他不知道何进此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便赶忙问道:“大将军此言何意?本候什么时候让张让为难过你等?”
“哼!”见李知不死不承认,何进对他的鄙视更深了,冷哼了一声之后,说道:“几年前,张让被你操控,如果没有你的命令,他岂敢对付本将军?
而且,本将军与张让结盟之后,张让为表诚意,便把你供了出来,骠骑将军乃是人中豪杰,为何敢做不敢认?”
“张让说的?”李知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大将军认为,这一切都是本侯在幕后指使?”
“难道不是吗?”何进冷哼了一声:“当初命令张让疯狂打压皇子辩的人不是你,还会有谁?
当初本将军和袁逢一起合谋陷害于你,你脱身之后,便不管世事,隐居洛阳。
但是,从那以后,张让便像疯了一般,疯狂的打压皇子辩,你敢说这不是你吩咐的?天下哪有如此多的巧合之事!”
“原来如此!”听完何进的话之后,李知眼中精光一闪,他彻底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张让的计谋。
朝中的另外三股势力,全部被张让玩弄于鼓掌之中。
想到这里,李知揉了揉额头,苦笑了一声:“张让为了摆脱本侯的钳制,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