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宣明司也不是万能的,能够拿到这些消息已经是极为不易了。”王昶双目中多有敬意,对于宣明司更是佩服了几分。“行了!”沈清叹了口气,道:“言归正传吧,昔日王上让我镇守濮阳便是等的今天,咱们在此厉兵秣马这么久了,想要大胜那就只有看各方的手段了。去传我军令,大军今
夜启程,留下五千人守卫濮阳,防止敌军分兵,其他人人衔枚马裹蹄尽数开赴白马。”
“诺!”王昶拱手抱拳,道:“我也有预感,只怕今夜敌军便会趁着夜色开始准备渡河。”
“白马一带河道较窄一些,早就该料想到了。更何况如今宣明司已经传来准确的消息,今夜敌军渡河!”
却说另一面,东郡境内,濮阳以东,苍亭。
这大河之上有一支船队约莫百十来艘,这些船几乎一色的楼船,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些船几乎都是改建过的。
这些船并未挂上任何旗帜,停靠在这苍亭河岸。每一艘船的船舷都用长长的素布遮着,也看不清这素布之下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而二楼的船舷上更是守卫着许多士兵,在这木制的女墙前戍卫,就像是铜雕的战士,面上
坚毅肃杀。
旗舰,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与陈诩一般大小,穿着一袭铁甲,威风凛凛傲立二楼船头。
他腰挂一柄宝剑,目光如炬,直视前方。
难道这俊俏的男子便是齐国伏波将军敖兴?
“国让,如今陛下既然已经决定在黎阳渡河,何故我等还不动身?”
国让?原来这人竟是齐国龙兴四臣的田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其眉宇间英气十足,转过身看向了适才说话的那个男子,道:“玄启,陛下已经说了声东击西,敌军必然会在白马设下重兵挡住敌军。我等这水军乃是
最后的杀手锏,现在还不可妄动。”“那国让的意思是我等便在此处候着陛下号令咯?我觉得咱们现在已经可以动身了!”姓敖的这人便是齐国的水军将军敖兴,此人面目黝黑,身上也有一股常年在水上浮沉
的水味,倒也可以忍受。
“玄启,我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田豫始终乃是这齐国地位尊崇的将军之一,敖兴也不敢与他多言,显然是吃过他的苦头的,只得努努嘴,显然极为不悦。
“苍亭去黎阳,再慢一夜也足够了,你且准备一下,一旦入夜便开船出发。这一段水路你们已经摸清楚了,别路上又给我出现什么问题。”田豫说完,便径直入了楼中。不过一听到入夜可以出发,这敖兴面上更是大喜起来,向着田豫的背影遥拜,道:“得嘞,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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