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之后,朝鲜第一谋士张高率领残兵败将归入平壤城。
张高归来之后,金天已经知道了大将军金圣已经自杀的信息,楚军可能随时要打过来的信息。
瞬间,整个平壤城,甚至整个朝鲜王国都陷入了惶恐之中,这个时候大将军府内金天接受上大夫张高,决定鼓励大家和楚军决一死战。
天色未明,平壤城皇宫府中,已是人影纷至。
大堂之中,金天手扶利剑,端坐于首,英武的身躯散发着威严。
堂前两翼,张高、金龙、金虎、金豹等文武肃然列坐,除了镇守边境先生的的金彪之外,金天麾下的精英皆已集齐。
十万精锐的楚军旦昔将至,这一次,金天必须动用他所有的力量,来应对这股空前强大的敌人。
楚军将要入侵的消息,也在平壤城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无论是平壤城士民,还是文武官吏,大多数人都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楚军的残暴是人所共知,四十万的大军竟然全部战死在聊辽东的土地上,而楚军的所作所为,至今还令天下人心有余悸。
几年前公金恭的入侵,更是深深的让朝鲜人则识了楚军的厉害,如今听闻更厉害的楚军将要杀至,如何能不叫他们陷入恐惧。
不仅仅是普通的百姓,纵使是堂上的这些诸将,不少人也是心怀惧色。
强敌未至便自生畏战之意,此乃兵家大忌!
金天环视着众人,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此次的敌人极强,本将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心生了畏惧。”
那朗朗之语,声若洪钟,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魅力,立时让在场所有人都肃然倾听。
“当初我的先祖起兵之时,兵不过千,将不过先祖一个人而已,环顾四周,群敌哪一个不是百倍强于我的先祖,可是我的先祖却数败强敌,生生的打下了现在一片基业。”
金天的语气渐生豪然,锋利的言辞中,涌动着强烈之极的自信。
众人为他的话所感染,原本不安的心绪,渐渐的也沉静下来。
这时,金天站了起来,傲然道:“所以,本王要告诉你们,无论敌人有多强大,本将都无所惧,四万也好,四十万也罢,无论来多少敌人,本将誓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惨败1
惊雷般的豪情壮语,如狂风骤雨般,扫尽了众人心中的阴霾。
受金天所鼓舞,堂中文武众人的热血也为之渐沸,一张张激动的面孔上,涌动着猎猎斗志。
忽的一声,金龙第一个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兄长放心,我金龙愿誓死追随兄长,杀那班楚军一个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兄长的威名。”
金龙一表态,其余众人,也皆热血慷慨,纷纷表示愿为金天死战。
这不是金天第一次作战前鼓舞士气,但效果却一如从前,他那强烈的感召力,仿佛与生俱来一般,让闻者情不自禁的就为之热血沸腾。
身坐于众人中的张高,却是头一次以金天部下的身份,置于这样重要的军事会议当中。
当他倾听着金天那一番豪言壮语,看着左右激愤的同僚时,心中不禁暗暗为金天的那份自信,还有那鼓舞人心的能力那惊叹。
不过,尽管张高心中亦有几分澎湃,但他却能熟练的克制这种非理性的情绪,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捋须淡笑。
阶上的金天,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众部下的神情变化,而张高的那份淡定平静,他又岂能看不出来。
“这个老狐狸,任何时候都这么淡定,毒士果然是毒士。”
金天心中暗忖时,却忽然间想起,张高不正是和楚军交过战吗,那他对于楚军的精兵猛将有所了解,自然是深为了解。
知己知百,百战百胜,金天既要跟强敌开战,又焉能不知他们的底细。
念及此,金天遂道:“张高先生,你是和楚军坐过战的,对楚军的精兵猛将应该很了解,本将有件事一直不明,很想听听先生怎么看。”
“老朽对楚军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算不得有多了解,不知将军有何不明?”张高拱手笑道。
“楚军是蠢货吗?”
金天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中还暗含讽意。
张高一脸意外,怔了一怔才笑道:“将军这个问题还……还真是有趣。咳咳,据老朽所知,这楚军中的吕布虽然武夫出身,但如今能成为楚军中的第二号人物,想来应该不是愚蠢之辈。”
金天点了点头,“既然吕布不愚蠢,怎么能够投靠一个连自己的身世都说不清的人作为自己的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