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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点烟 学一整晚 当众被扇耳光(1 / 1)

景卿绣到底爱不爱他呢?

郑颖其实很少思考这个问题。

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变成现在这副光景是郑颖一手促成的。最开始景卿绣面对他时和面对其他人的态度一无二致,谦逊有礼又遗世独立,一个前途光明的大学生被黑社会老大强制拴在身边。

郑颖用强权留下了景卿绣的身体,却仍不觉得保险,又用自己的下贱留住了景卿绣的目光。他成为了唯一那个可以让景卿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就算前一秒还笑眼盈盈地与他共餐,下一秒就把巴掌甩郑颖脸上,后者也只会谄媚地捧起他的手揉揉,又把自己的脸哀求地死死埋进他的手心。

但郑颖还是觉得不够。不够,不够,不论怎样都不够,他要将景卿绣永永远远地留在自己身边,要让他自愿地好好呆在郑颖亲手高筑的舒适牢笼里。这种欲望甚至渴求到化作了性欲,让他在床上死死把景卿绣干进床单里,力道几乎要把卵蛋也塞进去。

“卿绣,别离开我,永远呆在我身边,我会永远听你的话的。”

汗淋淋的两人躺在床上,景卿绣正懒散地趴在他身上去够床头柜的烟盒,郑颖便替他拿过一支,还低眉顺眼为他点燃。

“你是说我以后只能和你一个人上床?”景卿绣又露出他那标志性的被郑颖逗得哈哈大笑的愉快表情:“那你下次要记得叫床,现在这样闷着没意思。叫骚点,大声点,会吗?”

“……不会。”

郑颖大部分时候在床上叫出声是被折腾得实在受不了的惨叫。

“我教你。”景卿绣嫣红湿润的嘴唇靠近郑颖的耳朵,伸出舌头往里舔,粘腻的水声在耳边放大的数百倍,郑颖可怜地闷叫,又听见景卿绣用他那副好嗓子往他耳朵里叫床,细细软软又高昂得显出几分郑颖从未听过的陌生淫荡。

“……”郑颖沉默地捏紧了拳头,欲言又止住。

“学啊,现在就叫。”景卿绣催促地踢了踢郑颖这次也到性爱结束都没能射出来的阴茎,那里还在幻想着能再次进去而徒劳硬挺着。

郑颖张开嘴巴,喉咙像生锈般,跟着发出同样节奏的呻吟,又因嗓音实在是低沉得高不上去,好几声都颤颤巍巍地叫劈了,比起叫床更像杀猪。

但景卿绣听得很有意思,趴在郑颖身上叫一句让郑颖学一句,还会考考他前一句当作复习。

后半夜郑颖就扯着脖子叫床,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使用过度的嗓子嘶哑难捱,渐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挤出来的沙沙气声。

景卿绣把它当作摇篮曲在郑颖身上睡了过去,小脸恬静地趴在郑颖颈边,郑颖便一边叫床一边专注地盯着他的睡颜。

第二天嗓子彻底废了的郑颖只能靠手机来传递信息,往备忘录急慌地打了几个字,又递到景卿绣面前。

[只和我一个人上床,听我一个人叫给你听,好吗?]

景卿绣眯着眼睛看清了。视线不经意扫过郑颖完全赤裸地凄惨身体,从嗓子坏了连吞咽都不敢的脖子往下扫,晨勃又让他的阴茎变得坚挺,里面的精液满得几乎快撑爆卵蛋,仿佛已经溢得连尿道都挤满了精液,把整个柱身都撑得大了一圈。

他张开嘴,正要说话,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敲门:“老大,陈家的小姐找您,在会客厅等了好一会儿了。”

郑颖不耐烦地说:“让她等着。”

而景卿绣看着郑颖变脸的全过程,眼睛转了一圈,重新对他笑笑,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你这个要求,我不太能向你保证的啊。”

郑颖一下变得慌张失落:“为什么?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什么都能做。”

景卿绣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随口说:“什么都能做?孩子你就生不了啊,这个可只有女人能做。”

他只是随口说个郑颖反驳不了的理由堵他的嘴,因为他喜欢看郑颖张口莫辩的无助表情。苍天可鉴他是个从头到尾的纯gay,连提着阴茎操人的兴趣都没有,又怎么会对什么孩子有兴趣。

不过他不知道,每天夜里他熟睡后,郑颖都会悲伤又迷恋地轻柔抚摸爱人的柔软面颊,低厚的嗓子在寂静深夜里颤抖,终于在某晚下定决心:“……卿绣,我什么都能为你做,我能成为你的女人。”

