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脑一号叹息一声,道:“如果按我现在的方式为自己提供能源,我要三万年后才能破土而出;然后又要用五万年才能将那个破损的区域重新修复;还要大概一千万年,才能将整个宇宙重新复制出来。
我怕到那时候,人类已不复存在了。博士又忘记将生命种子的制造方式告诉我,我只好将极少数的一部分人保护起来了。“
星月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经过人家同意就禁锢住人家,什么破玩意啊?”
主脑一号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有点尴尬:“我如果问他们,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记得在807。642年前,有几支军队驻扎在这里。有五个波纹跳动得特别快的人类就在我的承接点上也就是你所见到的那个二十四星符号上,扎起帐篷,像是在举行会议。我便将他们请了下来,告诉他们一切因由后,便问过他们愿不愿意将自己生命千万年的持续下去,等待我将宇宙重新构造完成。
他们开始是不愿意的,我就请求他们,可能请求方式有那么一点点过火他们后来同意了,并说他们是五个国家的国王,愿意将自己的子民带来,一起享受千万年后精彩的生命。我很高兴,便让他们离去了。
谁知道他们非但没将他们的国民带来,还封闭起了这个区域,将那片戈壁改造成了森林,又在我头顶上建起了一座古堡,加进了一种你们称之为魔法封印的元素。当时我刚找到提供自身能源的方法,力量还非常弱小,被他们禁锢住了。他们还怕有意外,派遣大量的部队遥遥地严密防守着,更防止生人来接近我。
312。693年过去了,卫兵换了几代后,终于也全部撤走了。但已经很少有人类接近这里,不过我的力量已变得强大了些,二十四星烙印重新浮上地面。每次有生命接近,我都吸引他们来到这里,然后将他保存起来,作为生命种子,去享受未来的精彩。“
“你还够厚颜无耻啊!不过机器就是机器,无法理解我们人类的情感,人类最讨厌的就是被手铐铐住,哪怕那手铐是用金子做的!”星月坐到了那柔软的椅子上,怒斥着主脑一号。
“我不是机器,我是一种智能的流体啊”主脑一号有点被冤枉的低语着。
“那你干嘛不将我也禁锢起来?”
“一**号元素对你不起任何作用啊!我无法保存你啊但你的生命基因很优秀,我想和你商议一下,你能否给我点儿时间,让我研究一下可否用其他的方法来保存你。”
星月不怒反笑:“你神经病啊,我给你时间研究如何禁锢我?”
“不能同意吗?”
“废话!还有,快将我的同类解封。没人愿意陪你疯的!”
“唉!好吧但我有一个条件!”主脑一号道。
星月没想到他这么好相与,警惕地问:“什么条件?”
“用你可以理解的方式来说,我想将我其中一道光芒植根于你的脑海里。”
“什么?你想上我身?”
“上你身?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思想、人格全部是你自己的,我只想借助你的感觉器官,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你想借助我的身体去扩张你的势力,我不做人类的叛徒!”
“不是那样的,我的身体在这里,能看到的也只是两千米以内的区域,两千米以外的,我只能感应到很微弱的生命波。我很想亲自观察一下外面的世界,看看人类进步得怎么样了,需要借助的,仅是你的感官而已。还有,我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请相信我,好吗?”主脑一号在哭笑不得中带着一点怒气,更透出一股真诚的味道。
“为什么要选择我,你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星月忽然觉得很难当他是一台机器。
“因为你是我惟一遇到过能承受住我的光芒的人,其他人的波纹跳动得太慢了!”主脑的声音带着兴奋,他听出了星月语气中的松动。
“好吧!根植进你的什么光芒后,立刻放人!”星月思索了好一会儿,缓缓道。
“这个当然!准备好了吗?”
星月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主脑又道:“可能会有一点点痛!”
星月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剧烈无比的痛楚已经猛袭而来,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千斤铁锤狠命地敲打着他的头部,还一下比一下重,以星月的坚强,也忍不住惨哼了起来。
当疼痛快转作麻木时,那主脑才道:“打完麻醉针了,让我们正式开始吧!”
星月还没来得及叫救命,铺天盖地的剧痛疯狂而至,一股股无情的力量正拼命地挤进星月的脑部,感觉就像有千万个尖锥同时钻进星月的大脑,每个脑细胞似乎都被撕裂开了,一个撕成两个,两个再撕成四个
当星月觉得每个脑细胞起码被撕成千万片时,主脑才道:“第一道手续完成,立刻进入第二道!”
星月想狂叫“不来了”但还来不及出口,另一种令人疯狂的痛楚已经来临
终于,经过了九重手续后,主脑的“光芒根植手术”顺利完成。
星月完全虚脱,摊倒在那张软椅上。主脑清悦优雅的男声改从从星月的脑海里升起,笑着道:“没事吧,才一点点痛而已。”
星月粗喘着大气,骂了几句大陆上惯用的方言,才道:“放人!”
“好。”
一阵力量将星月往上托起,蔚蓝的四周蓦地变作了日夜星辰,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后,星月发现自己已重新回到了大厅。只见本是空旷的大厅,此时横七竖八地倒满了人,连长长的楼梯上也是各种姿势横卧着的人。
主脑在星月的脑海里道:“不够位置放啊,有些摆放到二楼、三楼了,他们半小时后会自动苏醒的。”
星月小心地踏过人群,找了张椅子坐下,用心灵道:“你不担心他们知道你在下面,钻到下面将你挖出来吗?”
主脑笑道:“无论他们钻到多深,也无法将我找出来的!用你可以理解的方式是,我容身的地方是折叠了的空间,分了好几层,我根本与你们不在同一空间中。”
星月尚在那个可怕手术的余波中,按摩着自己的头部,没好气道:“别故作高深,老是什么‘你可以理解的方式’,用你的方式说给我听听,看我是否真的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