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这两个医生就看到一脸愤怒的陈武,很明显,刚刚那声咆哮就是这位发出来的。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陈武那一脸虎视眈眈的瞅着他俩的模样,两个医生中年龄较大的那个嗫喏了一下,低眉臊眼地问道。
这两个医生都是库尔德人,自从这个基地成立以来,没少看到科尔金他们那帮白人作威作福。
而现在,看到一个让科尔金都不敢大声喘气的主,他们自然是更老实了。
只是,听到他这么问,陈武顿时更怒了,“唰”地一下抽出手枪,“乒”的一下往那个医生脚下开了一枪,然后劈手指着因为中暑而晕倒在地上的那个库尔德士兵吼了起来。
“我说,把这个混蛋给我放下来!”
“难道,你们都是瞎子?就没看到这边地上还有一个人么?”
“什…什么?”
听到陈武这么说,这两个库尔德医生简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两张大嘴张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拳头,连手里抬着的担架掉了都不知道。
至于说围在周围的那些库尔德士兵,则更是齐齐地发出了一声“呲”的抽气声,然后再看向陈武的眼神中就充满了狂热。
“我说,把他抬走,你们听不懂么?”
看到那两个库尔德医生一脸震惊的模样,陈武心中充满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悲哀。
从科尔金敢于公开称呼这些人为“两脚”的畜生来看,平日里,他们绝对没少侮辱和大骂这些可怜的库尔德士兵。
只是,如果古斯塔夫国王给他的数字是准确的话,这偌大的一个营地,库尔德士兵足足有三百人,而科尔金他们一个小组也一共只有十五个人!
如果再加上营地里负责后勤、医疗,以及做饭什么的其它人,科尔金他们还不到库尔德人的二十分之一!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竟然还能像太上皇一样,骑在这些人的脖子上作威作福,颐指气使,甚至动辄打骂侮辱。
这种种行径,和抗日战争时期,动辄拿华国战俘练刺刀,那华国婴儿当靶子的日寇有什么区别?
所以,看到如此熟悉的一幕,陈武又怎能不怒,怎能不脑?
“好…好…明白了,我们这就办,这就办!”
眼看陈武脸都快黑成炭了,两个库尔德人医生把心一横,直接把别从担架上掀了下来,抬起那个中暑晕倒的库尔德士兵,像屁股中箭的兔子一般从人堆里蹿了出去。
“陈武,你特么的太过分了!”
咋一开始,科尔金还有些发懵,有些没搞懂陈武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在看到周围那些库尔德人看向陈武那种感激的目光的时候,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陈武这是要抢他的兵权,是要夺走他对这些士兵的控制!
这个营地里士兵都是当地库尔德部落的长老送来的,训练则是又他们这十几个人一手包办的。
库尔德部落里的穷孩子都很老实,科尔金把他们分成了五个排,每个排60个人,并且每个排配上两个他们这种教官做队长。
三个月下来,通过拳头、皮鞭与刺刀,这帮人被他们收拾的是服服帖帖的,且不说每天任打任骂,就是让科尔金随便挑出一个库尔德人趴在地上学狗叫,恐怕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
更何况,这三个月里,他通过威逼利诱那些库尔德部落的长老,可获得了不少好处,既有回到m国可以轻易换成金钱的宝石,也有每天享用不仅的美酒美食,更有一周一换的美丽处.女。
这种对于所有男人来说都像是天堂的生活,他又怎么可能愿意拱手相让?
更何况,陈武的身边除了他自己之外,就仅仅只有两个人?
“混蛋,你这故意的!”
被从担架上掀下来之后,比尔直接给摔蒙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咆哮着朝陈武扑来。
只是,才刚扑到一半,陈武就一脚把他踹了回去,然后干脆利索的打晕了过去。
“乒!”
又是一声枪响,陈武连看都不看一眼一脸怨毒的科尔金,直接环顾了一圈围在周围的库尔德士兵,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所有,全部回去列队!”
“孟岳、瓦西里,组织列队,谁不听话,子弹伺候!”
说完,他挥手推开挡在外面的士兵,几步跑到停在那里的大力神运输机旁,开始顺着机身上的梯子往飞机顶上爬去。
“走了、走了,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