他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默不作声地安排了几个人妥帖保护照顾景卿绣,就只身一人离了境。

等他再回来时连站都站不稳,腿软得像橡胶,只能靠轮椅行走,又连手臂都水肿得没有力气,连推轮椅都推不动,只能靠别人把半死不活的他给拖了回来。

他小心翼翼地捂住肚子,眼里发出微弱的期待光芒,看着不远处向他赶来的景卿绣,正要开口,瘦了一圈的侧脸便被当众狠狠甩了一巴掌。

小弟们在一旁目瞪口呆地愣着,被吓傻了,郑颖便坐在轮椅上小意柔情地牵过景卿绣扇他的那只手,和往常一样温柔地蹭了上去。

“他妈的郑颖,你最好不是在外面搞出个孩子回来。”

景卿绣咬牙切齿,对消失了长达几个月的郑颖说。几个月,够一个悄悄养在外面的情妇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还精心伺候过了月子期才回来,终于想起来这里还留了个他妈的男情妇。

但郑颖捂住肚子的手僵了僵,遍体生寒,好半天才重新从耳鸣中听到来自现实的声音,他勉强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怎么会。卿绣。”

你不喜欢小孩吗?你不是想要一个小孩吗?……还是,你想要的是女人呢?

郑颖舔了舔唇,不知道变性手术算不算景卿绣认为的女人,景卿绣又会不会接受。不过一切都要等到他肚子里的孩子顺利生出来以后再说了。

郑颖就这样独自一人开始了他的养胎进程,他正准备趁景卿绣熟睡后通宵查阅资料,就看到资料显示孕妇不宜熬夜。眨眨眼,脸被蓝光照得冷亮,最后还是关上电脑,准备睡了。

景卿绣的睡相一般,他天生体寒,开着恒温空调的夜晚对他来说也有些冷,总是会在睡着后双手双脚都扒在郑颖身上,把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地挨着。

他有些凉的肚皮碰到了郑颖热烫的腹肌,郑颖便过电似的浑身一颤。他在心底甜蜜而痛苦地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宝宝,这是你的爸爸第一次碰到你。”

日子一天天这样过去,郑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改掉有点风吹草动捂住自己肚子的坏习惯,以免被景卿绣发现端倪,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这个勉强连生命都还算不上的胚胎甚至还未显现胎芽,就让郑颖心底生出了仁慈的母性,他害怕面对景卿绣让他打胎的命令,害怕这个千辛万苦孕育出来的美好结晶被对方弃如敝履。

某一天,景卿绣难得地让郑颖内射进身体里,太久没有获得过的靠性爱直接获得的高潮让郑颖僵立在原地,好久之后才重新如获新生般剧烈喘息。

景卿绣往下看了一眼,手撑在郑颖腹部位置,让后者敏感地猛地一颤。他用手指卷了点喷射得从缝隙中溢出来的精液,把他塞进郑颖嘴里,两只手指把舌头夹出来往外扯。

“射了好久,多得要死。忍这么辛苦啊?”

笑嘻嘻地问,一边用手指把对方离开口腔而变得干涩的舌头拧了一圈。

“卿绣喜欢就好,”讨好的成熟声音口齿不清地回应。

景卿绣不喜欢被内射,甚至不喜欢对方射精,这是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小癖好,也就是射也行,不射最好的程度,不过只有郑颖愿意这么长时间都这样无条件地满足他。

郑颖见对方心情不错,连忙见缝插针地试探开口,替肚子里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问:“卿绣,你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小孩吗?”

一瞬间他觉得他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一同屏住呼吸,等待能决定他们命运的审判降下。

景卿绣缓慢地眨眼,身体冷静下来:“你说,我的小孩?”

