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嫌菜的味道,一会不满水的冷热,更可恶的是,明明一种香料,一道菜里加了,另一道菜加了就不行,他的挑剔随着烹饪方式和餐盘颜色还会发生变化。
简瑜不肯跟她多说话,非得一杯茶斟好了,他才勉勉强强说上两句。
“所以,你的意思是,姜鹿尔是在森林里面发现的,所以你救了她?”李雪音不相信他的好心。
“那——那个小娃娃又是怎么回事?”
“又不是我的娃娃,我怎么知道?”他推开面前的茶杯,好整以暇,“不过,如果你喜欢小娃娃……”他的手毫无预兆扣住她的手腕,柔软的手掌尽数被掌握。所有的试探结束,他像一个收网的猎人。
李雪音面色一红,伸手像抽~出自己的手掌,却是徒劳。
“放开!”她气恼,“别以为你受伤,我就不会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么?
“乐意之至。”他轻轻咳嗽起来,越来越大声,最后竟然有丝丝血迹从嘴角涌~出。
李雪音脸色一变,挣扎的力度弱了下来,她僵持着自己安慰自己,我不过是看他是个病人。
但是病人却看穿了她的心思,得寸进尺,理所应当,而现在加上他向来一惯的有恃无恐,最后李雪音还是忍不了了。
“程砺那一枪该打的不是这里,是这里。”她满脸通红站起来,扯上肩上的衣裳,遮住嫣红的耳~垂和脸庞。
“如果你再,再敢对我……这样……”她结结巴巴,面前的人看着她,等着她的诅咒,并没有提醒她刚刚他的头垂下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哪样?这样?”简瑜站起来,低下头,埋在她肩膀处,轻轻嗅了一下。
“妈妈啊……”李雪音落荒而逃。
姜鹿尔小时候喜欢生病,迷迷糊糊的高烧总能为她赢得所有人的关注,她享受在那一阵阵晕眩中听见母亲和祖母的声音和父亲的念叨,那些绵长而深远的记忆。
不过,现在她无比希望自己能够痊愈。
简瑜受了伤,但是他说程砺也没有讨到便宜。
什么意思?是程砺做了什么吗?受伤了吗?
不会的,程砺那样聪慧,怎么会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和简瑜起冲突,徒劳的牺牲不仅无济于事,而且会将整件事情搞得更糟,而这并不是他的风格。
但是,既然简瑜受了伤,为什么没有去医院?反而借着她的掩护来处理伤口。
他在掩谁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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