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将这件捉摸不清的事分享给燕池悟,请他分析这种情况。小燕一语点醒梦中人:“唉,老子就晓得冰块脸其实并没有那么大度,他答应老子同姬蘅来往,却暗中记恨,将这种嫉妒之情全部发泄在姬蘅身上。”
凤九表示听不懂,小燕耐心地解释:“你看,他当着姬蘅的面让她晓得他的寝床上还躺着另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这个女人刚才还风情万种地同他打闹,哦,这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女人就是你。其实,他就是想要伤姬蘅的心,因为姬蘅和老子来往,也同样伤了他的心。可见他对姬蘅的用情很深,一定要通过伤害她的方式才能释然他自己的情怀。对了,情怀这个词是这个用法吗?你等等老子先查一查书。喂喂,你不要这个样子看着老子,许多故事都是这样描述的!”
小燕说到此处时狰狞的冷笑了一声:“冰块脸越是这样对待姬蘅,老子将姬蘅从他身边撬过来的机会就越多,老子感觉老子越来越有戏。”不得不提小燕长成这幅摸样真是一种悲剧,连狰狞冷笑、目露凶光时也仍然是一副如花似玉的可人儿样。凤九不忍的劝解他:“你别这样,佛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燕有些松动,道:“哦?你说的也对,那毁了会有什么后果?”凤九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后果。不管了,你想毁就毁吧。”这场智慧的对话就到此结束。
凤九觉得,小燕的解释在逻辑上其实是说不通的,但在情理上又很鞭辟入里,可感情这样的事一向就没有什么逻辑,小燕这种分析也算是令人信服。不过,那天的结局是她趁着东华拿药还未回来,灵机一动变做狐形,从禁锢她的被子中缩了出来,推开帷帐提前一步溜了出去。她溜到温泉池旁就被姬蘅截住,她看见她原本煞白的脸,煞白的唇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恢复容光,似乎有些失神地自言自语:“原来只是一只狐狸,是我想得太多了。”她那时候并没有弄明白姬蘅说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瞅着这个空当,赶紧跑出内室,又一阵风地旋过外室偷跑了出去。最近经小燕这么一分析,姬蘅的那句话她倒是模糊得有些理解,看来她搞砸了东华的计划,最后并没有能够成功地伤成姬蘅的心。情爱中竟然有这么多婉转的弯弯绕绕的心思,这些心思又是这样的环环相扣,她当年一分半毫没有学到,也敢往太晨宫跑,想拿下东华,只能说全靠胆子肥,最后果然没能拿得下他,她今日方知可能还有这么一层道理。
后头几日,凤九没有再见过东华。
开初,她还担心坏了他的事,他一定是砍了她祭刀的心都有,借着养病之机打了一百遍再见他如何全身而退的腹稿,心中想踏实了,才磨蹭地晃去宗学。偏生连着三四日,学上都没有再排他的课。她课下多留意了两分一向关注东华的洁绿郡主一行的言谈,徒听到一阵近日帝君未来授课让她们备感空虚之类的唏嘘感叹,别的没有再听说什么。
她们叹得她也有一些思索,东华既是以讲学之机来幽会姬蘅的,那么会完了应当是已经回到了九重天吧?他怎么回去的,她倒是有些感兴趣。此外,她这些天突然想到他既然中意姬蘅,为什么不直接将她从这里带出去,非要每十年来见她一次,难道是他老人家近几百年新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