他认为郑颖那狗脑袋又在想些有的没的虐自己了,现在他心情不错,便打算安抚一下对方脆弱的心灵:“我?我不喜欢小孩,也完全不准备当爸爸,你放一百个心吧。”

郑颖的心彻底死了。他感觉自己突然腹痛起来,又疑心那只是错觉。

郑颖一直知道他是靠世俗蛮力将景卿绣绑在自己身边的,把一个前途光明大学生绑来黑社会做他做不懂也没人服的副手,还在察觉到对方被手下人隐隐当饭后谈资嚼舌根看不起时自私地选择了沉默,因为害怕如果景卿绣获得权力就会想方设法离自己而去。

他靠金钱、权力和自己的身体也挽留不住景卿绣的心,他用自己的爱换不来景卿绣对他哪怕一丝回报的感情,他只是幻想,也许,就如一对普通夫妻那般,哪怕一开始并没有长相厮守的打算,一方意外怀孕之后也会随波逐流地结婚、生子,就这样白头偕老。

他靠着这样虚幻美好的幻想只身去当了小白鼠试验品,却在冷静下来后不得不面对也许这不是爱情的催化剂,而是加速他们脆弱不堪的关系破裂的现实。

可是已经晚了。

景卿绣去浴室洗澡了,郑颖便独自一人蜷缩在床上流着泪抚摸他的肚子,那里还未显怀,但他已不忍心将它剥离,因为这或许是他最后能留下的与景卿绣在一起过的唯一见证,他们不堪扭曲的爱情的结晶。

硕大的身体缩成一团也并不显得占据了多小的位置,这个做了快十年的黑社会老大脆弱而筋疲力尽地蜷缩着捂住肚子睡着了,俨然一个可怜的自卫姿势。

他瞒不住,一切都晚了。他的骨架很大,显怀要晚一些,但原先拥有坚韧腹肌的肚皮已慢慢被撑得柔软,微微鼓起一个女人小腹般的弧度。

这一切瞒不过景卿绣,毕竟他最爱坐在郑颖腰胯处自娱自乐,很多时候都会顺手地撑着对方的腰腹。不过最近,他看着郑颖变得软韧的肚子,可能是下意识地,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地不去碰他。

“你最近怎么了?”

景卿绣忧虑地说。他也不再趴在郑颖身上了,因为每次做这个动作时郑颖的反应都很紧绷,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尤其在他的肚子挤压到对方的肚子的时候,

郑颖最近吃东西吃的很少,一问起便说是天气太热食欲不振,要是提起去医院看看的话头,便会很惊恐地对他摇头,又弥补般露出一个很是难看的讨好小心的笑。

景卿绣本不应该在意这些事情的。按理来说郑颖这些反常与他何干,只要在床上他那根鸡巴还能硬起来,便对景卿绣造不成什么影响。

……按理来说是这样。

郑颖接到景卿绣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巷子里打架。

血腥味冲进鼻腔,怀孕后变得敏感的味觉让他做出干呕的动作,喉结滚动,又死死压下冒出嗓子眼的酸水,下一秒坚实的拳头砸中对方的脑袋,脸上浮肉被砸得荡开的景象呈现慢镜头在视网膜显现。

“喂,郑颖?”

电话那头青年的声音显得无忧无虑,带着略微笑意,在酷暑闷热的夜晚小巷里像一阵清风穿过郑颖的耳窝吹过他的七窍五脏。

景卿绣很少主动跟他打电话,郑颖此时心情说得上是惊喜,歪着脑袋用肩膀夹紧手机,拎住对方的衣领就将对方整个人提起来脚不沾地,另一手高高举起像屠夫的斧头般狠狠砸下,从鼻子、口腔喷出的鲜血溅在手背因燥热和水肿而鼓起狰狞的青筋上。

一拳一拳砸下,放大的瞳孔专注地紧盯对方败犬般肮脏丑陋的鼓胀脸颊,四周如真空抽离,只剩下拳头滚烫的触感,和耳边冰冷手机里传来的带笑的疑惑声音:

“你在忙吗?”

郑颖剧烈地喘着气,过了会儿才眨了眨被溅了些血进去的眼睛,对手机里温柔地笑:“我在工作。你说,卿绣,不碍事。”

“我最近要忙学校的事,就从你这搬出来了。就跟你说一声。”

恍惚一下,郑颖高大的身形晃动。

过了会儿他才迟钝地看了眼自己已微微隆起被宽大t恤遮掩的小腹,后知后觉刚刚他迎来了肚子里的宝宝的第一次胎动。

那感觉并不太美妙,像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身体里存在着一个畸形的寄生虫,在狭窄的并不适合孕育生命的男性身体里逐渐成型,开始了掠夺母体营养与血液的漫长的索取。

而他的身体变成一个器皿,在刚刚,被这个小生命微弱地敲动了。

这是他和景卿绣共同的孩子,用景卿绣的精子孕育出的脆弱生命,郑颖无数次想象如果它是个女孩,它就会更像爸爸,虽然它其实只有一个爸爸,毕竟郑颖的精子并未参与基因的诞生之中,他只是一个承载它的母体,一个温床。从生物学角度说,他甚至无法称它为自己的孩子。

