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至少听我把话说完吧!我特么是修道的,佛说什么关我p事,我反正做不到,这种慈悲谁爱要谁要!”
说这话倪昊不承认有哪怕一丝害怕讨好地成分,完完全全都是他的真心话。
“你们没资格替,我们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原谅这些洋鬼子,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爹娘和姐姐也都是死在他们的手里,你们没资格。。。”
说到悲恸激动时,这存世百余年的老阿飘,浑身颤栗,肩头耸动,竟开始抽泣起来。
那孤苦无助的小模样,让倪昊习惯性的,伸手去拍其肩膀以示安慰。
眼看金饰缠绕的右手即将靠近林珑儿,脑海里莫名生出擒拿闭穴的想法,还没等他实施,却不想眼前一花,人一个闪现,出现在数米开外,一改可怜模样,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登徒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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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什么?你只是个幼崽啊,呃!还是个阿飘幼崽!你刚才绕着我飘来飘去,用刀砍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当然倪昊不可能把话挑明了说,只能心里吐槽。
“九世犹可复仇乎?虽百世可也。林珑儿先辈,你的话深深的触及了我的灵魂,我本人宜非常赞同你的观点,如果可能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
原本以为和古人说点之乎者也,能拉近双方感情,但倪昊明显忽略了阿飘幼崽的文化水平,结果似懂非懂的林珑儿,只是冷冷的回了句。
“既然你想和我做朋友,那你就现在带我去万载!”
。。。。。。
“我。。。我最近事挺多的。。。”话一出口,就看到对面阿飘幼崽婴儿肥的稚嫩面孔,渐渐变得狰狞可怖,立马话锋一转。
“带你去万载也可以,等我手头上得事一忙完,就第一时间带你去,如何?”
“真的吗?你表骗我哦!来,我们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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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昊一边吐槽幼稚,一边露出阳光般的微笑,开心的和人勾起手指晃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头,刘丽娅带着不舍被父亲拉扯着逃跑,老远便看到了在小区门口,裹足不前的大晟居士,刘母安心和西门文义三人。
刘正罡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近前都无需问缘由,只要往小区外看上一眼,那犹如隔绝于世的漆黑一片,就明白了众人根本就没能从梦境中逃离。
门卫室的灯光如昼,大抵是能驱散点漆黑带来的恐惧,刘父果断带着女儿躲了进去,而后其他人也连忙跟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西门文义感觉自己怎么的也该被吓得尿一泡,才合理。
他虽说知道些内幕,但也只是听闻并未见过,这一次实打实的遇上,顿时不甘心已经荡然无存,现在一心只想着能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鬼地方。
“啊!我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都是你们,我早就说了不要让女儿到国外去留学,安安心心地考公上岸不好吗?都是你,偏偏要支持她出国,这下好了,留学没留成,还带回来个厉鬼,都是你们。。。”
刘母经历了一刀爆头等一系列打击后,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开始一味指责丈夫,抱怨女儿。
面对老婆的责难唠叨,本就连续遭受了七天的噩梦折磨,身体健康水平急剧下降的刘正罡气急攻心,面色铁青嘴唇苍白,眼前一黑,身体不自主的向后倒去。
大晟居士由于离着最近,第一时间发现了刘父的状况,急忙一把搀扶住,二百多斤的体重轰然倒塌,哪怕大晟居士作为悬壶济世,修习养生之术达到引炁期的道医,也不可能控制的住刘父的倒地。
但现实却正好相反,双臂轻而易举的托住头部,并缓缓把刘正罡平卧到地上。
“别吵了,现在不要无谓的内耗。刘局长已经昏迷了,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们看他的阴神灵体,都开始有透明化趋势了。”
一听这话,还在慢慢往后挪,想往回跑去提醒倪昊还在梦境中的刘丽娅,止住了脚步,心急如焚的扑到父亲身前,从大晟居士的手中接过扶正刘正罡脑袋的任务。
托大得脑壳果真轻如鸿毛!
“爸爸!爸爸!你怎么样了?医生,您快想想办法,救救我爸爸!求求您了。”看着憔悴的老父亲,刘丽娅不断的哭嚎,恳求大晟的帮助。
大晟居士摇了摇头,治病他还行,可这事。。。
“我也无能为力,现在只能看师叔,能不能尽快消灭跳魈,破了梦境。”
险些精神崩溃的刘母,这一刻也停止了抱怨,目光呆滞的跪坐到丈夫的身边。
“师叔?您师叔也来了?快让他来救我们啊!”只有西门文义留意到大晟嘴里的称呼,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忧心忡忡的大晟居士,现在烦透了这家伙,根本不愿意理睬他,要不是西门文义,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家,好好的直播自己的道医频道,享受网络上求医患者们的敬仰。
“医生,如果昊仔失败了,我爸爸会怎么样?”
刘丽娅的问题,大晟几乎不用思考就有答案,但实话实说很有可能让家属接受不了,所以他同样选择了无视。
大晟的沉默震耳欲聋,刘丽娅瞬间呆滞,死死的抱住昏迷的父亲,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已经无心泡妞的西门公子早就不在意刘父的死活,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安危,见大晟居士一直保持沉默是心急如焚,言语间不由得带上了丝威胁的意味。
“大晟师傅,我可不能有事,你知道我的父亲我的背景,一旦我出事。。。”
大晟挑了挑眉,虽然话不中听,但人说的没毛病。
只能强压心中的不满,淡淡的开口打发:“我们问题不大,最多精神萎靡,应该伤不到本元。当然她除外。”
说完转头视线扫了刘母安心一眼。
安心被跳魈一刀插穿了头颅,她方才精神失控的狂躁举动,应该有那一刀的缘故,还不清楚出去后会不会有别的后遗症。
在大晟口里得到了模糊的答案,几人再也懒得开口说话。
漫长的静默和忧心,一直持续到,周围的单元楼毫无预兆的开始塌陷。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小区外的漆黑猛然笼罩门卫室,顿时所有人都踏空般的陷入无尽的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