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的笑容确实很罕见。
印象中似乎都没见她笑过,一直都是板着个脸冰冷又高傲的样子。
当然,也有害怕的时候,比如三年前差点被雷云宝弄,不久前被我按在墙壁,还有被我用脚把她勾到床上,这几次都流露出了惊恐和害怕。
由此可见,她外表这种冰冷高傲只是装的而已,其实内心很脆弱,轻易就会被别人撕破她的伪装。
在酒精的作用和音乐的渲染下,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热闹,我也喝了不少酒,相比于餐厅那种昂贵却又入口酸涩的红酒,我更喜欢爽口冰凉的啤酒。
不得不说,泰国的啤酒很不错,我尤其喜欢狮牌的口感。
由于在餐厅已经喝了不少红酒,我很快就进入了微醉的状态,精神有些亢奋,话也开始多了起来,甚至毫不避讳地跟沙迪颂聊起自己在监狱里的经历,还有林洛水,包括和曹文怀的恩怨。
聊着聊着,我忽然发现夏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沙迪颂旁边,正静静地听着我的诉说。
我及时打住,朝夏薇笑了笑,说:“夏总,你是不是对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她脸色有些尴尬,很快又冷冷一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当时有多悲惨,有多么堕落而已。”
“哈哈,再怎么惨不全都是拜你所赐的吗?”
她把脸板过另一边不说话。
我忽然心血来潮想唱歌,于是起身去点歌台,点了一首《莉莉安》,幸好中文ktv有不少中文歌曲。
这是我刚出狱那会特喜欢的一首歌,在香烟和酒精麻痹中浑噩度日的自己,既想走出困境,又莫名喜欢那种沉沦,像是得了精神分裂。
就像痴迷于爱情而因此分裂的莉莉安,又像那个在海上撑着帆的男人,在黑暗中没有方向地漂泊。
每当唱起这首歌,我就会变得很安静,什么都不想,脑子里只有一副画面,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穿着翠绿的裙子在海滩上,时而欢快地奔走,时而悲伤地哭泣,时而静静地祷告。
我拿着话筒静静唱完,直到音乐结束,然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