他只是想,这是他和景卿绣的孩子,也许景卿绣会为了它留在他身边,即使一开始不情愿,可总有那点血缘能将他们的缘分牵扯。

他只是想,这个正在他肚子里第一次向外界发生反应的胎动的胚胎,或许并不能称之为什么爱情结晶,它只是一个由阴暗自私的人类塞进丑陋身体里的,怪物。

下一秒,一记拳头从郑颖脑侧打过,郑颖双手都紧紧按着有异动的肚子,完全不知道躲开,被猛地砸偏了脑袋,身体摇晃,倒在冰冷粗粝的围墙上。

郑颖再次醒来时竟然一睁眼就看见了景卿绣坐在他身边,在空调下温凉的手掌覆盖在他衣服被堆叠在胸口而露出的肚皮。

郑颖精神猛地一阵,视网膜还在发黑,就急忙开口:“卿绣。”

景卿绣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过他已显现出端倪的肚子,有着长长羽睫的眼睛扫视着他的下三路像在审视评估什么待价商品,让郑颖情不自禁紧张起来。

……为了挤进豪门而不择手段地想有个孩子的小三情妇做派也莫过于此了。一边鄙夷自己,一边又舍不得放手。

从某一天起郑颖突然半点消毒水味都闻不得,稍微喷了点就要跑去厕所狂吐的程度。景卿绣虽觉蹊跷,却也记下了,没把人带到医院,只带回公寓请人来诊。

见他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景卿绣浮在表面的温和表情便沉了下来,阴晴不明地盯着床上的郑颖。身体仰倒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学校事情急,我明天就搬走。”

郑颖想了想,景卿绣搬走也不一定是件坏事,起码他随着日子一天天鼓起的肚子也快要瞒不下去了,倒不如躲得远远的,直到孩子顺利生了出来,让景卿绣想甩也甩不掉,就再想走也走不远了。

于是他只是说:“行李已收拾完备了吗?明日几点启程?我叫人去送你。你住哪?回学生宿舍?不如我安排找个就近的房子——”

“等等,”景卿绣突然打断他,那猫一般的杏眼睁得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打算让我一个人搬出去?”

郑颖还未彻底恢复,脑子一片浆糊,迟疑地开口:“那是……?”

“好样的狗东西。”景卿绣不管他还在昏涨的脑袋,两巴掌一左一右手心手背地扇过去,冷声:“什么时候来轮到你来做主了?”

郑颖的身体不太一般,他所能接受到的快感也不太一般,被这么扇两下,嘴里就开始发出喘息,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卿绣,我错了,卿绣。你是我的主子,我怎么敢做主……”

景卿绣哼了一声,长腿一跨,便坐了上来。

他还穿着西装长裤,没什么弹性的布料绷得紧紧的,跨坐在郑颖身上,胯下的部位绷得尤为厉害,双膝抵在两侧雪白的床单上,露出一截脚踝。

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他知郑颖最近被他坐肚子总不自在,他也不是一定要难为对方,心情却仍不太顺畅,便恶劣地冲身下的人粲然一笑,脱掉了碍事的西装裤子,将臀部悬在郑颖的脑袋上空。

景卿绣是很体面的人,从内而外包装得没有不从容的地方,把私密处怼到别人面前这种事,不是他平常能做得出来的。感觉到身下的人骤然炽热的目光,不禁羞赧起来,又有着某种野蛮带来的畅快。

“不喜欢坐身体,那总得换个地方让我坐吧?”

郑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把抓住了景卿绣的臀肉,让他彻底坐在了自己的脸上。

“嗯……”

景卿绣猝不及防发出惊喘,腿一软,失了力,彻底压在了郑颖坚毅立体的面部,臀肉缝隙恰好被对方挺立的鼻尖顶了进来,湿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地带,触感又柔软又温热,第一次体验到如此奇异的坐垫。

在空调房里,景卿绣的皮肤温度总是冰凉的,可若是郑颖把温度调高,他也不乐意,“不想摸到一手的汗”是他的原话。而脂肪堆积最多的臀肉更是一片冰凉,被郑颖用滚烫的手心桎梏,又冷不丁被探进湿热的舌头,试探地舔进了穴口。

“——!”

