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这个不好吧?”夏侯涓毕竟是大家闺秀,知道女人不能上桌的规矩。
“这有什么不好的?别说今天是家宴,就是国宴以后你们也上得”
陈大军师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变法,忘了还有不少陋习没有改过来。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来这一套,这规矩可是祖宗定下来的,你能说改就改了?”张三爷小声嘀咕道。
“士族不是还一直高高在上,现在咱们照样把他们踩在脚底,这规矩也是根据时代来变化的”
张三爷见陈大军师这一套一套的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只好道:“好吧,听你的便是”
夏侯涓和张大小姐两人高兴的坐下了,要知道这对于夏侯涓来说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张三爷自然不敢说什么,四人坐定刚准备开吃。
“师父,竟然女人都上桌了,难道你就忍心让徒弟站在边上干看着?”
把这货给忘了。
“不行”陈大军师和张三爷异口同声道。
张复顿时蔫了,心中诅咒不已,要是早知道这个结果我还来蹭声饭啊?先挨了张三爷几记铁砂掌不说,现在连饭都不让吃了。
众人看着他憋着嘴,最后没办法让他一起吃。
张三爷见了酒就跟见了命一般,张复可不敢跟他喝,只好以有要务在身给拒绝了。
不过他说的这可是真的真的,没办法张三爷只好找陈大军师拼酒,陈大军师可不怕他,最后把张三爷喝成一滩烂泥之后,陈大军师也歪歪扭扭的回去睡了,至于张三爷,还是叫几个亲兵给抬了回去。
至于张复这小子,吃完饭就跑了,说是要执行公务去了,陈大军师也就随他去了。
不知为什么陈大军师感觉这一天过的十分充实,这种久违感觉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出现过了。陈大军师不禁觉得一阵恍惚。
第二天一早,天一亮就传来敲门声,陈大军师心里不禁一阵大骂,这谁啊,一大早就搅他的清梦。
何伯开门之后,才知道是张复来了,陈大军师只好不情愿的穿着衣服出来了。
“哈哈…”张复一见到陈大军师出来就得意的大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得病了呢。
张复一阵小跑,冲过来道:“师父,你老人家真是神机妙算啊”
“我怎么神机妙算了?”陈大军师奇怪道。
“你昨天不是还跟我说这些士族肯定是扮成商队给山里的黑山贼送粮草吗?没想到还真是让你说中了”张复兴奋的叫道。
陈大军师这才想起来昨天确实说过这话,不过当时也就是为了张复举个列子,想到这陈大军师也兴奋道:“不会是有眉目了?”
“当然,师父你可是不知啊,跟你说的丝毫不差,这帮狡猾的士族扮成商队,然后向北而去,说是要把粮草卖到西域,可是没想到是经过太行山的时候,就把粮草送给了黑山贼,然后把麻袋里灌上沙土,怪不得到现在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呢”
陈大军师一听,顿时感觉自己填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了,没想到自己举个列子,还成真的了,不过陈大军师随后又觉得不对劲道:“你昨天不是还在我这喝酒了吗?怎么一晚上就知道了?你不是敷衍我吧?从这里到西域何止万里,没有一个月你是怎么肯定这个消息的?”
“师父,这事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暗堂就有探子来报告,说一伙商队经常压着粮草往西域跑,可是每到西域就回来了,我当时还以为这帮家伙是没事干呢,就在昨天我刚喝完酒回去,就有人来禀报,说郝昭在壶关截住一个商队,麻袋里面装的全是沙土,本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想起你昨天跟我说的话,我就照着梳理了一边,灭想到跟你说的一模一样”
陈大军师缓缓的点了点头,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估计就**不离十了,但是还是怕出什么纰漏。
“这件事还没有确定,你可千万不要先乱下定论”
“不是师父,后来我又让人去苏先生那里查了一下,这半年来甄没少往西域送粮食,可是每次都要从黑山附近绕上一圈,您老爷知道,现在异族已经被师父灭的差不多了,从幽州去西域乃是最近的,就算是他们怕草原上有什么异族余孽,那也可以从壶关走,也犯不着从壶关南面跑啊,再说壶关以南的山里就是黑山贼的老窝了”
这么一说,陈大军师心里就更加断定了,看来还真是有人贼心不死啊。
“哎,对了徒儿,刚刚你说的是那个家族?”陈大军师刚刚听张复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还真没有听清楚。
“河北甄家啊”
啊!陈大军师心里一惊,对于甄家他也是早有耳闻,一直也没有时间去幽州看看,这才想起来。
其实陈大军师对于河北甄家的印象就是洛神甄宓,但是现在想来还真是没有那么见到,要知道陈大军师的新政对于商贾来说有着巨大的诱惑力,但是从并州新政开始,一直到现在差不多三年了,几乎所有的河北商贾都开始和官府合作,可是甄家却迟迟没有动静,和苏家还有张家这两大家族并列的苏家竟然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再想想在整个河北能够养的起十万大军的除了张家和苏家之外,估计也就只有甄家,现在苏家的家主苏双和张家的张世平现在都被委以重任,根本就没有理由做这种事情,算下来恐怕就只有甄家有这个能耐了。
边上的张复见陈大军师一阵沉思咧着嘴道:“师父,我可是听说你之前看上了人家甄家的小姐,不会舍不得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