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班沙拿着一把手枪从车上飞快地跳下来,从屋里喊道:“阳,阳先生。”
我刚拉开门,班沙的儿子就从我脚边飞快地冲了出去,嘴里还大声喊着爸爸。
班沙两眼通红,把手枪往后腰一别,然后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儿子。
这个不是很讲道义的混混也有柔情的时候。
他的手下从车里拖出一个发际线有点高的人,正是被摩托车压住双腿的老秃。
但现在的老秃早已鼻青脸肿甚至看不清面相了,被人拖出来后像一堆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显然被狠狠揍了一顿。
童安之的老婆带着孩子走到我旁边,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几眼,问道:“秦先生,我老公来了吗?”
我摇头:“没,应该也快了,放心吧,外面这些人都是我在当地的朋友,你先在屋里等一会。”
说罢,我走出门外,看着想死猪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秃,对班沙问道:“没弄死他吧?”
班沙抹了一把眼角:“没,他只是晕过去而已。”
“没弄死就好,叫你的人把家伙都收起来吧,一会警察就到了。”
班沙点头,回头喊了两声,他的人便纷纷把刀啊枪之类的东西藏起来。
然后,班沙又抱着他儿子跑过来,脸色紧张地看着我的肩膀,说:“阳,你受伤了,不要紧吧?”
他儿子插过话:“叔叔被坏人砍了一刀,出血了。”
我笑着摸了摸那小屁孩的头:“叔叔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待会去医院打针吃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