景卿绣猛地扯住了郑颖的头发,往下按住,像要让他停止冒犯的动作,可这个姿势不同往日,除非他自己从郑颖脸上下来,扯头发扇巴掌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却一时糊涂。

“逮着什么都舔,难道你真是条贱狗?”

景卿绣气急败坏,但后穴传来的奇异快感又让他无法真的从郑颖脸上离开,抱住了床头的抱枕,又把它往郑颖脑袋上压,把对方困在枕头和自己下体缝隙的黑暗之中,艰难地在景卿绣阴囊和后穴中的缝隙中汲取氧气。

柔软的大腿内侧贴着郑颖脸颊两侧,郑颖整个视野都被满目肉色占据,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地将舌头伸得更长。

景卿绣不常锻炼,露在外面的部位都很清瘦,唯独胯到膝盖这一截有肉感,手一掐仿佛能从缝隙逃出。

被舔得舒服了,腰也跟着软下,连着抱枕一起把郑颖的脑袋抱进怀里无所顾忌地呻吟,夹紧双腿不让对方有逃走的机会。

郑颖的动作称得上急切,掐着景卿绣臀肉的手更加用力,都快要陷了进去,把它往自己脸上压,让自己能进得更深些,舌头在后穴里戳弄舔着平时高傲地在自己阴茎上像用按摩棒一样套弄的红肉,把它舔得快要融化般柔软顺从,包裹着自己的舌头,分泌动情的湿润咸液。

景卿绣把自己的阴茎放在压住郑颖脑袋的枕头上,手撑着床有一下没一下地耸动腰肢在上面摩擦,动作间郑颖的鼻子便也在他的会阴处磨着。

对方的整张脸都被压在自己的屁股下面,意识到这点,景卿绣便热血上涌,把郑颖的脑袋夹得更紧,鼓励似的发出甜腻亢奋的呻吟,在郑颖舌头的伺候下达到高潮。

高潮以后的身体浑身无力,景卿绣连膝盖都泛软,犯懒地趴在郑颖脸上没动弹,还觉得有意思似的细细磨着,把对方的脸搞得一塌糊涂。

过了会儿他想起身,抬起屁股,后穴分泌的淫液竟带出透明的丝,连着郑颖还伸在外面收不回去的舌头,拉出好长一截也不断。

郑颖的视野重回光明,就看到眼前淫靡的一幕,一瞬间呼吸急促,伸长了脖颈,又把对方的臀肉压了回来,张口含住了景卿绣已被舔得化开的红润穴口。

“放手,放手!你个畜牲,干什么!”

景卿绣慌乱地想从郑颖身上下来,但他没有力气,有力气也敌不过郑颖,被迫张着后穴任由对方含住,吸吮地“啧啧”声音不断传出,响亮得让景卿绣想尖叫地捂住耳朵。

舌头又伸了进去,灵活地四处卷着,他能感受到有粘腻的液体被卷了出去,全被该死的郑颖吸进了嘴里,嘴唇在他臀缝里发出空气被挤出的“咕咕”声,整个人像被拖进了什么荒唐的春梦里。

他头一次这么难为情,把枕头拿开用力扯着郑颖的头发,却连头发也快抓不住了。还在不应期的阴茎就这样垂在郑颖的脑袋上,顶端还挂着半透明的粘液,又把对方的额头也弄得一塌糊涂。

“放手!”

景卿绣撑着郑颖的眼睛要把自己的身体从郑颖的嘴里拔出来,直到他感觉自己后穴的分泌液快要被吸尽了,他才终于从对方的脸上逃开,脱力地倒在一旁。

郑颖的脸连着脖颈都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此时正带着景卿绣难以言喻的微笑看他,眼睛亮得把景卿绣闪得刺痛。

他宽厚的手掌搂过景卿绣的脑袋,手指穿插进柔软的发丝,景卿绣被带了过来,郑颖的脸越来越靠近,就这样笑着吻了过来。

他猛地瞪大眼睛,郑颖刚刚含着自己后穴的嘴唇就这样又含住了自己的嘴唇,刚刚探进后穴的舌头又这样探进了自己的口腔,他尝到了某种咸腥的味道,他知道那是郑颖从自己身体里舔出来的味道。

双手推在对方的胸膛上,明明是要推开,却像失去反抗的力气一般,手腕无力地按了按,便只是闭上了眼睛。

景卿绣看上去生气了,冷着脸就拿起衣物出去,不过郑颖难得地头一回没怎么在意,被留在房间里,安分地躺在床上喘息。

他忽略了自己硬得爆炸的性器,只是温柔地抚摸着自己柔软的孕肚,那里还不怎么明显,但只要多看一眼也能发现其不同寻常的起伏。腹肌包裹着凸起,看上去踏实充满韧性,只有郑颖知道这里已变得脆弱而敏感。

