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赵国就像是这天气一般,暂时还看不出到底是秋末还是春初!
“将军,难道我们就这般干坐着吗?”高览起身,面色略有些激愤,听完沮授的话之后他对于面前的齐国也产生了一种抵触,特别是听到对方想要挟持自己的新皇帝的时候。
沮授转过身来,报以一个安心的眼神,道:“放下心便是,如今局势当如何走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但是在公子这边,我们应当以不变应万变。”
“诺!”高览面色不悦,没想到如今却叫人将自己的咽喉死死扼住,而自己却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就如下棋一般,博弈时候总会时常陷入僵局。有时候一些僵局并非是博弈双方实力相当,甚至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也有可能会陷入僵局。于弱势的一方而言,维持僵局寻找机会乃是上策。于强势的一番而言,尽快打破僵局才是上策。如今维持僵局于我们是上策,这僵局维持的越久我们越有机会击破王辰。”
说到这他走到了这尚未下完的棋局面前,道:“要打破这僵局依靠的不是胡来,也不是依靠将士的奋力搏杀。而是需要等候良机,找准一点,一破百破!王辰能够沉得住气,我们自然也要沉住气,不能叫王辰一破百破!明白吗?”
沮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的愁楚显而易见,只是他的对面却并无对手,而黑白二子都放在他的面前,难道他是在与自己下棋?
只是他这一番言论高览却是不太清楚,连连摇头,也不说话。
倒是沮授却在口中喃喃,道:“劫争啊劫争,现在敌我双方都在寻这关键的劫。”
正如沮授所言,局势有时候就像是博弈,天下就像是这棋盘,敌我双方各执黑白二子在这棋盘上纵横厮杀。
僵局的形成并非是实力相当,在力量悬殊较大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形成僵局。
淮水河岸,与北面安静的对峙不同,这里每隔几天都会掀起一场厮杀,明争暗斗阴谋阳谋不知动用了多少,但是宋军依旧没能跨过淮水。
廮陶,府衙后院。
凉亭之中一男一女对坐,享受着这渐渐袭来的春风,在这一丝寒冷之中博弈。
二人面前的棋盘上已经落了不少子,只是现在二人都尚未继续落子,反而是在笑谈着些什么。
“现在陷入了僵局,就看谁最后劫胜了。我已经下了劫材,就看对方如何应劫了,躲不躲得过这一劫。毕竟,此番争的是一个最关键的位置,一旦这子被我们提走,对方必然大败!”贾诩的拂过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面上更多的是自信的笑容:“我敢肯定的是,不知道我究竟要取何子,也断然不知我落下的劫材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劫!”
“明面上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要的只是这一颗子,但实际上这落下的劫材形成的新劫才是关键。只是我觉得刘备不可能会知道我们这劫材,更不知道我们关键的棋子。毕竟,这可是一个循环劫。下错了,我们败,应错了他们败!”
蔡琰点头,随手在这棋盘上落下了一颗子,看似没有什么,但是却叫贾诩眉头一挑。
“皇后殿下这一手好棋,打破了面前的僵局。也罢,贾某服气了。”贾诩向着蔡琰抱拳,看样子已经认输了。
只是蔡琰却含笑摇头,道:“这也亏得先生心思不在这棋局之上,只是这才刚刚打破面前的僵局,先生为何就认为自己输了呢?打破僵局,并非是关键,重点还得看后面的棋当如何下?”
贾诩也未曾说话,只是起身告辞。
未几,便见王辰从这亭外进来,坐在了贾诩的位置上。
“怎么样?你们商量了这么久的计策,可有结果了?”王辰认真打量着面前的棋局,看向蔡琰,问道。
“只能先将僵局打破再说!”蔡琰叹了口气,她推演了一番面前的棋局,面色沉重。
“这不打破了吗?”王辰道:“我看你的棋面似乎占尽了优势,劫胜之后更是打破了面前的僵局。”
“如何就以为我胜了?”蔡琰道:“你只是看到了我的强势,却没有看到先生应劫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下一步准备。我太过侧重于这一劫,反而忽视了面前的大局。劫胜之后,局面上依旧是我占尽优势,但是贾先生只需再落一子,局面就将完全变化!”
说罢,她取过一颗黑子落在了自己想到的位置上,果真整个棋局彻底扭转了。
“所以说,我们不能只顾着面前的劫,也要看看大局。不要到时候胜了这劫,却败了整个局面。”蔡琰叹道:“贾先生没好明说,只是将这话都放在了棋局之中。看来,这贾先生也不简单啊。”
“哼!”王辰笑哼了一声,贾诩何许人也只有他最明白:“若是文和亲手操持布局,这天下只怕还没有几人能够破他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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