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赚到每一分钱。”
“不会太久的。”
“嗯,下一届我们直接在所有选手体内置入耳机和惩罚措施,到时把他俩分开,设定非对抗不可的情境,他们会再爆出一波热潮,结束时就差不多了……”
“我喜欢这次的造神营销,虽然一切的狂热都是阶段性的,但在事发时还是令人激动。好像真有某种意义。”
灰田听得头皮发麻。
这片空间如此虚幻,好像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不管夏天到时候情况如何,”有人说,“下届又有什么新鲜货色,他一定要在明年的嘉宾秀邀请名单上。”
他旁边衣冠楚楚的同伴表示同意。“我有很多戏码,准备在下场嘉宾秀时和他好好‘交流’一下呢。”
他们继续讨论赚钱、体位和想看的各种细节,他们衣冠周正,是上城真正的掌权者,可说的东西极其变态。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无非是空洞的泡沫。
而最终决定这场“床戏”要怎么演的方式,居然是他妈的抽签。
灰田看着抽签结果,结结巴巴地说道:“但……但他不会做的……”
“你跟他说,他要不干,就让他妹妹代替。”
灰田没听到说话的人是谁,可能是这里的任何一个。
语气中带着笑意,轻快而冰冷,好像此事无关紧要,他说过很多次了,也做过很多次了,丧心病狂之事只是道司空见惯的甜点。
灰田浑身冰冷地坐在那里,她没敢问迪迪在哪里——应该在她家里的——她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不怎么清醒,但这一刻她很确定一件事。
夏天和白敬安必须照他们说的做。
这班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灰田站在下城这栋小小的公寓中,桌上散放着杯子和枪支,衣服随便搭在沙发上,夏天和白敬安只修整了一晚,却让这儿几乎有种家庭气氛。
但现在一切错觉都散去了。
两个杀戮秀明星站在单薄的灯光下,表情很吓人。灰田希望他们能说点什么,可是没人说话,一切像停滞在悬崖之前,无法向前一步,空气都凝固了。
灰田鼓起勇气说下去。
“听着,如果你们不这么做,今晚就得回到‘宴会’上去。”她说,“他们得给你们一个足够有羞辱性的教训,确认你们仍是顺从的——不会有很多人看到的,只有最高层那些——
“别这么看着我,你们不会想把迪迪扯进来的!”
屋子里一片死寂。
夏天张开手掌,又死死攥住,灰田不太确定他是否在尽力控制去拔枪,但这动作像一次垂死挣扎。
“她在哪?”他虚弱地说。
“我不知道……”灰田说。
他不再说话了。
夏天从来都是个知道该做些什么的人,她想,身体里好像天生就有某种机制,即使生活在这种黑暗中,也从不混淆,不会迷失。但当来到上城,他终于会知道什么叫走投无路,无从选择,只能把尊严交出去,让那些人碾碎。他甚至还必须主动配合。连死亡都已从选项中消失了。
好一会儿,她听白敬安说道:“我们具体要干什么?”
那人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飘,很遥远。灰田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可她仍在这里,像他们一样,无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会……给你们一些注射药物,你们……身体上必须得有反应。他们准备了内置式耳机,有些细节……”她干巴巴地说,“他们说……你得接吻,得有插入和内射……天哪……”
她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