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不能再并肩作战了吧。他想要一个可以站在一起,可以一直喝酒聊天打架的人。
在遇到罔缇的时候,他以为这个人是罔缇。可惜了,他想多了。
“进去吧,我母亲会治好你的右臂的。”一下子感觉看清了的江君涸语气都变得冷淡起来,走路也不再特意放慢脚步了。
罔缇倒也没什么感觉,点头‘哦’了一声,便加快脚步进了院子。
说江君涸的母亲能治好罔缇那也不是胡乱说说的,一进院子便能看出一二。
不大的院子被分割成了三部分,左边弄成了药田,里面种了各种各样的药草。罔缇大致看了一眼,光是能认出来的就有四五种,例如驱虫用的苦楝、行血祛瘀的苏木、清热解毒的天葵子等等。他对药草不是很在行,蜀山对药理在行的还要数穆执这类女弟子了。
院子右边是晒药的地方,有几个婢女正在料理。看到江君涸了,停了手中的动作行了礼才继续。
院子中间自然是用来走路的。
不大的院子,却像是一个医学之人的专属之地。
“君涸,你回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紧闭房门的屋子里传来,声音沙哑,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婆婆一般。
“回来了……母亲。”江君涸抱拳,弯腰,鞠了一躬。
罔缇想着他是来求人治自己的,总也该有点礼数。于是,跟着江君涸也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诚意毕现。
门‘吱呀呀’地打开了,出来的却是一位相貌相当年轻的女子。装束简单,看人地眼神也像是带着水一般,温柔得很。
只是她一开口,却让人觉得这完全是判若两人。
“活着回来,不容易。”她笑了笑,远山一般的眉弯了起来,温柔似水。可声音却十分沙哑,让人听了眉头都要皱很久。
江君涸笑了笑,没接话。
“这次,带了个朋友吗?”女子眼睛定在了罔缇身上,紧接着被他的右臂吸引,“哦,还是个受了伤的?”
“这次,怕是要麻烦母亲了……”江君涸走上前,在女子耳边耳语了几句。女子的脸色变了又变,然后叹了一口气。
“进屋吧。”她摇头,“既然是君涸的朋友,自然要好好帮上一帮的。”
罔缇抬脚跟着走了进去,走至江君涸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轻声开口:“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定当竭力……哦,不是报恩。你欠我的太多,你于我没有恩,你得知道。”
江君涸愣了一下,直到门关了起来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
他举着扇子抵住自己的额头,笑得不可开交,身体都在发颤。
是啊,他真的想太多了。
难为他刚刚还怕罔缇为难,特意小声和母亲说了。
他说,母亲,这是我想同甘共苦一辈子的人,还望相救。
蜀山这边的情况着实不乐观,总体还是一般,具体不乐观的其实也就只有衡景了。旁的人再难过,该做的早课没落下,该练的武也没耽搁。倒是衡景,早课恍恍惚惚,练武时与人切磋差点伤了师弟。
戾气杀意过重。