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笑道:“将军见笑了,非是如今朕不愿渡河北驰援。王辰在高邑集结了多少兵力只怕尔等还不知,那么朕便告诉你吧。总共集结了四十万人,如今已经平掉了整个常山境内,虽然还未拿下高邑城,但是想要拿下却又是有何难?”
“为今之计王辰来势汹汹,我军应当依托漳水构筑防御,尽可能将敌军挡在漳水以北才是。”
赵将冷笑一声,道:“说得这般冠冕堂皇,陛下的言外之意无非便是想说我赵国必灭,何不趁此时机先分一杯羹?”
“哈哈哈哈!”刘备仰头大笑,连连摇头,道:“将军真会开玩笑,不过如今局势已经如此了,你却要朕如何?去高邑送死吗?还是为将来赵国的新皇帝留下这零星半点土地?”
“陛下会有那么好心?”赵将更是不信他所言,要换做是别人,谁又会相信这些鬼话?
“有没有那么好心就不好说了。只是如今朕也说了,晋军来势汹汹,没有必要去触碰对方的锋芒,应当避其锋芒,在漳水布防才是稳中取胜之道。”
既然明白了刘备的言外之意,但是赵将却又不想理会这等胡言乱语,于是又道:“既如此,那么末将便替陛下先去探探路,如何?”
刘备笑着摆手,道:“如今你与朕的军队乃是一体,若是在这关键时刻将军离去,却不是乱了朕大军的军心啊?”他依旧是那般的和善,甚至面上还带着那令人温暖的笑容:“探路的事情就不必了,彼时还得劳烦将军的军队在阜城一带驻防才是。”
若是要构建下博到堂阳一带的防线的话,那么阜城的位置无疑是被齐军三面包围起来的,一旦有什么情况当即便会被齐军三路夹攻,当场给平掉。
刘备给了自己这个位置,他心中何曾不知其人想法如何?
二人这话中似有交锋。
“若是本将不去呢?”赵将冷眼看向刘备,道:“如今我家陛下被困在高邑城,我如何能够在这阜城心安理得的待着?”
“诶!”刘备摆手,道:“显奕本就不是帝王的料子,你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糊涂事儿不是?朕与本初本就是朋友一场,怎能看着赵国在他手上破败下去?”
“本国的事儿只怕还轮不到陛下在这指手画脚吧?”赵将断喝一声,却又迎来了齐国将官的怒喝。
刘备又示意众人不要发怒,适才自己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陛下言外之意在下是清楚,只是却还未回答本将适才的问题!”
“哦哦哦!”刘备笑着点头,道:“这好办啊,你不愿去自然有人愿去啊,朕看你身边的副将就很想去。”
赵将的额上渗出一丝冷汗,纵然有些怒火在心中,但他也明白在这里自己不能发出来。
特别是他看到身边副将的眼神的时候,更是坚定了这种想法。
适才还有几分冷怒的面上忽的破冰,竟然笑了起来,他的眼神之中似乎多了一丝畏惧,向着刘备拱手,道:“陛下适才说的不错,我家陛下确没有几分为君的模样。既然如此,那么末将愿听陛下差遣,只是希望在大战结束之后,陛下能够兑现诺言,从袁家子弟中为我赵国挑选一位贤明的君主。”
“诶,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要如何挑选你们自己也看着办,朕就不插手了。”刘备笑着摆手,道:“那么就有劳南宫将军将军队安排去阜阳了。”
没想到这位赵将竟然复姓南宫,这适才才从南宫城过来,倒也是有几分缘分。
南宫将军站起身来,向着刘备拱手抱拳,面上多了一分畏惧:“南宫竹风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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