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醺豁然而起，给他撂下一句话：“那个女人如此恶心，你想与她同床共枕，我心里都接受不了，你好自为之吧。”

洛醺拔腿回了后宅，鬼三杵曲廊处，咽了口吐沫，想说什么没说，看着洛醺离开背影，自言自语道：“我这辈子不会碰任何女人，因为有个人已经把我心填满了。”

目光缱绻，心意悠然

小娥这回真走了，却没有回家，身上有几个大洋径直去了县里，想着嫁不成地主，嫁个城里人也可以，就是不想回去自己家里受穷，特别是沈家吃了白面馒头后，感觉苞米面饽饽粗像沙子，磨嗓子，一心嫁个有钱人，然而只等钱都用光了，她也没找到可以嫁人，无奈自己把自己卖进了窑子，合计反正嫁人不过是陪男人睡觉混饭吃，窑子也是一样。

这一天她正和姐妹吹嘘，自己差点就嫁给了金水湾大地主沈稼轩，姐妹不信，偏巧被来寻欢作乐顾芝山某个手下听见，给了老鸨子一点钱，把她带出去客栈过夜，然后把这一情况偷偷禀报给了顾芝山。

顾芝山立即放下手上工作，按那个手下指点来到小娥住房间，他目不言而喻，当然是为了询问沈家事。

顾芝山对小娥自我介绍，只说是某货栈老板，是他朋友约他来和小娥见面，想问小娥一些事，希望她能知无不言。

小娥学精明了，开口前先谈条件，她是看顾芝山穿戴不俗，仍旧是那个念头，想嫁个有钱人，道：“我告诉你可以，你能娶我吗？”

顾芝山身为县长还是非常注意形象，去风月场所每次都是为了应酬，且用都是化名，他当然不会娶个窑姐，他一心想着洛醺，又怕自己不答应对方不肯说实话，于是道：“先看看你告诉事够不够分量。”

小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是沈家住了很久，知道老鼻子事了。”

她是沈家门口转悠很久才对，也揣摩不透顾芝山和沈家渊源，想编排一些话蒙混过关，自己好做个有钱人太太。

顾芝山似信非信，为了确定她话真假，试探道：“你先说说沈家那个女主子长什么样？”

小娥当然知道他指是洛醺，于是这样描述：“眼睛又黑又大，皮肤又白又嫩，眉毛又弯又长，嘴巴又小又红，脾气又大又臭，打人又狠又”

顾芝山急忙截断她话：“行了，再说下去没意思了，看来你还真进过沈家，那我问你，有个叫鬼三有没有沈家？”

小娥想了想，她也不知道哪个是鬼三，问：“那人长什么样？”

顾芝山直言：“断了一只胳膊。”

小娥立即道：“有，有啊，有这么个人，他还想娶我，你说他是个残废，凭我能嫁给残废。”

顾芝山脸色非常不自然，下意识摸摸自己腿，心中不悦，对小娥道：“好了，你回家吧。”

小娥愣了愣：“我回家？回你家吗？”

顾芝山忽然想起自己答应她事，虚以委蛇道：“现去我家不行，我家里已经有老婆，想娶你得回去先给她说通，否则闹起来不好。”

小娥不干了：“那不行，你说娶我，然后你走了我去哪里找你，我必须跟你回家去等，等你说通你媳妇我们就成亲。”

顾芝山怎么说她就是不肯走，也不放顾芝山走，无奈，顾芝山掏出身上匕首威吓她：“你别给脸不要。”

小娥哼了声：“光天化日你还敢杀人不成，原来你是唬我，根本没想娶我，我现就回沈家告诉他们你打听鬼三。”

她拔腿就往门口走，顾芝山恼羞成怒，一咬牙，冲过去把匕首捅进她后心。

老话讲：天作有雨人作有祸。

小娥慢慢倒地上，嫁个有钱人梦想没成功，被贪念葬送了一生。

顾芝山杀了木阿生之后，再杀人就变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这就是万事开头难道理，却不知还是上面那句老话：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他慢慢推着自己往地狱下还浑然不知。

他离开客栈后，立即叫警务处胡处长集合所有警力，还有县里保安团，浩浩荡荡奔赴金水湾去抓鬼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