他抚摸它,受激素或者别的的影响,已显现出些母性,他沉浸在担忧之中,想着刚刚景卿绣刻意绕开他的肚子的动作,知道对方已发现端倪了。

如果对方知道有个人为了强硬留住他,甚至去亲手制造了一个世俗不容的怪物,他会露出惊诧的表情吗?会感到恶心吗?会厌恶,还是事不关己,冷漠地高高在上地俯视在地上翻滚如蝼蚁的自己?……或者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无论怎样它是拥有他血脉与基因的孩子,他会接受它,爱它,和自己组建一个幸福的平常的三口之家。

郑颖不得不承认,他后悔做这个决定了。他翻了个身,疲惫地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他高中都没顺利毕业,从某个台球馆混日子一步步混到现在这个地位,他生命的大部分由暴力、义气和烟酒组成,从没想过会栽在一个男人手里。爱情二字何人能彻底参悟,郑颖老房子着火,就被它搞成如今男不男女不女的境地。

意料之外的,过了会儿,景卿绣竟重新回来了,打开房门,靠在门框,抱着臂远远看他。

郑颖偏头,沉静地与他对望。

人总是爱犯贱,从景卿绣被郑颖强制性地带在身边之后,郑颖就一副犯贱样跟在景卿绣屁股后面摇尾巴。最近他的尾巴摇得没从前厉害了,景卿绣反而对他没有之前那样横眉竖目。

郑颖自从上回一个人消失又回来之后,整个人就不太对劲,看向他的目光也不似从前那样热烈而纯粹,一眼就知道他对自己抱有的渴望。他变得沉默、踌躇、心事重重,即使是与景卿绣做爱的时候也会跑神,竟还在景卿绣碰他时想要躲开。郑颖之前从来不这样的。

景卿绣倚着门,他不屑做先低头那个,看了郑颖一会儿,没等到对方说话,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那句话他只藏在心底,困惑又担忧:郑颖,你怎么了?

景卿绣是个体面人,相貌好成绩优,不早恋不碰烟酒,就这样体面地长到了20岁。他这辈子唯一不体面的时候,就是在路边摊吃个饭莫名其妙被黑社会看上,当着同班同学的面被一个粗俗大汉扛在肩上拐进车里。

然后被迫从单纯体面的校园生活误入了陌生的黑帮世界,莫名其妙成了走在那个男人身边的二把手。

说是二把手,他不会干架不会谈判,除了写论文和打比赛什么都做不了。可黑社会的输赢又不靠答辩会和辩论赛。

万幸郑颖是个独裁者,他一个人打拼出来的,习惯独自包揽所有事,庇护着手底下靠他养饭的小弟们,也用不着什么所谓的二把手。

郑颖不在的时候,他忠心耿耿的小弟们便会用某种鄙夷、轻蔑的眼神看他,对这个来路不明吃软饭的小白脸十分看不顺眼,知道点内情的更是指着他鼻子骂他卖屁股当鸭子。谁也不会管景卿绣其实并不想吃这个软饭。

他是前途光明的名牌大学高材生,但在由烟酒、拳头和地下产业构成的世界里,他是个卖屁股的大学生。

某一天郑颖在外面喝酒,被下了药,神情恍惚地跑进了景卿绣的房间,手里还拿着串景卿绣房间的钥匙。

那是景卿绣第一次被操。

他知道将来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真的成了个鸭子。

景卿绣再也做不成体面人了。他再怎么掩饰,靠扇郑颖巴掌,靠郑颖犯贱,靠他假装可以主导这段关系,也只有表面体面,内里早已败絮其中。

而现在,景卿绣坐在落地窗前,席地盘腿坐着,手里捏着只烟——他曾经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沾烟,他甚至没有会抽烟的朋友,将烟雾呼在透明的窗前,又被反扑了满脸。

这回没有谁再走过来说地上凉,也没有谁再张开嘴当烟灰缸了。于是景卿绣只是无聊地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夜景,烟灰抖落在地上。

等烟散尽,只剩个烟屁股,他便把还燃着余烬的烟蒂按在自己的手背上,面无表情,在烫痛中还碾了碾,盯着被烫出来的伤口。

也不知道郑颖现在还会不会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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