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一下子看过来。
我以为她要生气,想不到她竟然对我做了个怪脸,还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胡语。
我只好冲着她傻笑,而这时齐方朔来到了我身旁。
“她说你是个傻大个。”他靠得极近,将我吓了一跳。
气息吹在耳畔,参着恼人的麻痒,我忍不住用手揉了揉,但马上就回过味来,惊讶地看着他:“你会说胡语?”
他与我对视,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知己知彼。”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抖了抖,总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那麻烦侯爷替我向公主说一声,方才失礼了,我不是故意的。”
“好啊。”齐方朔点点头,非常好说话地应了下来。
只是他冲那旬誉小公主说了一句什么后,对方脸色不见好转,反而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气鼓鼓回了车上。
我再傻也看出不对,忙问他是不是传错意思了,为何对方那种态度。
“你不信我?”他眼眸深深,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像是要将人吸进去般。
我一激灵,连忙小声道:“没有。”
结果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这位小公主。
沿着官道行驶月余便到了燕钟交界之处,只要将公主交给钟景侯,我们便能交差了。
“终于要回去了!”我长长吁了口气。
一旁齐英见了笑话我:“不是之前还挺开心的吗?这才多久就受不了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面皮:“起初是挺有趣的,但久了就觉得累得慌。”
骑马骑得人腰酸尻痛,连膝盖都是僵的,而遇到金莲印发作的日子,在外不比侯府,也会变得很不方便。
算上来回,我在外面共会遇上三次发作。第一次还好,是宿在一位官员的府邸,齐方朔又说累,我没办法,只好自食其力。第二次是在前天,连着几日都没有看到大镇,更不要说城了,我们只好夜宿郊野,而众目睽睽之下,肯定是不能做那档子事的。就在我苦恼不已的时候,没想到齐方朔早已想好了对策。
他淡定地给了我一个瓷瓶。
我疑惑着拔开盖子,独特的麝香味扑面而来,瞬间就让我明了那里面是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
“趁热。”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另一头的齐英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